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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太矮。
确实委屈了他差不多190的身高。
桑晚读出那句话的潜台词，小脸刷的惨白的不成样子，他难道想在这茶几上和她……？
“林慕琛，你……”
“婚房里的第一次在茶几上的话，是不是特别有纪念意义？”
“……”
早上酒店那次，桑晚下面那个地方到这会还隐隐作疼，她只是很不明白，他分明已经和顾娇娇做了一夜，不够满足么？
为什么还要一再的捉弄羞辱她？
“这个眼神看我做什么？”上方，林慕琛眉头微皱了下，“不满我还是不满身下茶几？”
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眼神，只知道自己很想从他身下逃开，“我没有，你让我起来。”
“起来？那还是不满茶几。”
说话时，他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在房里扫一圈，“床上没新意，阳台倒是可以，但现在是白天，你不怕别人看见我也勉强可以配合，地板跟床差不多，所以还是茶几吧，你觉得呢？”
意思就是不放她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声音太有感染力的缘故，他每说一个地方，她脑子里就会跟着冒出相应的画面，虽然不是在这房间，但是床上地板阳台什么的，那些地方他们是真的都……做过！
桑晚脸上一阵红白交错，伸手推他肩膀，“我不要，你放开我！”
“不要？和我闹脾气？”上方，林慕琛瞧着她脸上的坚决，顿了顿，喉咙里一个尾音上扬，“嗯？”
“……”
桑晚真的不想理他。
明明是来和他说张妈工资的事情，怎么会……
“你究竟同不同意不扣张妈的工资？”人家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伺候他容易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林慕琛的老婆，你因为我没哭三小时就要扣一个佣人一星期工资，你就不怕我去警局举报你家暴么？！”
“自己破事一堆，你倒有闲情担心别人？”
“……”
“何况，谁说我扣她工资是因为你没哭满三小时？”
桑晚皱眉，“那你……”
“桑晚，想让你哭三小时我有的是办法。”
“……”
说话时林慕琛双眸忽的缓缓眯起，“床上，桌上，地板上或者阳台上，你不是最清楚么？”
“……”
绕来绕去，又绕回去。
桑晚撑在他肩膀上的手更用力，“那你为什么要扣张妈工资？”
“你猜。”
“……”
桑晚脾气一下上来，拳头往他肩膀上砸，“你起开！”
“你觉得我会？”明明她用了全力，很重的一下，可是林慕琛却压根不疼不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究竟想干嘛？”桑晚欲哭无泪。
结果，这人身子一下倾轧而下，薄唇微微擦过她耳侧，吹一口气，暧昧到不行，“干……你。”
“……”桑晚撑在他肩膀上的双手像是个摆设一样，压根不顶半点用，一时间整个人无助极了，歪过脸，眼睛里又有些微微的发烫，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眼泪好像特别多，“林慕琛，你和顾娇娇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或者更有耐心。
更温柔。
更会征求顾娇娇的意愿，看她愿不愿意。
一想到那些画面……
“你在意？”他薄唇还停在她耳侧，开口时喉咙里似乎错落出隐隐的很淡的浅笑声。
桑晚鼻头却是发酸。
很想哭……
她撑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猛地捏紧成拳头，回过头，一句话竟是不受控的脱口而出，“是啊，我就是在意，很在意！林慕琛，我讨厌你的靠近，可你还是靠近了，我讨厌这段婚姻，可你还是娶了我，我讨厌你和别的女人一呆好几天，可你还是呆了，我更讨厌你碰了别的女人再碰我，可你不仅碰了，你还……”
她讨厌这种感觉！
被他变得一点点也不像自己！
可冲他吼完，桑晚倒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那天他抱着顾娇娇离开之后，她面上平静的不行，可心里却始终有种不知名的烦躁萦绕。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在乎……
呵，可笑的在乎！
她凭什么？
配么？
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桑晚有些自嘲的吸了吸鼻子，回过头，透过泪眼朦胧看上方轮廓模糊的男人，“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我知道的，即便你娶了我也是因为误会我给你生了孩子，我没资格在乎这些，对不起，我……”
“我没有碰她。”
“我……啊？”冷不防听见他的声音，桑晚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噎噎抽泣着，不解的看他。
见状，林慕琛眉头微微皱了下，没说话，贴在她身上的身子突然支起来，就这么静静盯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看了几秒钟，然后起身后退重新坐进沙发里。
