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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有一位师父就在幽州,南乔的幽州口音应该就是跟他学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如果我们暗中放出消息,说明南乔的身份,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找上门来……”
“好了。”看着她始终愁眉不展的样子,沈幽珏不禁心疼,伸手捏了捏她的眉心,“说好了来陪你过年的,今天就先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夜卿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要帮我一起查?”
沈幽珏哭笑不得,“整个凤兮阁都在你手里由你掌控,除了秦衍和萧肃,我已经没有可用的人手。”
话虽如此,看着夜卿凰不善的眼神,他终是挑眉一笑,实在没办法,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
“乔宏志的部下暗中联络的信物。”
夜卿凰一怔,愕然看着他。“从我怀疑他与乔家有关开始,就已经派出人手去南疆寻找线索,结果打听到乔宏志有一批旧部一直都认为乔宏志是被贼人陷害,这十多年来他们暗中寻找证据,试图洗清乔家的冤屈,而他们之间相互辨识身份、交换消息的信物就是你手中这个。”说着,他轻叹一声,“原本是想等查出结果再告诉你,可是你这么着急,我又看得心疼,卿凰
,听话,相信我,只要你想找,终究会找到的。”
夜卿凰心底拂过一阵暖意,握了握手中的信物,颔首道:“好,这次就听你的,不想了,慢慢查。”
沈幽珏便淡淡一笑,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
“对了,八公主那边……你去了吗?”
“嗯,宫宴开始前,去看过了,陪她吃了顿饭。”
“那就好。”夜卿凰点点头,顿了顿,她突然回身道:“差点忘了,桑梓从图中传回消息,有人动手了。”
沈幽珏眉峰一紧,接过她递来的密函打开看了看,眸色渐沉。夜卿凰道:“好在我提醒过澈王,又让桑梓暗中相助,可是我担心,这只是个开始,甚至只不过是试探一下澈王,等真的到了北疆,两军交战,很多事情就会脱离我们的掌
控。”
沈幽珏微微颔首,“放心,七哥久经沙场,朝中之事他兴许并不太了解,可是战场上的事情他还是有能力应付的。”
“希望如此。不过这么一来,沈千矅被你们摆了这么一道,又一计落空,接下来怕是会有所反击,你们要多加小心。”
沈幽珏笑出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什么?”
“念念叨叨的管家婆。”
闻言,夜卿凰眸色一冷,一把掐住沈幽珏的脖子,冷声道:“嫌我啰嗦?”
沈幽珏不答反笑,笑声清朗,越来越得意。“阁主、副阁……”鬼四边喊便跑着进了阁楼,蓦地,他脚步一滞,看着夜卿凰趴在沈幽珏怀里的样子,愣了愣,见沈幽珏看过来,连忙转过身,断断续续道:“那个……饺…
…饺子煮好了……”
说完便一溜烟地出了门去,提气运功疾掠而去,生怕身后的两人追上来,方才他就这么撞破了两人的……感情,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夜卿凰眯了眯眼睛,幽幽道:“鬼四那张嘴向来管不住,你说他会给秦衍萧肃说些什么?”
“管不住最好。”沈幽珏不慌不忙,“人尽皆知最好。”说着,在夜卿凰回身瞪过来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腕,“走吧,吃点东西去。”
夜卿凰撅了撅嘴,“除非你背我。”
“好。”沈幽珏弯下腰将她背起来,轻声道:“走了。”
初一一早,一名侍卫便匆匆进了矅王府内院。
因着昨天晚上的事,沈千矅彻夜难眠,直到三更时分方才有了一丝困意,却不想还没等他睡熟,就被侍卫叫醒。
“怎么回事?”沈千矅一脸的不悦,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何事如此匆忙?”
“禀王爷,澈王殿下那边……”
一听是有关沈延澈的,沈千矅立刻眼睛一亮,提起了精神,“怎么了?”
侍卫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小心翼翼道:“失……失手了……”
“啪!”沈千矅一怒,用力一拍桌子站起,“失手?怎么会失手?本王不是吩咐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确保万无一失再动手?信上怎么说的?”侍卫道:“原本确实是万无一失了,我们的人明明亲眼看着澈王殿下吃了下了迷药的饭菜,当晚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潜入澈王殿下帐内刺杀,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澈王的帐
里竟然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保护澈王的,他将我们的人打伤之后,又趁乱逃走了,尚且不知这个人究竟是谁,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就藏在澈王的军中。”
沈千矅原本就心情不佳,此时不由更加恼火,看了看手中的信,狠狠摔在地上,“你们时候能给本王报些喜讯回来!”
