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婚心如故之陆少心尖宠最新章节!
还没等我回头,那人突然扑上来拉住我的手,硬生生把我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栽个跟头。
是余北寒。
四年不见,他老了也胖了,下巴冒着青青的胡渣,眼底拉满血丝,眼角也有了皱纹,三十出头的男人有了啤酒肚胖成国字脸,看起来跟四十岁一样,此时看着我的眼神写满了不加掩饰的惊艳和诧异。
我心里暗叫倒霉,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是你呀,好久不见,你是来参加新品发布会的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余北寒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刚才台上的人真的是你?”
我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嗯,怎么了?”
“你……你是san的设计总监?”
我耐着性子保持微笑:“对。”
“你……”
“你是陪太太来参加新品发布会的么?”我岔开话题防止他继续问下去,难怪之前在嘉宾席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现在看来,那道目光应该是余北寒的。
“是……”说到这个,余北寒有点窘迫:“安安怀孕了,一直吵着要我给她买san的新品,我就带她来了,没想到……”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我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有时间再联系吧。”
说完不等他回复我就要走,余北寒却再次拉住我,支吾了一下说:“那、那你给我留个联系号码吧。”
我笑道:“号码就别留了,要是让白安安发现,免不了又把罪责推到我头上,我可不想再被她一巴掌打到暂时性失聪。”
余北寒脸一下子红了,他讪讪的松开手:“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你现在住在哪里?在san上班吗?”
他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而且都是我不愿意回答的,我笑了笑,对他摆摆手:“回头再说。”
快步走出发布会现场,我轻轻松了口气。
好在余北寒不像四年前那么没脸没皮,要是被他缠上,那我今天肯定脱不了身。
四年回一次江城,万般低调还是遇上了熟人,这让我有了几分危机意识,我必须尽快离开。
哪知道出了发布会现场上了车,开车的负责人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从来不为难手底下人,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虽然不耐烦,还是问:“怎么了?”
“沈总,黄总说无论如何都要请您过去一趟,不参加媒体发布会没事,好歹、好歹赏脸吃个饭啊。”
我:“……”
“沈总,拜托您了,我今天要是没能把您接过去,这份工作估计就保不住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活,沈总,拜托拜托……”
“……”
最后我还是去了酒店赴约。
不得不说江城san分部的管理高层是个人才,他拉不下脸对我这个新上任的设计总监拍马恭维,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手底下的人,我要是不管不顾一走了之,那就等于间接的说明总部对江城分部的态度,就像华女士说的,我的态度很重要,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黄总在酒店预订了一个包间,我过去的时候分部的高层几乎都在,被他们拉着一通喝,各种好听话不绝于耳,我压着心里淡淡的不安,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酒过三巡,我有点头重脚轻,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借口不胜酒力,灰溜溜出了酒店。
回到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进电梯时我浑身有些燥热,于是整个人靠在电梯里,背贴着电梯的墙冷却神智,想着回去收拾好东西就走,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没有回禹城的航班……
到了房间门口,我刷卡进门,房间里黑乎乎的没开灯,我关上门,正要把磁卡插进卡口里,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双手,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捂着我的嘴,猛地把我整个人顶在墙上,额头磕在墙上,撞得我头晕眼花。
我惊呆了,不知道自己是遇到劫匪还是遇到小偷,反应过来后凭着本能拼命挣扎,可对方显然是个男人,力气之大完全碾压我,揽住我腰的手还顺势袭上我的胸口大力揉捏,我又气又急,细高跟往他脚上狠狠一跺,对方闷哼了一声,立刻松开我。
我迅速转身背贴着墙摆出防御的姿态,戒备的看着那个隐没在黑暗里的人,对方沉默了三秒钟后,做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动作,他伸手打开了灯。
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我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等到适应光线突变后,我抬头看去,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后,我恨不得戳瞎自己。
陆庭修——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眉眼依旧英俊到让人过目不忘,身材高大,此时一只手揣在口袋里,一只手垂在身侧,冷冷的看着我。
要说四年时间他有什么变化,估计是眉宇间的阴郁气息更浓烈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仇人,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压却让我不自在到了极点。
这样的陆庭修让我想起第一次看到陆振明,那个只要想刁难别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能用气场压得人无比窘迫的男人。
陆庭修无疑成了他的翻版。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该我来问吧。”陆庭修眯起眼睛:“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出现?”
我:“……”
陆庭修没等我回答就转身进了房间,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坐,比例极好的大长腿就这么敞着,他单手撑着额头,颐指气使道:“给我倒杯水。”
我没动。
本来回江城我就已经够心虚了,现在还被抓了个正着,以陆庭修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我得想个办法顺利脱身。
不能让他知道我住在禹城,更不能让他找到那里去,否则年年的存在就会暴露,到时候就更牵扯不清了。
“聋了还是瞎了?给我倒杯水!”陆庭修重申了一遍,那架势颇有我不照做他就要动手教训我的意思。
我妥协了,倒了杯水送到他面前,还没放下他就伸手拽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扯,我跌坐在他大腿上,杯子里的水差点洒出来,我连忙护住。
陆庭修按住我的腰不让我乱动,一只手有意无意在我背上摩挲着,语气轻佻:“说说,这几年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