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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开了口子,先前一直忍耐积压的东西便都倾泻而出,再难阻挡。
叶将白发现,他想这样做很久了,想亲她吻她、抱她压她,想她眼里只有他的影子、想她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对旁人都没有这样的冲动,唯这个人,他想独占、想让她求饶、想叫她心里身体里都是他,再离不开他。什么没有了,她若想把他忘了,他硬塞也要再塞回去。
唇舌搅弄,莫名的渴望从喉咙一路蔓延,叶将白闷哼一声,狐眸泛潮,手往下,胡乱地扯上腰带。
长念是被吻傻了,身上的人侵略之意太重,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感觉腰上不对劲,她才慌忙回神,伸手抓住他,含糊挣扎:“别。”
叶将白哪里肯听,长腿伸进她两腿之间,抵住她的下身。
长念急了,力气又没他大,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眼泪大颗大颗地就砸了下来。
放在她脸颊边的手上一凉,叶将白顿了顿,抬起头来,才发现这人已经哭得双眼通红。
“你松开我……”她委屈极了,抽抽搭搭地哭,“松开……”
心尖一拧,叶将白慌忙松手,将她抱起来些,佯怒道:“哭什么?”
“你……欺负人……”又惊又怕,长念嚎啕大哭,鼻尖红通通的,眼泪跟小溪似的往下淌,一边哭还一边推他,想下床去。
“别动,你还有伤。”叶将白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慌忙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跟哄孩子似的道,“我不动你了,你别着急。”
“呜……”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被她哭得心虚,叶将白语气都弱了,捏着自个儿的衣袖替她擦眼泪,低声道,“我让瞿厨子给你做点心?”
气恼地推开他,长念别开了头。
叶将白叹息,揉了揉眉心,将人抱过来放在怀里,沙哑着嗓子低声道:“是在下之过,冒犯了殿下,殿下方才分明也气过在下了,咱们两两相抵如何?”
长念垂眸,犹自抽搭。
胸口里的东西酸疼得紧,叶将白很是不适应,只能抱着这人不松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动作小心又笨拙,长念感觉到了,有些惊奇地眨了眨眼。
这样的态度,好像……不是单纯地想玩弄她而已啊?
停止了抽泣,长念吸吸鼻子,道:“我是男人,我要娶妻的,国公这样对我算什么?”
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叶将白的声音紧绷:“殿下非娶不可吗?”
“身为皇子,我难道可以不立正妃?”
“可以。”拥紧了她,叶将白道,“我说可以,便是可以。”
扁扁嘴,长念道:“国公真是厉害。”
“我没有同殿下说笑。”叶将白垂眸,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整个人将她抱得紧紧的,“我不立正室,殿下也不立正妃,可好?”
高高在上的辅国公,头一次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同人说话。
长念眨眨眼,再眨眨眼,嘴角慢慢地就扬了起来。
他对她,投降了?
将她作为棋子引入棋局的辅国公,为了三皇子要舍弃她的辅国公,对她诸多嫌弃的辅国公,竟然在她之前缴了械,要与她这个“男人”做这样的约定?
“若是我不答应呢?”她轻声问。
叶将白眯眼,语气凉了些:“殿下可以试试。”
他铁了心想拦,她能立谁为妃?
“可……”长念抿唇,“我答应沐大小姐要与她成亲了。”
呼吸重了重,叶将白冷声问:“你有那么喜欢她?”
“是还挺喜欢的。”长念点头,“那么潇洒自在的女子,谁不喜欢?虽然今日才相识,但我觉得与她相携一生应该也不错。”
闷哼一声,叶将白张口咬上她的肩:“不准。”
长念吃痛,正想挣扎,他却又松了口,只手上用力更重,将她抱得骨头都痛了。
“你……放手。”
“念儿。”他道,“你陪着我可好?”
头一次从他嘴里听见这称呼,长念浑身一酥,耳边都起了一层颤栗。
叶将白瞧见了,微微勾唇,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啊!”脸上炸红,长念想躲,奈何这人力气实在是大,钳制住她,她压根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欺负。
“别……痒!”她声音里又有了哭腔。
叶将白这次却是不肯放了她,贪恋地舔弄她的耳廓,低声在她耳畔呵道:“求我,便放你一马。”
羞耻地咬唇,长念不愿。叶将白低笑,翻身将她抵在床帐的角落里,耐心地与她消磨。
“你……你可是堂堂辅国公!哪能这样重男色!”
“别弄了……你袖子、袖子断了!”
叶将白心情甚好,钳制住她的腰身,低声教:“唤名字。”
“叶将白!”
“去掉姓,温柔一点。”
“……将白。”
“再求我。”
“嗯……且饶了我这一回啊……”
娇吟婉转,听得人差点要忍不住。叶将白深吸一口气,暗骂自己真是自作自受,然后狠亲她一口,将人放回被子里。
长念肿着眼睛看着他,委屈巴巴的。
“还回北堂府吗?”叶将白板着脸问。
想了想,长念道:“我还没给北堂将军交代,也还有几件行李在他那儿,再者,与三哥不甚愉快,我在北堂府比在这里更妥当……”
“我是问你,想在北堂府还是在这里。”叶将白道,“别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长念一噎,抱着小被子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小声答:“这里。”
叶将白满意了,眉目舒展开,奖励似的又低头亲她一口。
伸手捂着自己被他亲过的额头,长念傻愣愣地想,这算什么呢?她以后难不成要当辅国公的娈宠了?
“肚子是不是饿了?”叶将白起身下床,整理好狼狈的衣裳,道,“我让人送晚膳来。”
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用晚膳了,叶将白想起上回那一桌子冷了的菜就生气。不过再看看床上那被他欺负过的小可怜,心情又莫名好起来,温和地道:“你就这般躺着,等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