侍卫战战兢兢,“还有一件事……”
“说!”
“我们的人说,行刺澈王那晚,澈王其实并没有吃下那晚饭菜,所以他也并没有昏迷,澈王他……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对他不利,一路都小心提防着。”
“他怎么会知道?”沈千矅狠狠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侍卫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千矅心知跟他们置气也没用,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尽快解决元寒的事,毕竟,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心烦地挥挥手,他沉声道:“告诉他们,接下来万事小心点,千万不可暴露了身份,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便不再再动手,等澈王到了北疆战场再动手也不迟。”说到这里,
他不由冷冷一笑,“本王就不信,两军交战,刀剑无眼,你这次还能那么幸运,安然无恙地回来!”
至于元寒一事,不到晌午,事情便传入诸位朝臣耳中,元寒勾结宫外的刺客,意图谋杀太子殿下一事很快便传遍回宴城。
正月初二一早,大理寺的人径直进了左相府,以沈熠一道旨意带走了闫逸方。
这可忙坏了身为右相的夜斐,大过年的,连一顿安稳饭都吃不上,直到过了戌时,方才拖着一脸倦容缓缓回来。
见到他这副模样,夜卿凰不由有些心疼,却又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就这么告诉夜斐,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元寒的陷阱。
又或者说,是针对沈千矅的陷阱。
“爹,怎么样?累不累,饿不饿?”夜卿凰快步迎上前,将夜斐扶到桌旁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夜斐长叹一声,连连摆手,“不太平,真是不太平,这些人也真是的,就不能让我这把老骨头过两年太平的日子?”
“怎么了?”夜卿凰似是无意,随口问道,“是不是审出什么结果了?”
夜斐伸手指了指门外,一脸无奈,“那个闫逸方,你说他好好的太常卿不做,他……他去招惹太子殿下干什么?他这么做,不是在给矅王和闫家惹事吗!”
“闫逸方出事了?”“昨晚当殿抓住的那个人已经招了……也不是招了,应该说是他太笨,原本是想要袒护闫逸方,结果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道闫大公子救过他的性命,他不能出卖闫大公子…
…你说这叫什么话?”闻言,夜卿凰不由摇头一笑,明明就是很刻意的栽赃,可是在有些人眼里却是铁打的事实,原来这种情况并不仅仅是在坏人诬陷好人的时候管用,好人对付坏人的时候,
一样管用。
办法是死的,他没有是非善恶之分,关键还是看是谁在用。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夜斐又是一场轻叹,摇摇头道:“还能怎样?为了维护闫逸方,已经撞墙自尽了。”
夜卿凰霍地一怔,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为这是沈瑨珩和沈幽珏安插的人,只不过是陪着走走过场演演戏,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死了?”
“嗯,叫了太医来看,人已经死了。”
夜卿凰脸上一开始的嬉笑之意褪去,露出凝重神色,“那……闫逸方呢?”夜斐道:“圣上发话了,这次所有与东宫遇袭有关的人都要一一审查,闫大公子来了之后抵死不认自己与这件事有关,道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正如元寒所言,这件事不过就
是一场阴谋。”
“阴谋?”夜卿凰挑了挑眉,“这么大一件事,就只是个一个针对元寒的阴谋?圣上会相信?”夜斐摇摇头,“若说起来,可不完全的针对元寒的,而是元寒身后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摆摆手不说了,似乎不想夜卿凰知道太多朝中的事,“罢了……你也别
再问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可是爹,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啊。”
“嗯?什么关系?”
“爹你别忘了,他们想要刺杀的人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若有什么闪失,我夜家的安危是要跟着动摇的。”
“这……”夜斐愣了愣,有些无奈地看着夜卿凰,“那又如何?这是我夜家的命运,没法改变。不管怎样,夜家对承国的忠心是绝对不会动摇半分。”
夜卿凰自认劝不得他,只能摇头叹息一声作罢,看来想要再多打听些消息,只能找别人了。
一连两天,平静如斯,百官尚未恢复上朝,进宫处理最近发生之事的人只有在京的几位大臣,偏得此时闫家闹出了这事,重任便落在夜斐一人肩上。正月初四傍晚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夜南乔匆匆而来,将大致情况与夜卿凰说了一遍,夜卿凰骤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