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一百四十三章【二更】

摸一凹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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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不足百分之60会显示防盗章哦, 36小时以后刷新就可以啦  陆沅君虽与他关系稀松寻常,可毕竟是同城人士, 又上的一个大学。人无完人, 金无足赤,陆沅君的手上怕是抓着他不少的把柄。

    不管是逛洋窑子,还是说他学问不精, 被这间教室里的任何一个人听到,他季泉明就别想在冀大立足了。

    随手把英国文学的课本丢到了地上,季泉明推搡开拦在前头的学生, 以及一个办公室面对面坐着的大理教授, 朝着讲台上的陆沅君, 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咱文人自古讲究一个风骨, 说得通俗些便是脸面,今日他就是挨枪子儿, 也得拦下陆沅君来。

    陆小姐课还未开讲, 被人打断不由得生出些许怒火来。素手往桌上一摸, 拿起了那把封西云留下给她防身的枪。

    枪口对准季泉明的胸口,陆小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季泉明方才还胆大包天不怕死呢, 对上枪口又有些犯怵。

    季家网上数三代, 可都是读圣贤书的文人, 胆气稍有逊色。

    “季先生?”

    陆小姐持枪的手极稳,一看就不是花架子。配上她嘴角那抹笑意, 越发显得游刃有余起来。

    “怎么不过来了?”

    陆沅君开口便是讥讽, 丝毫不给他留有情面。

    “怕我这个小女子不成?”

    兴许是激将法起了作用, 又或是底下学生们的嘘声叫季泉明狠下了心,他再次抬起脚步,朝着讲台走来。

    换了一般的女子,就算季泉明是个书生,可毕竟是个男人。

    女子的力气比不过男子,也是真的,早该怕了才对。

    可陆小姐气定神闲,面上一丝惊慌都没有不说,反倒提起了兴致。

    她将枪口稍稍向下移了一寸,不再对准季先生的胸口,而是改换在了他的脐下三寸,子孙根的位置。

    季泉明立刻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了。

    “或许我今日不该讲什么脱发对于夫妻间与两国邦交的影响,而该换一样。”

    陆沅君听着学生们的抽气声,将自己的嗓音抬高了几度。

    “我该讲讲……”

    陆小姐转过头,看向了那位斑秃的学生:“来,你上来!”

    那学生平日里是个混窑子的怂包,听到陆小姐唤他,吓的腿都软了。

    可又不敢拒绝手中持枪的人,只能一步三晃荡的走上讲台,按着陆小姐的吩咐,擦掉了原来的板书,拿起粉笔写上了新的课题。

    “小论提不上裤腰带的男性,对我国与世界历史进程的正负作用。”

    陆沅君的声音清丽,有股子说不出的脆,叫人听了还想听。

    当然,这里的‘人’要剔除季泉明了。

    他从未如今日一般,对这个昔日的同窗如此的厌恶过。

    即便是那时在学校里,所有人都在学习拉丁文,唯独她在练习最拿不上台面的美利坚英时,陆小姐那一口黏黏糊糊,缺音少节的英文,都没让季泉明的厌恶胜过今日。

    不对,季泉明突然停住,认真的思索起了这个问题。

    究竟是此刻用枪口对准他的陆沅君更讨厌,还是操着一口美语的陆沅君更恼人。

    身为一个英国文学的教授,最听不得毫无章法的美语,这还真是难住了他。

    “这个论点呢,我们依旧要拿季教授来做例子。”

    陆沅君似乎真的有讲课的心思,句句不离自己的论点。

    季泉明也在听到她说要拿自己做例子之后,做出了决定。

    是此刻的陆沅君更让他厌烦了。

    “你给我等着!”

    季泉明左手提着茶杯挡住了自己脐下三寸的位置,右手高高抬起,食指点向了陆沅君的面门。

    “等着!”

    陆小姐耸耸肩,仍旧不畏惧,目送他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门口的同学带上门。”

    季泉明也不在了,陆沅君把枪随手丢在了地上。

    学生们吓的要做鸟兽散,陆沅君大力拍了拍桌子。

    “上课。”

    教室内的学生们也就被自己的亲娘吓到过这种境地,短短的两个字,就让教室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陆沅君从季泉明与洛娜的恋爱关系讲起。

    一段跨国姻缘,让急于解开裤腰带的季泉明英文水平突飞猛进。偶尔情侣间蜜里调油,又叫他的文学素养也跟着有了大幅提升。

    娶了洋人女子回国,在很大程度上,又能提升国民自信心。

    同理种种……

    此之谓,是管不住裤腰带男性在历史进程中的正面作用。

    “而他搞女学生,影响夫妻关系与两国邦交不说,不但会抵消正面作用,还会影响我国男性在国际上的形象,加深刻板印象……”

    同时坐在学生们的位子上,还有大力教授,他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陆沅君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这边因着陆沅君引经据典,甚为生动的讲着古今中外管不住裤腰带的男人。

    最近的还有自己未婚夫封西云故去的父亲,封老帅。

    “封老帅各位知晓吧?”

    陆沅君叹了口气,继续道:“封老帅不管在军事方面,还是在政治方面,都颇有建树,唯独,管不住自己。”

    打仗的空隙还得去会会本地的窑姐,极其耐不住寂寞,明明儿子封少帅都那么大了,老帅还天天老当益壮,夜夜做新郎呢。

    然而壮了没多久,便对外声称病逝。但任谁也知道,他是花柳病死的。

    “可惜不可惜?”

    陆沅君拍着桌子,以陆家老帅的眼界和才华,若非早逝,定有一番大作为的。

    “可惜……”

    学生们跟着点头,若有所思。

    课还未上完,陆沅君的肚子里仍有许多例子佐证论点,教室紧闭的门却被人撞开了。

    原来是放下狠话的季泉明回来,还带了几个冀大的护院。

    不对,如今可不能叫护院了,要叫安保。

    陆沅君见状歪歪头,对底下的学生们道:“今日便上到这里,下课。”

    说完拎起自己的小包,也不为难这些护院的人,从讲台上走了下来。

    “可是要带我去见官?”

    陆沅君眼神瞥向躲在后头的季泉明,问向为首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