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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没意思!”罗刹贼喊捉贼,坐收渔利的灵兮坚决不说话。
宇馨哀嚎:“果然被美色迷惑的女人都是蠢女人,你害得我没法骗王妃给主上生娃娃,你害的我没法跟罗刹学禁制术,你就是一个祸水,不云旸才是祸水。”
“懒得理你!”魅姬理亏,不敢争辩。
罗刹揉了揉宇馨的头发说:“乖!”
灵兮从房里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微笑着说:“魅姬姐姐早啊!”
啊!
宇馨大大的叹气,然后闷头回屋睡觉去了。
待宇馨走后,魅姬斜睨着罗刹说:“我没拆穿你,有什么好处?”
“你说!”罗刹倒是很大方。
“给云旸身上下禁制,让人没法伤他。”魅姬说完,就轻飘飘的走了。
罗刹勾唇,坐在桌案上喝茶。
灵兮走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换装的魅姬,笑着说:“看来,快有喜事了。”
罗刹没开口,心里却在说,他们之间,太难!
“罗刹大哥要吃什么早点,我去做!”灵兮说罢,便朝厨房走去。
罗刹想了想说:“肉!”
说完便去院子里练剑去了。
灵兮看着罗刹的背影,笑着说:“看来,喜事不止一桩!”
下午时分,宫里忽然来人,宣灵兮去觐见。
灵兮知道,穆寒清不希望她将皇帝治好,可是灵兮觉着自己欠太上皇太多,救皇帝一来可以报恩,二来可以稳固寒食的朝政,至于她跟穆寒清……
灵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串,这都是命,她无法抗拒。
去皇宫的马车上,灵兮对宇馨说:“我救了皇帝,对你们有很大的影响对么?”
“我也不知道,至今我都没看懂,主上到底是为什么?”宇馨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外面,都选择了闭嘴。
见到皇帝后,灵兮并未下手给皇帝治病,她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行完礼后方才开口道:“烦请陛下将所有人都屏退!”
“都下去!”皇帝道。
待人都走干净后,灵兮才说:“陛下,灵兮有一事相求。”
“怎么,你是在要挟朕么?”玄德皇帝冷冷的看着灵兮。
灵兮恭敬的说:“灵兮没有要挟陛下的意思,灵兮所求之事,皆是为陛下好。”
“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个好法?”玄德皇帝的眼神已经十分幽冷。
灵兮淡淡的看着他说:“首先,陛下若是草草结案,杀了七殿下,陛下就失去了一个好儿子,让亲者痛仇者快,其次,真正想杀陛下的人,一定还会在找机会杀陛下,到时候陛下依旧置于危险之中。”
“然后,你也顺便将老七救出去了,是么?”玄德皇帝讽刺的说。
灵兮跪伏在地上说:“灵兮知道陛下觉得我让七殿下分心,让他无法做一个真正的霸主,只要陛下愿意好好审视这个案子,只要证明殿下是无辜的,那灵兮甘愿离开殿下,从此在不相见。”
“你说的可是真的?”玄德皇帝倒是真上心了,在他看来,人都是自私的,叶灵兮既然愿意为了穆寒清放弃王妃的位置,那是不是就表示,他真的是无辜的,而叶灵兮帮他,纯粹是因为真爱?
灵兮点头说:“灵兮虽是女子,但也是一诺千金。”
“那好,你告诉朕,你的理由是什么?”玄德皇帝倒也不急着让灵兮给他治病了,他倒是很想听听灵兮有什么想法。
灵兮忽略心头的苦楚,淡声说:“我让殿下的人去调查过文公公,但是这里,灵兮希望陛下能开恩,文公公该死,但是祸不及家人。”
“他一个阉狗,哪有什么家人?”皇帝冷笑着说。
灵兮只是看着他,“难道……”皇帝忽然想到,文公公进宫时候的年纪,倒是有可能已经成婚。
“是的,文公公有家人,正因为他已经是个阉人,所以他格外珍惜他的家人,他的家人被人拿捏住,就等于拿住了文公公的命。”灵兮如实回答了皇帝的问题。
“是谁?”玄德皇帝厉声问。
“陛下答应我,祸不及文公公的家人,我就告诉陛下。”此时的灵兮,冷静锐利,锋芒毕露。
玄德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灵兮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就答应你吧!”
“他们被人关押在城外的一座别苑,陛下只要派人去查,即刻便知道,幕后的推手是谁!”灵兮说罢,便开始准备给玄德皇帝治病的东西。
玄德皇帝思忖了一会儿后,便叫了自己最亲信的人进来,命他悄悄带人去灵兮说的别苑救人,并让他查清楚,别苑是谁的产业。
一个半时辰后。
灵兮将玄德皇帝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取下来,榻前的铜盆中,有满满一盆的黑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可灵兮却面不改色,依旧沉着的取着皇帝身上的银针。
少时,那个被皇帝派去解救文公公家人的亲兵出现,他在皇帝耳边耳语几句后,玄德皇帝正欲发火,灵兮却说:“陛下,请勿动怒。”
玄德皇帝恨声说:“去将老七放出来。”
不多时,穆寒清被带到大殿,看到灵兮在给玄德皇帝治伤,穆寒清眼神一黯,灵兮的心跟着一颤。
“父皇!”穆寒清干巴巴的喊了一声,像是在表达他的不满。
玄德皇帝斜倚在软榻上,冷冷的看着穆寒清说:“依你,你要怎么做这件事?”
