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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你更在乎的是那些钱!”陈桂兰一边说着,一边愤怒的踹了我两脚。
我赶紧背过身去,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陈桂兰的脚落在我背上,似乎要把我骨头踏碎。
“你还躲,我叫你躲!”陈桂兰大声尖叫,伸手就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被她拽的抬起头来,头皮的疼痛使我半眯着眼睛,我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要把我卖到哪里去?”
陈桂兰没有回答我,而是发疯一样的大笑,“我看着你这副害怕的样子好开心啊!”
她的这个笑容,我在陈明海崩溃的时候也看到过,吴冬怕声音闹大被人发现,赶紧阻止了陈桂兰。
陈桂兰看着我冷笑一声,“呵!等你明天到了那个老头手里就知道了,哈哈……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做一个好梦。”
吴冬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脚尖踢了我一下,语气还算平和的说:“你就老实一点,省得待会又挨打。”
他说着往床边走去,看来是准备休息了。
突然吴冬又折了回来,他看了看我,又拿起一段宽胶带把我嘴封上,估计是怕我在半夜大喊大叫。
我拼命的摇着头,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迅速的封上了我的嘴。
好绝望啊!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在哪里,明天到底要面对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睡着了,夜色越来越沉重,其他的房间也慢慢熄灯,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蔡莉莉现在有没有在找我,我又让别人担心了,自己真的好没用。
第二天一早他们两个就起来了,陈桂兰从瓶子里倒了一些药水在毛巾上,然后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的意识马上就迷糊起来,像是沉入水里一样,我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依旧头痛欲裂。
我现在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这是一个老旧的农村柴房,我的身边都是扎人的枯树枝。
只有在快接近屋顶的地方才有一个窄小的窗户,柴房外面他们好像在在谈论着什么,我努力的竖着耳朵多多少少也听清楚了一些。
陈桂兰把我卖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买我的人是一个当地的屠户,有点小钱,已经快六十岁了,他是花了七万块钱买的我。
他们不停的讨论着,不知道我已经醒来,我听见这个老头还怕我是哑巴,又嫌我屁股不大,不好生养,想要和陈桂兰他们砍价,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愤怒的直发抖,这种被买到山窝窝了的情况竟然发生在了我身上,不过这个时候,我更多的是害怕。
我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我已经醒来,赶紧观察周围,想找一些防身的东西。我慢慢的在柴火堆里摸索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终于我在里面摸到了一把砍柴用的砍刀,这把刀好多地方都生锈了,不过还是够锋利的。
我赶紧把刀藏在了衣服里,这时老头和陈桂兰他们也商量好了价钱,老头取了钱交给他们。
他们收好钱离开了,这时我才感觉到无比绝望和更加空洞的心情。
我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怀里的刀,想着要是自己逃不出去的话,大不了就把这个老头给宰了!
外面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并且离柴房越来越近,我感觉装作还没醒来的样子,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头歪在一边。
老头一脚踏进柴房,我感受到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他身上带着一种陈旧的腥臭味,让人想吐。
“喂!醒醒,醒来了。”他一边喊着,一边拍着我的脸颊,他每次说话都伴随着一股口臭。
我忍住想吐的冲动,继续装晕。
这老头见我不醒,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他伸手就在我的胸口摸了一把,我终于忍不住恶心,猛地睁开眼睛,捂住自己的胸口,朝他大喊了一声:“滚开,不准碰我!”
老头不是我想象的老人精瘦的模样,而是一脸横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油腻腻的气息,身上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不怀好意的在我身上游走,看得我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哦,原来不是哑巴嘛!”他一边说着,一边像买肉一样掂量掂量我的胳膊和腿,他的皮肤粗糙的扎人,说的话也是当地的方言,我很难听懂。
我不断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壁,“你别碰我,滚!”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我的叫喊,而是又拍了拍我的屁股。
老头嘴里嚷嚷着胳膊太细不好干活,城里人娇气……屁股小了不好生养之类的话,在这样一个地方被一个老头随意挑拣,我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紧紧的蜷缩着身体,紧张的看着他,声音沙哑道:“你是不是要钱?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多少钱都没问题。”
他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我……我求你了,这样,我可以给你三十万!到时候你要买多少老婆都可以,而且我绝不报警!”
七万已经是这个老头所有的积蓄了,当我说出三十万的时候,他明显有些动心。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能坏了规矩,你要是跑了,以后就没有上家来我们村里送媳妇了。”
接下来不管我怎么恳求和加钱都没有用,我明白了,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姑娘愿意嫁到这个地方来。
而他们想要留下香火就必须靠这种人口买卖的方式,这个时候,那些人贩子反而变成了他们的救世主一般,他们立下的规矩,村里人没有谁会不遵守。
老头走出柴房,把我关在了里面,说要让我好好反省自己的立场。
晚上,老头端来一晚事物放在我面前,说实话,眼前这一碗又黏又黑的东西,我实在不认为这是能吃的食物。
而碗上的筷子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捡来的树枝,只不过随意削了一下表皮而已。
他见我迟迟不肯动手,粗暴的锤了一下我旁边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