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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 别的我不说, 光这一点我就特别服你。”楼宁之对她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谈个恋爱都能谈得断手断脚跌宕起伏像小说一样不说,在这方面更是忍常人之不能忍。要知道她大姐已经三十二岁了,如狼的年龄, 平时看楼安之的眼睛都带着钩子一样, 连楼宁之这么迟钝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脑子里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倒是楼安之在她印象里一直都挺清心寡欲的,男朋友女朋友都没见谈过,哦,听楼安之说过高中的时候暗恋过后排一个长得像周杰伦的男生,也没发生点儿什么,高中结束了都没跟人说上句话。如果不是楼安之上回问她要那8个t,她要怀疑她二姐是个性冷淡了。话虽如此,但是要了8个t也不能代表她不是性冷淡, 可能正因为性冷淡才去找医治办法呢。
楼宁之啃着自己的手指头想,那这样大姐也太可怜了吧, 得憋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楼宛之听她这句以为是夸奖,哼笑着道:“要不说我是大姐呢,难道跟你似的。”
楼宁之心不在焉地接话道:“是啊, 我现在都觉得我十八岁就开荤有点儿不大好, 现在还和庄笙夜夜笙歌, 仿佛身体被掏空。”
楼宛之磨了磨后槽牙,在心理疯狂暗示自己:我不羡慕, 我不羡慕, 我不羡慕, 我不……
可她真的很羡慕楼宁之啊。
楼宁之一颗心都被她大姐可能会不和谐的性生活吊着,终于出于关心的目的问道:“二姐她这方面没问题吧?要是真的没问题,不至于你这么久还没吃到口啊。”
楼宛之:“……”
她说的什么玩意儿?
楼宁之听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当即语重心长道:“大姐,你得验一验啊,万一到了床上脱了裤子以后……是吧?”
楼宛之:“???”
她说:“是吧什么?什么就是吧了啊?我上礼拜跟你打的电话你忘记了,不是说了快成事了被他们医院谁谁电话打断了吗,有问题我至于到现在才发现么?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
楼宁之记起来了,“嗐”了一声:“那我不是记性不好嘛,我也是关心你。”
楼宛之说:“我谢谢您嘞。”
楼宁之假装听不出来她的嘲讽,乐滋滋道:“不客气。”
楼宛之问她:“你最近还回来北京吗?”
楼宁之说:“回啊,过阵子好像有几天没有工作安排,我俩打算回来休息几天,你是下礼拜出院吗?我去查查工作安排表,你等一下。”
楼宁之从庄笙手边拿走手机,庄笙看她一眼收回了视线,继续在笔记本键盘上敲敲打打,楼宁之翻开庄笙的事项安排,从这礼拜一直数到下下礼拜,有了空位,说:“我们大概十天之后回去。”
楼宛之托腮道:“正好那天我从床上下来,你俩陪我们吃个饭。”
楼宁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咽了咽口水,道:“你要在床上待三天啊?”
楼宛之发出一声鼻音:“嗯?”
她说:“要不是我们俩有工作,我能在床上呆一个月,让你二姐把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楼宁之嘟囔了一声:“饥渴难耐,太可怕了。”
楼宛之:“你说什么?”
楼宁之:“啊,没说什么,就是让你注意身体,别太放纵。”
楼宛之轻轻笑了声。
楼宁之从她的笑里听出了无尽的深意,在心里默默为楼安之点了一排蜡烛。
这个话题也太可怕了,楼宁之觉得自己和污妖王不是一个段数的,赶紧过掉,问她道:“大姐,我最近没被拍到过吧?”
“没有,你没见我一个星期没给你打电话了吗。”
“那是因为我这个星期都没怎么出门,天天在宾馆打游戏。”
“天儿热,不出去也挺好的,我看新闻好几个人晒伤了,还容易中暑,等凉快了你再出门吧,反正庄笙晚上会回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楼宁之违心道。
楼宛之感觉看她最近乖得很,没什么好叮嘱她的,便道:“那我挂了啊,我得制定一下作战计划。”
楼宁之:“……”
大姐不愧是大姐,这种事都要制定计划,她都是靠着本能直接上的,最多准备了指套和润滑剂,那还是庄笙买的,她一个喜欢躺着享受的没考虑过这些。
“祝你……唔……”楼宁之想了想,说,“一切顺利,幸福美满。”
“承你吉言。”楼宛之说,“挂了,拜拜。”
楼宁之:“拜拜。”
楼宛之搬过她桌上放着的笔记本,打开放在腿上,在word文档里不断输入着新的字符,时不时咬唇思考,楼安之又值班去了,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
楼宛之在文档离画下了今晚的最后一个句号,满意地合上笔记本,下地去洗澡。
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床头柜最下的一个抽屉,万事俱备,就等着出院了。
……
庄笙也将电脑关了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在看视频的楼宁之,问她:“又和大姐打电话了?”