“儿臣以为,,父皇的行动四哥全然不知,父皇何不亲自去拿人,然后将所有的证人都带到他面前,让他无话可说?”穆寒清很明显的打算置身事外的态度,让玄德皇帝有些尴尬有些愤怒。
可是,错在他,他也不便发火。
“那就依你!”皇帝沉吟了片刻后,忽然开口说。
灵兮淡淡的收回银针,将一个药方递给玄德皇帝说:“日后,陛下按照这个药方,每日服三次药,不出半个月,便能痊愈。”
“来人,跟朕出宫!”玄德皇帝说完,回头看了灵兮与穆寒清一眼说:“你们与朕同行。”
众人一路杀到四王府,却不见穆由人在府中,皇帝大怒,留下一干人等,让他们将四王府的人全都抓起来,而后自己带着人准备去工部找人。
此时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灵兮坐在穆寒清身边说:“我知道他在哪里?”
“哪里?”皇帝现在处在暴怒的边缘,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杀气。
灵兮淡声说:“同福客栈!”
玄德皇帝带着大批的御林军前往同福客栈。
到了柜台,玄德皇帝命人控制了所有人,便问:“可见四王爷穆由人?”
那掌柜的被一身龙袍的玄德皇帝吓得话都不敢说,指了指天字一号房,玄德皇帝便带着人冲了上去。
到天字一号房后,玄德皇帝一脚踹开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怒骂声。
这两个声音,穆寒清都再熟悉不过。
可他却表现得十分愤怒的冲到玄德皇帝的前面,进了内室。
内室中,叶景依与四王爷穆由人光裸着正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看到穆寒清,两人皆是一震。
穆由人下意识的一掌拍过来,却被穆寒清抓住手腕子,轻轻一扭,穆由人的手臂就呈扭曲的姿态翻转过来。
“殿,殿下!”榻上的女人唇色苍白的看着穆寒清,此刻的她已经面如死灰。
却不是叶景依又是谁?
穆寒清轻轻的将穆由人推倒在床榻上,抓着叶景依就是一耳光。
打得叶景依直接吐了血。
玄德皇帝一进门,就看见叶景依同穆由人两人狼狈的样子,他当即大怒着说:“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朕抓起来,谁也不许给他们衣服穿。”
“父皇,儿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父皇开恩啊!”穆由人跪在床榻上祈求。
玄德皇帝没理会。
有人冲上来要将两人绑起来,灵兮淡声道:“等等!”
玄德皇帝以为灵兮要给叶景依求情,冷声道:“你求情也没用!”
“陛下误会了!”灵兮笑着说:“我只是想提醒大家,叶景依她会尤胜的蛊术,大家要小心!”
说话间,宇馨跳出来说:“这等小事,王妃不必在意,看我的!”
宇馨走过去,照着穆由人的手的模样,将叶景依的两只手都扭断,然后拍拍手说:现在,就不用担心了。”
“叶灵兮,你不得好死!”叶景依恨声说。
宇馨啪啪给了叶景依两耳光,瞬间叶景依的肿成了猪头。
“我不得好死的那天,大姐是看不见了!”灵兮淡声说。
叶景依同穆由人被光着身子抓到刑部,皇帝命人通知各大臣,还有叶家所有人到刑部,却不许告诉叶家人原因。
穆由人面如死灰却还在祈求:“父皇,我知道我不该跟老七的小妾有染,我错了,父皇求您开恩,不要让儿臣出丑了。”
“你错的,才只这点事?”玄德皇帝冷声问。
穆由人愣住,但随即他又开始辩解:“父皇,儿臣就只做过这一件事,这还是叶景依这个贱人勾引儿臣,儿臣这才犯错的,求父皇开恩啊?”
“穆由人,你算什么男人,要不是你趁我喝醉把我强暴,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我对殿下的感情日月可鉴,我怎么可能去勾引你?”叶景依见穆由人想将过错推给她,便开始跟他吵起来。
“够了,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玄德皇帝气得差点呕血。
灵兮站在穆寒清身边,冷冷的看着叶景依,眼里一片清明。
玄德皇帝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便坐在刑部的大堂上,冷幽幽的看着下面的人。
刑部一干官员吓得瑟瑟发抖,实在是搞不懂眼下的局势。
朝中大臣陆续抵达,看见穆由人与叶景依两人裸身跪在地上,那些老臣都没脸看,见礼之后,便各自安分的站在两边,不大的公堂上,挤满了人,可是谁都没有说话。
没多久,叶家人也尽数到场。
看到叶景依,叶江氏扑上去将她身子挡住,颤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文山冷幽幽的将叶江氏拉起来,目不斜视的走到堂前去给皇帝请安。
叶景均看到穆由人,已经是面如死灰,浑身发抖。
“现在,人都来齐了,开堂,将人带上来!”玄德皇帝一拍惊堂木,便有人将文公公及其家人一同带上来。
看到文公公和他的家人,穆由人终于吓得脸色大变。
“老四,你想不到吧?灵兮不但治好了朕的病,还将文公公的家人找了出来。”玄德皇帝冷笑着说。
穆由人冷冷的看着灵兮,恨声道:“是你这个女人!”
