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行地七公

舞马长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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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柳叶说起努尔哈赤的故事,很多都是与历史上的记载有些出入,这个也能理解。毕竟负责记录的史官当时也要看朝廷的脸色,很多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有必要隐匿或是淡化一些事情。

    帝王和史官,一个要“自称我长”、“掩恶扬善”,一个要“直书其事,不掩其瑕”;一个要“文过饰非”,一个要“君举必书”;一个要为自己“树碑立传”,一个要对后人"申以劝诫"。两种目的,两个标准,南辕北辙,形成两种力量的尖锐矛盾和较量。较量的结果,肯定是权力压倒亢直者,屠刀强过笔杆子。所以在封建君主专制下,史官们屡遭厄难,原因就在这里。

    我和大牙最惊诧的还是当时的“乌萨”之术,真想不出来当时的乌萨术究竟神通到什么地步,可以仅凭几个人就灭掉数以千倍的对手。

    柳叶给我们都倒了一杯咖啡,调好搅拌均匀后,推到了我们的面前。浓郁的咖啡在杯中卷起小小的漩涡,杯面上飘着的热气中还裹着香香的味道。

    柳叶喝了一口后,接着告诉我们,她的祖上就是当年的“行地七公”之一。

    据传,努尔哈赤临死之前,曾把“行地七公”召集在一起,密议了很久,指派给七人一件秘密的任务。随后“行地七公”就同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了。

    几天后,努尔哈赤突然撒手归天,驾鹤西游了。

    对于努尔哈赤的暴毙,历史上的争议也很多。而柳叶她家里相传据说是努尔哈赤因为过于追求术数上的大成,或是中了什么人下的巫诅,总之最后是身患毒疽,暴毙而亡。但这件事没有公诸于众,被刻意地掩饰过去了,所以很多史料也都是说努尔哈赤是得病而死,至于得的是什么病,则往往讳莫如深。

    正史上也仅仅说是在攻打由名将袁崇焕镇守的宁远时被葡萄牙制的红夷大炮击伤,八个月后死在回沈阳的路上。柳叶对此也是很怀疑,想不通如果真的是病了八个月才死,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努尔哈赤不指定汗位继承人呢?

    不要说是一国之主,就算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也都会把后事交待一下,不至于弄个一语全无,稀里糊涂地就归天了,留下一堆事管也不管,导致自己的儿女们为了这皇帝的位子明争暗斗,自相残杀了。

    我和大牙听柳叶这么一说,也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努尔哈赤未必就是在攻城时被大炮击伤致死,换而言之,这炮伤也不一定就是致命之伤,只不过这样记载,也算给努尔哈赤同志一个工伤的说法,使这位叱诧风云的人物死在战场上,也算是英名留千古了。

    柳叶讲完,看了看我和大牙,轻轻地打开了面前的那只盒子。并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布包。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用黄绫子包的严严实实的,打开了好几层,露出一块长方形的东西,宽有八、九厘米,长不到二十厘米,厚有一厘米的样子,看样子像是青铜铸的。但表面并没有大片斑驳的铜绿,也没有被腐蚀的痕迹,一看却是古意盎然。尤其是背面的图纹,线条简练生动,有点像是“饕餮纹”,却又有些不同。

    我从柳叶手中接过这个铜牌,翻来覆去仔细地看了看。背面的“饕餮纹”中似乎有一个字,应该还是那种托忒符文,看着有点相似。正面倒是很简洁,只是在牌子四周有一圈纹饰,中间刻有两个篆书文字,我看了半天,只是觉得第一个字应该是“开”字。

    大牙接过去看了一遍,还在手里掂量了掂量,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吭声。

    柳叶见我们看完了,又取铜牌,说道:“这牌子也是我家中的祖传之物,据家里的老人说,这牌子就是当年的‘行地令’。背面用托忒符文写有‘武术’的‘武’字,与那颗白玉魄珠上的文字相同,正面则用篆书写着‘开阳’,……”

    听柳叶说完,我和大牙都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见人家已经和盘托出,也就没有必要去隐瞒她什么,就把我们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大牙不断地补充着一些我没有说到的细节。等到我和大牙说完后,屋子里立时静了起来,超乎的寂静。

    柳叶眉头紧锁,在回味我和大牙讲的事情。

    大概沉默了半个小时,我们三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里面的一些细节,思路渐渐地清晰起来。

    柳叶率先开口说:“这件事的第一个疑点,就是砗磲魄珠,是你们小时候无意所得,我猜想应该是墓中那神秘人的,应该也是“行地七公”之一,或是后人,最起码也是有关系的人。”

    我和大牙不断地点头,示意她再说下去。

    柳叶又接着说,“第二个疑点就是,这个日期,10月29日,也就是十月初一;第三个疑点就是你俩所见的老头到底是人是鬼?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接着说:“不错,还有,第四点就是,砗磲魄珠与白玉魄珠上面的文字代表了什么?”

    大牙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就是,‘行地七公’究竟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会不会与这些珠子有关?”

    柳叶听了我们的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很急切地说:“还有,我想起来了,就是暂定‘北斗聚全’是个线索,如我们所认为,我们手里的珠子是其中两粒,那么理论上还应该有五粒才对,是不是当年的‘行地七公’每人手里都有这样的一颗珠子,与他们手里的令牌相对应呢?”

    一听这话,我们顿时感觉思路又清晰了很多。最后决定,先确定我们手里的珠子是不是老家那无名坟墓中神秘人的,看那神秘人的陪葬品里能不能发现一些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如果证明此人是“行地七公”的一位,或是有关系的人,那么可以肯定,只要我们找到其他五位当年“行地七公”的后人或是相关线索,聚齐另五枚珠子,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整整一个下午,终于讨论出来了点眉目,大家也感觉轻松了一点。经过这一下午的接触,柳叶和我们也熟了一些,不再那么拘束,还时不时说个笑话,大家开开心。尤其是大牙,一口一个妹子的叫着,看那模样,就像找个好看的妹子,自己的长相也能枯木逢春一样。

    我也算是有个善始善终吧,帮着柳叶把屋子里的家俱床位重新布置一下,柳叶不知是真是假地调侃我说,这两天吓得一直在沙发上睡,都没有回卧室。

    大家不停地说了一下午,动脑动口,又一番搬搬移移的,都有些饿了,于是一起到外面找家小店坐下来。各自点了几道自己喜欢的小菜,一边吃一边聊,气氛也愉悦了很多,相互之间也熟悉了不少。

    学校已经放假,柳叶不用上班了,这姑娘不知怎么想的,执意要和我们一起回东北,查这件事情。本来我和大牙也希望有些弄不清楚的可以来咨询一下她,以她的学识给我们解解疑惑,但是人家主动地提出来想要一起参与,我和大牙更是求之不得,毕竟都在一起,即方便一些,效率也高,有这么一个青春活力的姑娘在一起,也省得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