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口是心非的家伙!

野狸七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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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到了眼前,她也看清这是一把黑黢黢的木头所做出的剑,但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木头,但看颜色,定是年代很久的剑,威力一定不小。

    瞬的,穆甄之前闻到的他身上的柏香味大肆涌出,剑插入的地方,冒出了浑浊乌黑的烟。

    穆甄心一紧,“澈!”

    看到伤了他,那道士得意一笑,开了口:“阎王符对你没用,你果然是僵尸!”

    澈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被身上的伤所影响,他回过全部被遮挡住的头,手握住胸口的木剑,然后“嘣”的一声,他把剑折断了。

    刹那间,那道士的脸在黑暗里,变的惨白:“我的百年桃木剑!”

    抽出胸口插的那半只剑扔在地上,他语气阴寒:“僵尸?”

    “想要人,让尔等主子亲自前来,本尊不想杀生,滚。”

    话音一落,他头微微一侧,就像布料下的眼睛在蔑视面前的四人。

    之后他一只手臂看似只是随意甩出,但刹那间周身的冰冷之气化为阴风,卷起周围的残叶和稀碎的石子,朝着面前四人飞去。

    倏然,四个愣怔的道士随着阴风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而脸上,齐齐被飞过的薄弱叶子,划破了脸。

    有一道士惊慌失措,这是法力使然!

    面前的阴物竟然有法力!

    可僵尸修出意识就需几百年,怎么可能有法力?

    “怎么可能?”

    意识到了这个,这几个道士也不是吃素的,“列!”

    又一道士突然发声,立马,其他三人以他为首,呈锥形排开,四人又从后背抽出了一把剑刃镶红珠的剑,摇摇晃晃走起了阵法!

    澈依旧转着脑袋,就像眼神能穿过脸前的帽子,看到他们一样,他不畏惧一切的临立于此。

    须臾,为首道士吟道:“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禅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四人齐声大喝:“杀!”

    四道士的剑锋合在一起,一道白光立现,宛如一条呲着獠牙的白蛇,朝着澈和穆甄袭来。

    白光速度极快,澈的身子才刚全挡住穆甄,便被白光给击中了,甚至这白光力量极强,还殃及了后面的穆甄,一道微弱气流,穿过澈,在她的胸口倏尔消失不见。

    “呃——”呻喑一声,她摔倒在地。

    “贞儿!”

    他沉郁嗓音满是焦急,那些道士以为这次成功了,露出了阴笑。

    却不想!

    澈被白光击中的地方,从中生出了一团犯黑的猩红气团,他而后撑开双手,气团流转过他的指缝,化成众多如离弦之箭的碎流,血雨一般砸到了他们身上。

    “啊——”

    几个道士被那些气流击中,纷纷与地上的碎石杂物一起飞了几米,撞到了墙壁又重重摔下……

    澈在同时转过了身,准备带穆甄离开。

    可穆甄在被那道白光伤到后,变的有些不太对劲。

    她眸光迷离,双手拽开了自己的领口喘着粗气,月黑风高之夜,她这模样,直接会让男人情迷佳人香怀中……  不知澈是如何透过布料看到的,他双手一顿,帮她整了整衣服,将她一把抱起,一步瞬身到了五米之外。

    再猛的一跃,跳过了那两三米高的围墙……

    他被剑刺中的地方,没有血,更没有心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穆甄胸膛里那颗心的跳动声,却越来越明显。

    那些练过功夫的道士很快从地上爬起,歪歪扭扭的追着,他们的脚步声和咧咧声很大:“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连凌魂剑都奈何不得?”

    “他之前自称本尊,难不成他修成了鬼仙,在冥界混了个官职?”

    穆甄虽有异样,思维倒还清晰。

    就在她被一团空气震的倒地之后,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捏住又松开一般,心脏的血先是凝聚在一起,接而又涌现了全身,她顿时无力,浑身还发起了热。

    更甚者,皮肤之下突然就如钻了很多虫蚁,在她的血管上来回爬着……

    好难受。

    不过被澈抱起后,能接触到他冰冷身体的地方,倒是舒服了些。

    而澈刚才收拾那四个道士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他又这样急速想要跑开,让穆甄觉得他不是不想彻底解决那些道士,而是想赶紧离开这花家的府邸。

    道士追的很紧,甚至那些常年隐居在道馆的修行者,竟然从身上的布包里掏出了对讲机,非常前卫的通讯着:“歪歪我是大师兄,那阴物道行极高,众人速速去东南方向截堵!”

    身体的不适让穆甄现在都不想开口说话,她的眼神恰好能瞄到澈被桃木剑刺中的地方。

    衣服虽然被剑戳破,但还是能遮住他的伤口,她看不清楚他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子,是否和记忆里光洁健硕的样子有区别。

    和花家三少成婚前,花家曾派阴阳过来细细说过,如果澈在今日来找她,他们拘魂但不伤害,一定会超度他,让他早日投胎。

    可刚才,那突然出现的四个道士,非但没有超度的模样,使出的招数,分分钟让普通的阴魂厉鬼魂飞魄散,他们完全就是抱着彻底弑了澈的目的来的,甚至现在都伤到了她。

    这让穆甄对说话不算数的花家有些寒心,但一想那些道士被打的落花流水,连她都没想到,澈竟然会那么厉害。

    澈没有顺着花家那堪比迷宫的路从大门离开,而是颇有飞檐走壁的架势,操着直线距离跳着墙,然后朝花家大院外的一大片树林里跑去了。

    花家,没一个人追来。

    穆甄泛起了嘀咕,今天接她的直升机都还在花家的后院停着呢,他们今天请来的可不止是道士,还有和尚、阴阳师、神婆等一系列玄学研究者。

    那些人要是一起上阵,去堵截一个有实体的澈,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可现在这情况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澈使用了障眼法?

    就在十来分钟前,那些打算召集更多人手誓死把澈搞定的道士们,突然被他们的总负责人叫停,说不用捉了。

    此时——

    花家西巷最内的厢房内,装修古朴,进去小院儿便能嗅到一股檀香。

    其中寝室,放着一张胡桃木制成的深棕色中式床榻,前方被深红色色纱幔围罩,透过床幔,能看到其中的大红被褥。

    床边摆着九个蒲团,上面坐着人,四个道士也在。

    从他们的角度看,能清楚看到上面躺着一个穿白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