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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颜夕一直觉得良心不安,便给乔微暖发了信息。
“微暖,还是把怀孕的事,告诉我大哥吧,若是还像昨夜那样的意外,那该怎么办?”
将信息发送过去之后,顾颜夕就耐心的等着乔微暖回复。
其实,昨夜,顾颜夕会突然跑去南港,并不是自己肚子饿,而是乔微暖突然打电话给她,说南港有很好吃的大闸蟹,要请顾颜夕去吃。
可是,乔微暖吃了大闸蟹,突然呕吐不止,顾颜夕就赶紧陪她去小诊所。
医生说,乔微暖初孕不久,身体又虚,虾蟹这些海鲜不宜吃太多,特别是生腌的海鲜,轻则腹泻呕吐,重则可能会引起流产。
听到医生说的这些话,顾颜夕当时就很紧张,一直劝说乔微暖告诉她大哥,可乔微暖始终不肯,还说趁肚子大起来之前,她要离开曼城。
顾颜夕问她为什么,乔微暖说,她有时候觉得很痛苦,不想待在顾言爵身边,让顾颜夕一定要帮她!
顾颜夕看她凄凄婉婉心很累的样子,真的不忍心不答应。
可是,乔微暖肚子怀的,可是顾家的血脉啊。
一瞬间,顾颜夕真的好纠结!
唯今之计,就只能再劝说乔微暖一番,看看乔微暖能不能回心转意。
“在想什么?肚子好些了么?”从浴室里洗漱出来,见顾颜夕站在窗前,夜席城轻轻走过来,从背后揽住了她。
顾颜夕心下一慌,赶紧说:“已经没事了。”
若不是昨夜从南港回来,突然看到夜家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对面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她也不会急急赶回夜家,然后也用不着一回到庄园就骗说是自己肚子不舒服。
她不敢跟夜席城说乔微暖怀孕的事,她怕夜席城会告诉她大哥。
她知道这样替乔微暖隐瞒着很不对,但是,这是乔微暖和她大哥之间的爱恨矛盾,她实在也不好说什么。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劝说。
“没事就好,外面下雪了,你好好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许跑知道么?等我回来,夜晚去外公那边吃顿饭。”
闻言,顾颜夕转过身来,微踮起脚尖,在夜席城左脸轻啄一下,“好,你路上小心。”
夜席城出门了,乔微暖的信息还没有回复过来,顾颜夕又给她发了一条过去。
“微暖,你和我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你心里真的受到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从顾言爵的办公室里出来,乔微暖躲到洗手间看了顾颜夕发来的短信,之后就删了。
她给顾颜夕打了电话:“颜夕,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请你别告诉你大哥,我真的很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下个月,把钱还清给他,我就会走。”
“微暖……”顾颜夕还没说上话,电话那端便传来了忙音,应该是乔微暖挂断了。
看来,她是心意已决。
“微暖,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开我大哥,那么,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去哪里。不然,我不会帮你。”顾颜夕再次给她发了短信。
乔微暖只回了一个字:好!
顾颜夕在想,就先让乔微暖离开一段时间吧,到时候,她再帮她大哥把乔微暖追回来。乔微暖已经怀了顾言爵的孩子,她这个未来小姑子,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小侄子流落在外头!
夜,降临。
雪停了,顾颜夕和夜席城去慕老爷子家里串门,爷孙媳仨人在后院积了雪的空地上,起了一个炭炉,烤着地瓜和玉米吃。
每次,来到慕老爷子这里,顾颜夕总感觉很温暖。
虽然,外界的人,都认为慕老爷子是雷厉风行的鬼面阎罗,但顾颜夕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最慈祥的外公。
“外公,让阿夜烤着就好,咱们等着吃。”顾颜夕坐在石板凳上,一边对慕老爷子说,一边倒了一小杯梅子酒饮起来。
在这样酷寒的冬天,饮点小酒暖暖胃,还真不错。
一不留神,顾颜夕就喝了三小杯,脸颊即刻红噗噗的,脑袋也有几分昏昏沉沉。
但,还是能清晰的听到慕老爷子和夜席城的对话声。
“前两天,你母亲给我电话,说东南亚那边的夜氏珠宝子公司遭到一支暗黑组织袭击,洗劫了不少金银珠宝,造了很大的损失,我已经联系了我的老盟友,他会尽快查出那支暗黑组织的下落。”
“我母亲总是要给您添麻烦,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
“外公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可是东南亚那边毕竟太混乱,他们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夜氏的头上来,就说明他们的势力非同小可。”
“这点,我明白。”夜席城翻了翻手中的玉米棒,低低回道。随后,回眸看了一眼顾颜夕,她正微微醉醺的看着他。
夜席城抿唇浅笑,将烤好的玉米,递过去给她,调侃道:“在醉之前,先给你啃个玉米,解解馋。”
顾颜夕伸手接了过来,眸中却多了几分复杂思绪。
她转过身,默默的啃咬着玉米,不敢让夜席城看到她渐渐湿润的眼眶。
夜氏遭到暗黑组织袭击,这么大的事情,夜席城整天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对她只字未提。
或许,东南亚那边的子公司,对夜氏来说,只是冰山一角。可是,被暗黑组织盯上,那将意味着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抢劫案那么简单。
恐怕,会牵扯更多对夜氏不利的事情出来。
夜席城一个人总是背负那么多压力,而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突然间,觉得心好痛!
“夜席城,你累吗?”
回夜氏庄园的路上,在后车厢里,顾颜夕靠在夜席城的怀中,忽而似醉非醉的询问。
夜席城心一沉,有些诧异:“为何这么问?”
“一直以来,我只感觉你很强大很强大,却从未细心想过你强大的背后,隐藏得多少艰辛和压力。”顾颜夕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天上的云,一吹就会散。
可是,听在夜席城的耳里,却如铅球那般沉重。
因为,顾颜夕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在哭。
“为何好端端的,要哭?”夜席城总是把顾颜夕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自己心中纵有万千辛酸,依然及不上顾颜夕的重要。
“你先回答我,你累吗?”顾颜夕抬眸,泪光盈盈的看着夜席城,她很想很想知道他最真实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