一切发生太快，桑晚还没反应过来。
“你要躺到什么时候？”
直到他再开口，桑晚才慢半拍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她眼睛还是红的，通红，一脸的泪痕凌乱，下意识抬手抹了抹，抹不干净，又用袖子擦了擦，做完这些没有别的事做，就那么呆呆坐在那里，眼睫上还沾着些许泪意，水眸定定盯着他。
不多久，林慕琛眉头皱起来吼，“看什么？”
“……”
他这会好像特别的凶，可是不知为什么，桑晚却读出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想到他再前面的一句话，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林慕琛，你怎么能撒谎呢？顾小姐要是听到该有多伤心呐，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和……”
“闭嘴！”他恶狠狠吼断她没说完的话，勾唇讽刺，“猪脑子！蠢成这样小时候怎么没被人贩子拐跑？”
“……”
他这是人生攻击！
桑晚敢怒不敢言，却又猛地想到什么，脸颊上蹭的染上几分薄红，“我小时候真的差点被人贩子……”
说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猛地打住，继续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某人脾气大的不行。
“哦。”桑晚被吼的肩膀一颤，脑袋埋下去，“那我不看了。”
“……”
安静。
两人都没说话，桑晚低着头也能感觉到沙发上男人的低气压，害怕不久前的事情重来一遍，更害怕自己再有那些感觉。
在意……
那会她竟然说在意他和别的女人……
桑晚觉得自己要疯，可更多还是恐惧。
她似乎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桑晚不敢再往下想，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压下心底动荡的不安，“林慕琛，我看到了后花园的玻璃房，你为什么弄那个？张妈说那里面的多肉都是两年前你让人从国外空运回来的，你……”
“看来，你是觉得扣张妈一个星期工资还不够？”
“……”
桑晚感觉这人简直就是个话题终结者，“那个……你能不能把我手机还给我？”
这次连话也没有，林慕琛直接一个眼神杀过去，桑晚立马噤了声，可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他拿着他手机不还给她算怎么回事？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工作？”桑晚不太能接受他早上给的那个理由，她不想做个依靠男人而活的寄生虫。
“谁说你不用工作？”林慕琛视线定定落在她脸上，“明天开始回林氏去上班。”
“……”
桑晚嘴角没忍住的抽了下，那她情愿不工作，“可是我的专业是服装设计，怎么也和生活助理不搭边吧？”
“那你挺厉害的，无师自通。”男人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我觉得你做的还不错。”
“……”
她究竟做什么了？
桑晚想到那仅有一天的工作经历，捏肩捶背喂饭还有因为来了大姨妈在卫生间给她……
这哪里是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卫生间那个画面的缘故，她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如果只能在林氏工作的话，我能不能去别的部门，我记得你们林氏也涉及……”
“你要去伺候别人？”
“……”这什么脑洞，他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变态么？
没法交流，桑晚忍不住的朝他翻白眼，“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出去工作有些丢人现眼，所以我还是在家呆着吧。”
一定要在给他当生活助理和在家呆着之间做选择的话，桑晚觉得后者不要太亲切！
“是么。”这人淡淡应两个字，曲起的手指骨节落在膝盖上无规则的轻点两下，“刚白川好像给我打电话，问早上酒店那些记者拍到的东西要不要往下压一压，反正你也不出门，我看应该不用了吧？”
“……”
他威胁她！
桑晚一下缓过神来，“你是说消息还没放出去？”
林慕琛不说话，表示默认。
桑晚瞬间犹如重获新生，激动的不行，“我去公司，我明天就跟你去公司，你千万让他们不要把消息放出去！”
她答应的这样爽快，林慕琛脸色明显不好看了，“让别人知道你嫁给我有那么丢人？”
“……”这是重点么？
桑晚真想把他脑回路扯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构造的，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这人已经径直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能不能改变我注意，看你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