楼宁之摘了耳机:“你说什么?”
“我说,你又和大姐打电话了?”庄笙脱了拖鞋,膝行到她身边,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楼宁之躺在她身上,一面刷手机一边说:“是啊,自从跟你在一起以后,除了我爸我妈我大姐二姐,你看我和别人打过电话没有?”
“你可以和其他人打电话啊,”庄笙嗅着她发顶的香气,温柔说道,“我没有拦着你,也不会不高兴。”
楼宁之转过身来,从躺着变成趴着,两手撑在她胳膊上,蓦地笑开:“可是我不愿意和其他人一起玩儿了呀,都没有和你在一起有意思。”
庄笙扬唇:“唔。”
楼宁之仰头咻的亲了她一下,说:“你唔什么?”
庄笙亲回来,也是吧唧一下,说:“就是唔了一下,没有唔什么。”
楼宁之再亲她一下,等她反应。
庄笙笑容更大:“唔。”
啾啾啾——
楼宁之亲个不停,庄笙被她亲得痒痒,“唔”不出来了,笑出声。
楼宁之跟着她笑,摇头晃脑的,美得不行。
她喜欢这种能够支配庄笙所有情绪波动的感觉,喜欢得要命,喜欢庄笙在她面前露出和对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笑容。喜欢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眉毛、耳朵、脸颊、嘴唇,每一处她都会有不同的反应,这是任何人都无法窥探到的属于她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楼宁之又发出这种笑声了。庄笙想。
有时候晚上睡着睡着楼宁之就会笑出声,抱着她的手臂抱着她的腰,脸依赖地蹭着她的肩膀,她不知道楼宁之具体是在笑什么,但是她知道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暑期还剩下五十余天,听起来好像很长,但庄笙知道很快就会过去。和楼宁之相处得越久,她越习惯不了分别,在这次过后,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习惯枕边长时间没有楼宁之的日子。
楼宁之捏了一下她的脸。
庄笙回神,眼睛里懵懵懂懂的:“嗯?”
楼宁之问她:“想什么呢你,对着我居然敢发呆?”
庄笙说:“我错了。”
楼宁之说:“原谅你了,我要洗澡。”
庄笙说:“我去给浴缸放水。”
楼宁之说:“那我再玩会儿手机。”
庄笙:“嗯。”她下床去放水。
楼宁之打了盘儿手游,打到一半庄笙就过来告诉她可以洗澡了,楼宁之两条胳膊往上举,眼睛还盯在屏幕上,庄笙双手伸到她腋下,把她从床中央捞到床沿,再腾出一只手绕过她膝弯,把她打横抱起迈进浴室,放进了浴缸。
“背过去。”庄笙说。
楼宁之背过去,庄笙给她搓背。
直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Game over的字眼,楼宁之才把手机丢开,随手鞠了一捧水往身后一浇,庄笙甩了甩脸上的水,纵容看她后脑勺一眼,把她扳了过来。
楼宁之笑说:“干吗?你浇回来啊?”
庄笙玩心顿起,两手突然用力在水面一拍,水溅起老高,楼宁之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庄笙伸臂把她捞了回来:“浇回来了,怕不怕?”
“怕死了。”楼宁之比她更用力地搅和了一下浴缸里的水。
两人澡不好好洗,把水弄撒了一地,玩得累笑得也累,最后庄笙带楼宁之去淋浴器下随便冲了一下把她从浴室赶了出来。
楼宁之玩闹劲儿没过,长手长脚的在外面把床都快蹦塌了,庄笙洗好澡出来,静静地在边上观赏她的表演。
楼宁之:“来跟我一起啊。”
庄笙拒绝:“不不不,你自己蹦吧。”
楼宁之说:“你不给我面子。”
庄笙心说我要是蹦上去了连里子都没了,“酒店的床,不知道牢不牢,你一个人蹦还行,加我一个塌了怎么办?半夜找酒店换房间?然后人家说这床怎么塌的啊?你说蹦的肯定没人信。”
“不然还能怎么塌?”