“文公公,将事情的始末都给朕讲清楚,只要你不隐瞒,朕便放过你的家人。”玄德皇帝说。
文公公跪在地上磕头谢恩,然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玄德皇帝。
听了文公公的话,公堂上的那些大臣无一不惊叹,原来这一切竟是四皇子干下的。
四皇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冷笑着说:“老东西,是我干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杀了我,索性便一吐心中不快,你自私自利,从来只将老七当儿子,对我们其余的兄弟都不闻不问,我只恨没能杀了你,今日我落在你手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刮随便你!”
“你倒是硬气,来人,将穆由人给朕拉出去砍了!”皇帝说完,就有人走过来将穆由人拉出去了。
穆寒清不想让灵兮看到血腥的一幕,便将她搂在怀中。
叶景依看着穆寒清对灵兮的保护,终于恍然大悟,她说:“你没中蛊毒?”
“哼!”穆寒清只回答了她一个鼻音。
而后转身对皇帝说:“四皇子一事,不可能是他独立完成,叶景均偷拿叶文山的令牌入宫报案,事后龟奴被杀,那侍卫矢口否认他说过他见过文公公下毒,所以儿臣以为,此事叶家也脱不了干系。”
穆寒清此话一出,朝堂人的人更加沸腾,因为大家都想不到,穆寒清会直接对叶家出手。
叶灵兮身子一颤,悄然离开穆寒清的怀抱。
穆寒清紧了紧手,却没有说话。
玄德皇帝冷冷的看向叶家问:“叶文山,你有话要说?”
“微臣承认,将令牌给犬子时,确实没有查问,便草率的将令牌给了他,但老臣却不知他是去举发七殿下,后来得知之后,犬子让微臣落井下石对付七殿下,但微臣并未……”
啪!
叶江氏狠狠的甩了叶文山一耳光,她厉声说:“景均是你儿子,他是你的儿子!”
“陛下,即便那是微臣的儿子,微臣也绝不姑息,事后老臣一直想要坦陈,但奈何老臣被控制在家中,不能自由行动,还请陛下治罪!”即便被妻子打骂,叶文山也不动如山。
玄德皇帝眯着眼睛说:“所以你起先并不知道你儿子进宫是要算计老七,后来知道了,却因为被人控制在家中,所以无法去皇宫给朕报信,是这个意思么?”
听了叶文山的话,灵兮的心瞬间就冷下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文山竟会选择牺牲自己的儿子来保全自己。
叶江氏跌倒在地上,哭声凄楚无助。
玄德皇帝看向叶景均:“你怎么解释?”
叶景均已经被叶文山的举动吓蒙了,当初他勾搭二皇子,差点死于非命的时候,明明叶文山还拼死救他,怎么这次……
“说话!”玄德皇帝冷喝一声,叶景均吓得当即大哭起来。
哭完了之后,他才求饶:“陛下,我也是受叶景依蛊惑,是她蛊惑我的!”
天啦!
公堂上的官员看着叶家人丑态毕现,简直无法想象,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人家。
父亲为了保命,指证儿子,儿子为了保命,指证妹妹,全都是不遗余力的要让对方死。
叶景依冷笑着说:“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将所有的罪都怪给我,你们觉得好意思么?”
“陛下,就是她,是她逼着我们家老爷和我儿子帮四王爷的,她说四王爷许诺,将来得了天下,就让她当皇后娘娘,而且她还说要是四王爷不听话,就杀了四王爷,到时候这江山就是她的。”
叶江氏指着叶景依,眼神中全是杀气,恨不能自己手里有一把刀,将叶景依捅死了一了百了。
哈哈哈哈!
叶景依疯狂而苍凉的仰头大笑。
笑完之后,她冷冷的看着玄德皇帝说:“陛下觉得,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操纵这么多人?”
“她才不是什么弱女子!”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女子出现在大堂外。
看见那人,灵兮等人纷纷朝她看过去。
那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正是七王府那位已经“死去”的,七王爷穆寒清的通房丫头,青禾!
皇帝不认识那个戴着黑斗笠的女子,但是却认识青禾。
他冷冷的看着青禾两人问:“这话又从何说起?”
那女子同青禾走出来,跪在地上给玄德皇帝请安之后,黑衣女子取下戴在头上的斗笠,却见她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看见那人,叶景依吓得尖声大叫:“你,你,你没死?”
“大小姐都还没死,我如何会死?”那人,却不是被叶景依杀死的丫鬟春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