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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几乎是秒接的,她用孱弱的声音求救,“阿年,我好痛,你快来救我。”
傅斯年语气都是在抖动着的,“你,你在哪里?”
苏晴空无力的看了一眼四周,“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可能在新百瑞广场的附近,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我,我好疼,阿年。”
听到苏晴空再次喊阿年,傅斯年的心揪了一下,疼的要命。
“好好,我马上过来找你,马上过来找你,乖,等我找到你就带你去看医生,没事的,看了医生就不痛了。”
柳如画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苏晴空带着椅子艰难的趴在地上,电话就在她的手边,她手上的血流在了地上,到处都是,有些触目惊心。
她快步走了过去,夺走了苏晴空手里的手机,一脚揣在苏晴空的身上,怒吼道,“你在给谁打电话呢!”
苏晴空被这一脚踹的疼得要命,闷哼了一声。
电话里的傅斯年崩溃了,超大分贝的吼着,“柳如画,你要是敢伤害苏晴空一分一毫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让你整个柳家都在海城混不下去。”
可这般的怒吼在最后却变成了恳求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住手吧,不要伤害苏晴空了,求求你了。”
只可惜,柳如画根本就没有听到这番的恳求,她仓促的挂断了电话,好像不听到傅斯年的声音就不会有事情一样。 她扔掉了自己的手机跟苏晴空的手机,“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了,既然我做的事情已经被傅斯年发现了,那我不妨把你也杀了,反正他也不会原谅我喂你吃了流产的药,既然这样的话,我
为何不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你都死了,我还怕谁来和我争抢呢,哈哈哈哈!”
苏晴空侧翻着,她现在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疼痛着,难受着。
—— 傅斯年集结了整个搜查队的人,也把新百瑞广场的负责人给找了过来,“刚刚被害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说她被绑架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可能就在新百瑞广场的附近,你们谁熟悉新百瑞广场附近的?
”
新百瑞广场的负责人上前一步走了出来,“我,对于新百瑞广场附近,我很熟悉,因为我就是这附近长大的人。”
傅斯年的心一刻都不得松懈,“那你说,最近废弃的工厂在哪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可疑的?”
“最近有两个废弃的工厂,不过有一个是需要坐船才能过去的,有一个是只需要开车五分钟就能过去的。”
到了抉择的时候,要在这两个工厂里选一个了。
傅斯年保持着最后的冷静,立马下达了指令,“走,现在我们分成两队,我去开车就可以到达的工厂,搜查队队长带一帮人去需要坐船才能去的工厂,现在就走!”
车上,五分钟的车程变得无比的漫长了起来。
夏禹在给茉莉发着短信,跟进着苏晴空的事情,虽然一直都没有收到茉莉的回复,估计这丫头是在泰国玩嗨了吧,她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该有多么的难过啊。
“傅斯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择相信就在这个距离很近的工厂呢?”
夏禹发问道。
傅斯年的眼眸明灭了一下,“柳如画那么急切的想要伤害晴空,她是不会带着晴空去比较远的地方的,还有,如果是坐船的话,抛头露面的,很可能会暴露她自己的行踪。”
夏禹挑眉,“我还是挺庆幸的,你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而疯掉。”
傅斯年苦笑,“如果我疯掉了的话,谁去救苏晴空呢?”
废弃的工厂里。
眼看着柳如画手中锋利的刀就要刺向苏晴空的心脏了。
那手起刀要落的一瞬间,其实苏晴空的心已经死了。
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吧,活了二十七年的时光,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好像该做的事情都差不多的做完了。
至少在事业上,她已经成功了。
所有人都记住了crystal有一位天才一样的设计师,她的名字叫sandy苏,她设计出来的每一个作品都有自己的灵魂。
可她唯一觉得遗憾的还有两件事情,第一个是之前跟茉莉吵架,她们两个人还没有和好。
第二个事情是,她跟傅斯年的事情,到死都没有去说明白。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她肯定会告诉傅斯年,她这辈子没这么爱过一个男人,岁月蹉跎着他们,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在好好活着的时候放下心中的心结。
明明她也感受得到那个男人是多么的爱着自己的。
苏晴空眼底滑过泪水,晶莹剔透,像是说着遗言一样,“阿年,对不起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希望我们之间不要那么的曲折。”
她说完之后,明亮的刀在自己面前晃过。
苏晴空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疼痛。
傅斯年气喘吁吁的站在废弃的工厂里,大吼一声,“柳如画你给我住手!”
可柳如画的手已经从上而下,理论上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傅斯年拿起手中提早准备好的枪,冲着柳如画手的方向,怦的一下。
“啊!”
柳如画尖锐的叫声响了起来,子弹穿过了她的手掌,手中的刀就这么掉了下去。
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哐噹一下的响声。
苏晴空没有等到她预感中的疼痛,而是听到枪响之后,柳如画尖锐的叫声了。
她惊喜的抬头看了过去,傅斯年正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一把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苏晴空看着把自己抱住的傅斯年,忽然哭得更加的崩溃了,“阿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没有了。”
听到苏晴空哭泣到不能自己的声音,傅斯年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没事,没事,我带你去医院,带你去看医生,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苏晴空痛苦的摇头,“阿年,她喂我吃的,是流产的药,孩子没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腿间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