庄笙朝她眨了一下左边眼睛。
楼宁之:“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不跳了。”她朝庄笙张开双臂,“来来,我们换一种方式让它塌掉。”
庄笙上床抱住了她,激烈的欢好过后,楼宁之伸手拍了拍身下的床:“还挺结实的哈。”
“再接再厉吧。”庄笙再次缠上了她。
第二天上午庄笙可以休息,她不用急着睡觉,决定取悦楼宁之个够。楼宁之前两次还有闲心去感慨床结实,到后来完全想不起来她还提过这件事情,手脚酸软地和庄笙相拥睡了过去。
早上,楼宁之睁眼后就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庄笙已经吃过早餐,看完了书,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问她:“你在想什么?”
楼宁之把视线移到她脸上,说:“我有点儿累。”
“哪儿累?”
“腰酸。”
“昨晚太累了吗,我给你按按?”
楼宁之把被子拉下来,露出光着的背脊,庄笙给她套上睡衣,跪在她身边帮她按摩,楼宁之眼睛舒服得眯了起来。
“我在想一件事情。”楼宁之忽然说。
“什么事?”庄笙手上力用得重点了,楼宁之被按得又疼又舒服,叫了一声,说,“就是我这才十九岁,被折腾一晚上就这样了,要换一个三十岁的得成什么样啊?”
“三十岁的?那要看身体怎么样,韧带啊柔软度啊,都有关系。”
“要是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呢,上学的时候天天在实验室呆着,工作了就天天在单位里呆着,唯一的爱好除了在家里宅着看电视就是出门逛街买衣服。”楼宁之说。
这个提示已经够明显了,庄笙一下就猜了出来,说:“你说的是你二姐吗?”
楼宁之猛点头。
庄笙根据自己对楼安之的印象,一丝担心浮上了脸庞:“你二姐的话,应该没有你身体好……吧?”
楼宁之说:“我也觉得是,我好歹年纪小,出去浪的时候也比她多。”
庄笙说:“但不用担心吧,你大姐有分寸的。”
“分寸?”楼宁之扭过头来,一脸“你怎么这么天真”的表情,道,“你知道昨晚上我大姐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我们不是十天后要回京吗?我大姐七天后出院,她说我们回京那天她正好从床上下来。”
庄笙:“………………”
她按摩着楼宁之腰的动作的动作顿了一下,难以置信说:“不至于吧?这也太夸张了点儿。”她和楼宁之最多也就一天没起过床。
“我大姐还说,要不是两人都有工作在身,她一个月都不下床。”
庄笙:“………………”
比不过比不过。
楼宁之说:“我现在很为我二姐担心啊,不行,我得给她提个醒。”
“你怎么提?”
“我给她发消息。”楼宁之撑起上身,庄笙看她吃力,帮她拿过来手机,楼宁之点开楼安之的头像,在输入框里噼里啪啦打下了一堆字,在即将发出去的前一秒,手收了回来,递给庄笙,说道,“你帮我看下,我这样说可以吗?”
庄笙看她的输入框里写着:【警报警报!大姐打算出院后让你三天下不来床,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二姐加油,我永远支持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问我,我可以给你提供经验】
庄笙:“……”
楼宁之:“你看行吗?”
庄笙说:“我觉得不行。”
她把里面的字删掉,重新编辑:【二姐,离大姐出院还有一个星期啦,请你这个星期吃好喝好,注意锻炼身体,尤其是腰腿】
楼宁之乐道:“这个好。”
庄笙说:“那我发了?”
楼宁之说:“发吧发吧。”
庄笙想了想,把后面五个字删掉了,“这样呢?”
