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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子摆什么谱,矮个子浑然不怕,哥,俺河南人不是孬种,让俺宰了他再说。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条腿影子般闪过来,矮个子立即飞出去数米远,扶着胸口哎呦的叫喊着,估计肋骨断了两根,柳江南的‘无影神腿’已经达到火候了。
还想再来吧,柳江南拍拍手挑衅的看着高个子。既然已经开打了还怕啥?他们河南人是吃不得亏了,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绝死一战。
高个子刷的从后面抽出三棱刀,这把刀跟着他已经三年了,谁见了谁怕,也吓跑过不少人,三棱刀三面都有凹槽,一刀下去,窟窿曾三角形,容易拔出再次刺第二刀,不过此刀放血快,三棱刀一拔出,血就扑扑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就等死吧。
三棱刀,柳江南惊愕了下,这把刀在初中的时候,他是见识过的,也听过它的威力。
“小子,怕了吧,怕就赶紧给老子滚蛋,他妈的。”高个子色厉内茬的晃着三棱刀吓唬道。
“呵呵,区区三棱刀,能耐老子如何,它就是老虎,老子也照样拍死你。骂我老妈,不叫你死也让你残废,狗东西。”柳江南双脚疾步走过去,晃了下虚拳,高个子三棱刀扑了空,举起刀再次朝柳江南刺来,柳江南冷笑声,已经欺身转到高个子的后面,右手出击打掉了他手里的三棱刀,一个连贯性漂亮的反擒拿,扼住了高个子的手腕,一手抓住他的膀子,另只手一用劲,只听咔嚓声,拿三棱刀的手关节断了,干净而利索。高个子一声痛叫面色惨白,腋下的东西也掉了。
捡起东西,扯开报纸,只见里面是一万块钱。
“哪来的钱?”柳江南拾起地上的三棱刀指着高个子的脖子说,“不说老子就放你的血。”
尖尖冰冷的三棱刀架在脖子上,高个子何曾不知道这刀的厉害,额头豆大的虚汗直冒,“哥哥,哦不,俺的亲爹,你先把这……这刀拿开行吗?俺害怕。”
“跟老子讲什么条件,快说。”柳江南不容置疑,脸色冷冷如寒霜。
“我说,我说。”高个子双腿筛糠般,裤裆里的尿都吓出来了,“是从我们老板车里偷来的,他赚的尽是昧良心的钱,咱哥俩没钱花了,就撬开了他的车门,俺亲爹,俺说得可都是实话,你饶过俺一条狗命吧,俺实在怕这三棱刀,俺亲爹,求求你拿开啊!”高个子流着眼泪说。
“你们老板,你们老板是谁?”
“住在东小区‘锦绣花园’的赵志刚,人称赵恶狼,亲爹,俺说得都是实话,他可是赚得昧良心的钱。”高个子脸上刷白的,生怕柳江南手一抖,他的脖子就出血了。
是他,卢月娥的父亲正是被他害惨的。
“还不快滚。”柳江南收起三棱刀厉声吼道。
俩人互相搀扶着也顾不着疼痛,逃也似的溜走了。
看着手里的一万块钱,柳江南心里一阵欣喜,正好把这个昧良心的钱全部给卢月娥的父亲看病,跨上三轮车,柳江南手指打了个响哨,三轮车骑得呼呼的向人民医院赶去。
柳江南赶到人民医院,问了几个医生都不知道卢月娥父亲在哪个病房,悻悻的走出医院,坐在三轮车上正欲往回走的时候,卢月娥拿着只保温桶朝医院走来了,柳江南赶忙下车迎过去,卢月娥也看到了他叫了声柳哥。
“保温桶是啥?”柳江南问道。
“是鸡蛋汤。”卢月娥说道。
“啥?鸡蛋汤,你父亲住院就吃这,他需要营养啊?跟哥走。”柳江南腮帮子蠕动了下。
卢月娥乖乖的跟着柳江南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店,让老板娘做了一碗鸽子汤,柳江南掏出中南海正欲点燃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扭头问道:卢月娥,你吃过饭了吗?跟哥说老实话。
卢月娥看着柳江南犀利的眼神,低下头老实交代道还没有吃饭,就啃了个黄桥烧饼。
柳江南二话没有说让伙计做了两个菜回锅肉跟宫保鸡丁还有碗三鲜汤。这才点燃起香烟悠悠的抽着,卢月娥看着柳江南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里有泪花在闪烁,怕柳江南看到,她赶忙背过脸去轻轻擦干了眼泪。
一会儿卢月娥的饭菜都端来了,柳江南一脸微笑的看着卢月娥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许是好久没有吃肉的原因,一个姑娘家竟然把一小碗的回锅肉都吃了,柳江南看到这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点燃支烟接着抽着。
“月娥妹妹,你家里还有谁?你母亲呢?”柳江南问道。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我就跟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很是辛苦,又做爸又做妈的把我拉扯成人,还要供我上学。”卢月娥声音的低低的说。
柳江南哦了声,心里不觉佩服起这位伟大的父亲,同时在心里暗暗的表了个决心,无论自己手里经济怎么样都要帮助卢月娥考上大学。
吃完饭,鸽子汤也炖好了,真是香,卢月娥闻到这鲜美的味道,喉结不自然的蠕动了下,柳江南当做没有看到,掏钱付了饭钱和鸽子汤钱,就跟卢月娥去医院。
卢月娥并没有走进前排的住院部,而是去了后面一个陈旧老式的住院楼。
“咋在这里?”柳江南看看四周斑驳的墙壁,说是有空调,其实空调机都已经锈迹斑斑,没有见一台空调是转的,走进里面,浓重的药味刺人眼鼻,走廊摆着两张破败不堪的木头长条椅子,油漆班点点的,手一碰就掉了,看来这张椅子也经历了不少岁月。
“这里是专门供给困难户病人的。”卢月娥眼里闪过一丝无助的悲哀。
“这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医院,医院还有三六九等,真是太不像话了。”柳江南恼怒的骂了句。
卢月娥也没有开口,直走到走廊尽头,才进了一间病房,柳江南刚欲进去,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