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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回过神,条件反射的抬腿往他胯下重重一顶。
“嘶……”季尹倒抽了一口气,翻身从我身上下来。
我赶紧起身,瞪了他一眼,“神经病。”
语毕,我收回目光,红着脸逃似的从他的办公室里跑出去。
经过了这一遭,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恍恍惚惚提心吊胆,就担心季尹再搞幺蛾子。
下班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到家,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头疼的坐在沙发上揉眉心,婆婆就端着刚凉好的中药到我面前。
她没声好气地道,“今天开始喝,每天两顿,那老中医说了,喝了这药,就算是不下蛋的母鸡也会下蛋。要还是不管用,那就自个儿去医院看看。”
闻言,我那一堆无处撒泄的委屈卷杂着平时在她这里受的气,一蜂窝涌了上来,我将牙关一咬,冷声道:“凭什么要我喝药?说不定不是我不孕,而是你儿子不育呢?你可能不知道,男人有种病叫做死精症。”
一听我诋毁自己的儿子,婆婆立马涨红了一张脸,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说着,她挽起袖子,轮起手就要甩我耳光,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陈明海刚在门口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婆婆就两眼翻白,脚下一折,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两眼紧闭。
我站在原地僵了僵,陈明海见状,满面焦急,两个箭步冲过来将婆婆抱在怀里。
他在婆婆的人中与虎口两处用力一掐,婆婆才“虚弱”地睁开眼,一看向我,立马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俺都是半截身子埋入土的人了,老幺媳妇不肯再生,连你媳妇也跟风,要是迟迟不见孙子,叫俺百年之后怎么去向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婆婆怒目切齿地指着我“气结”了几秒,才悲愤地挤出一句话。
“她要是再不生出个孩子,俺就代替老陈家休了她!”
生平第一次,我深刻见识到我婆婆撒泼的功力深不见底,这要是让她赶上了我们这个年代才出生,估计就是一枚活脱脱的影后,且年年占据名头。
我玩心计玩不过她,看着她又倒胃口,只好默默回房。
陈明海回房时显然疲倦不堪,往我身边一倒,伸手扶住我的脸颊,与我深情对视,“媳妇儿,我妈的确是个难处的主儿,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这话听得我心连带着鼻子一酸,垂下眉。
“你知道老人家到了这个年纪就想抱孙子,加上我们也有二十七八了,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来哄我到底还是为了让我去医院检查。
我的心一点点寒了下去,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用食指直戳他的心口。
“陈明海,你妈这是拿我当成生育工具你知道吗?我要是生下个女儿,她不但每天都要给我摆脸色看,把赔钱货几个字挂在嘴边。”
我冷哼了一声,“你信不信,要是你在外面有了小三,小三带着个儿子找上门来,你妈就会二话不说把我扫地出门,满心欢喜迎她进门,给她鞍前马后!”
陈明海与我四目对视,我搁出这话时,他眼底有慌乱掠过,面色不佳,他扯了扯嘴角,宠溺地看着我,“我有你就够了。”
下一秒,我已经婚内出轨的事实突然戳上脑海,心里随即涌上了愧疚与心虚,默默扯着被褥往身上一盖,心里还是打定了明天去医院检查的主意。
光是出轨就已经够对不起陈明海了,顺他一回也好,再者也能让家庭暂时和睦下来。
次日,我还是请了假去医院体检,但刚到了医院门口就撞见了季尹。
我心里一紧,绕道就要走,刚埋头走了几米远就撞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一阵略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随即我感觉身体一紧,就被他稍微扣进了怀里。
下一秒,他忽然贴在我耳边,低声问,“顾颜夕,你该不会是怀上了我的孩子吧?”
我嘴角一僵,猛地想起来那天太慌乱,没来得及吃避孕药。
我强忍住碾碎他的冲动推开了他,咬牙切齿推开了他,“你还真当自己百发百中。”
他将手往裤子里一窜,看着我啧啧两声,“连上个医院都没人陪,怎么说也太可怜了,今天我陪你。”
一听,我赶紧摆手婉拒,“别,我自己就成!”
他往我腹部瞄了一眼,目光染上几分饶有兴趣的韵味,“要真怀上了,我岂不是亏大发了,自己的儿子管别人叫爸,怎么都不舒服。”
我面色铁青,可是那天晚上的疯狂一涌上脑海,我就连句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最后也不过只是冷哼了一声,任由季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从挂号交钱再到检验科、B超室,季尹全程跟随,人流多的地方还会默不作声地伸手将我护住。
坐在B超室门口时,他忽然痴嗤笑出声,看着周围挺大了肚子的孕妇,忽然道:“莫名有种带老婆做产检的感觉,还蛮新奇的。”
下一秒,他忽然凑到我耳边道,“反正我们已经睡过了,要不你离个婚跟我一块儿过得了。”
他温热的气息轻轻拍打在我脸上,让我莫名灼烧了脸,我将手一横,捂住他的脸就往后推,“陈明海比你宠老婆。”
他呵了一声,那笑声离充满了质疑与鄙夷。
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之后,我被告知下周才能拿到检查报告单,乘着电梯出了医院之后,季尹满脸隐忍,手往胃部一捂,步伐继而变慢。
我眉头一拧,“你怎么了?”
周边有座椅,他忽然将我的手一牵,拉着我坐了上去,我刚坐下,他忽然偏过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今天早上没吃早点就过来了,胃开始闹了,让我靠一下就好。”
他的声音略沙哑,有点疲倦,我竟鬼使神差地没将他推开,还随手往包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给他。
季尹干磕了两颗药之后,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睡了过去,我的肩膀越来越沉,最后将牙关一咬,把他的脑袋甩了下来。
他突然被惊醒,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我咬牙忍笑。
下一秒,他猛地反手抱住了我,我身体一倾,脑袋一偏,鼻子刚好刮上他的唇角,他的唇角异常柔软,余温残留在我鼻尖,迟迟未肯散退,迅速灼烧了我的脸颊。
不论是拥抱还是肌肤之亲,都来的让我措手不及,让我一时半会儿没能缓过来,僵着身体任他抱了两秒之后,我的心跳直接失去了正常节拍。
突然,我蓦然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儿,各种体位将我的脑海充斥,仿佛我正在经历。
我伸手推开他,慌乱到口吃,“我我……那个……”
在他饶有兴趣的目光下,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