楼宁之说:“更好了,隐晦,我大姐也挑不出我通风报信的毛病。”
庄笙点击发送。
楼安之给楼宁之回复了一句:【???】
楼宁之:【听我的准没错儿】
楼安之:【你先顾好自己吧[微笑]】
楼宁之:【好心当成驴肝肺[微笑]】
楼安之:【[微笑]】
楼宁之:【[微笑]】
两人发了好几页的微笑,楼安之手撑在脸颊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叹完气不知道自己在叹什么,又弯起唇角笑了笑。
一夜平安无事。
楼安之和同事交了班,双手插在兜里朝楼宛之的病房走去。
“楼医生早。”
“早安。”楼安之微微点头。
楼安之停在病房门口,伸手拧开了门。门内的助理朝她打了个招呼,楼宛之转过身来,朝她灿烂地笑,她侧脸对着太阳,额角的汗水闪闪发亮。
楼安之看见她放在床边的单拐,但是楼宛之此刻却是站在屋子中央,“你……”
楼宛之说:“我问过大夫了,他说我可以试试脱拐行走了。”
楼安之:“……”
她愈发鲜明地感觉到了某个日子一天天地逼近。
楼安之打开桌上的早餐,提醒她道:“这个和拄拐不一样,你别练得太久了,对腿有负担。”
“我知道,我就走十几分钟,待会儿就歇息。”楼宛之说,“只要能平稳地走上一段路就行了,到了……”
楼宛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楼安之在心里给她补上后半句话:到了床上就不用走了。
行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在这儿吃早餐,楼宛之在练走路,不知道是她是因为某个念头导致意志太过强大还是在恢复方面终于点亮了金手指天赋异禀,短短的十分钟,来回绕了几个圈后,她就走得有模有样,楼安之可以预料到,不,可以确定到她出院那天即便不能像常人一样行走自如,走上一小段路是没问题的。
楼宛之在她身边坐下来,脸探过去,说:“擦汗。”
楼安之抽了纸巾在她额头擦了擦,楼宛之面带笑意,用饱含爱意的眼睛深情凝视着楼安之。
助理低着头,时不时往那边瞟一眼。
楼宛之喊了他的名字:“放你半天假。”
楼安之值完夜班,待会儿得睡觉,助理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规律都摸清了。他说了声“谢谢楼总”,心里万般个不情愿地离开了。
楼宛之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楼安之。
楼安之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用筷子夹着的小笼包挡着自己的脸,说:“你不是出了院才那什么吗?”
“我做什么了吗?”楼宛之说。楼安之小笼包挡的位置不对,正好留下了鼻子下方的丰润嘴唇,楼宛之咽了咽口水,倾身慢慢靠过去。
楼安之的包子没夹稳,手一抖筷子一翻,小笼包从筷子上掉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楼宛之张嘴果断一接,将小笼包含进了嘴里。
两个人都愣住了。
楼宛之:“……”
不是,她没有这样的打算,怎么突然表演了接包子?
楼安之:“……”
她什么时候掌握的这样的技能?
楼安之再夹起了一个,喂到她唇边:“……你饿了?”
楼宛之:“……”
她饿个屁!
楼宛之把她手按下来,俯身吻住了楼安之,将包子给她渡了回去,楼安之木然地嚼着嘴里的包子。
楼宛之轻喝她一句:“筷子都拿不稳。”
强行为自己的无厘头找回了面子。
楼安之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继续吃自己的包子。楼宛之擦了擦嘴上的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也没了方才泛起的旖旎心思。
就把现在所有的不顺都当成是考验吧,楼宛之安分地坐好,用随意的语气对楼安之说:“你请假了吗?”
“请什么假?”
“我出院,你不要请假?”
楼安之看她一眼,低头,轻声:“要,请多久?”
“能请多久请多久,一个月行吗?”
楼安之轻轻地呛了一声,说:“太久了。”
“那半个月?”
“一天吧,够了。”
“你砍价砍得也太多了,”楼宛之指节敲了敲桌子,不容置疑道,“最少三天,再少我就把你绑回家。”
楼安之:“……”
这流氓。
“那就三天。”楼安之咕哝着应了。
六天后,楼宛之出院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足足小半年,她终于全须全尾地出院了。
出院这天,阴有小雨,但是不影响楼宛之的心情,现在没什么能影响她心情的事情了,她换下病号服,穿上清爽的夏装,在楼安之的陪伴下坐上了司机的车。
楼安之请了三天假,被楼宛之死缠烂打硬是迫她答应了陪她三天,这三天……楼安之既惆怅又期待地心想,怕是要都在床上度过了。
她们没回先前住的那个别墅,而是回的楼宛之先前一直独居的公司旁边的平层里,三十九楼,楼宛之从口袋里掏出卡,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电梯门就开了。
按了电梯楼层,一路直上,轿厢里安静得可怕。
楼安之感觉自己的呼吸声有点大,仔细听了听,不止是自己的,还有楼宛之的。
叮咚,电梯门在三十九楼打开,正对着楼宛之房子的大门。
楼宛之一言不发地伸出拇指,按开了指纹锁,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嘭的一声巨响。
门被后背重重撞上,楼宛之紧紧地抱住了楼安之,把她按在门上,狠狠地吻了上去。她像是猎鹰,像是豹子,像天涯亡命的剑客,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凶残的赌徒。
楼安之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条件反射搂住了楼宛之的腰,接着往上死死拥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