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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星儿回宫了。
“宫主，裴司南已经进京，但是……”
“但是什么？”凤九歌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了她。
星儿琢磨了一下，恰当地汇报：“昨夜，我看着裴司南和他的护卫、家仆入住到醉仙楼，不经意的时候，听到他和护卫的对话……大概意思就是对新帝不信任，朝堂阴险，待在清河县保得一方平和也不是坏事。”
凤九歌微微蹙眉。
意思是，裴司南虽然进京了，但是，并没有十足的决定要参与科举？
“但是，裴司南也说了，此次入京，此乃与人有约在先。”星儿说道。
凤九歌微微地点头。
到底是宇文烨这个逆臣称帝的方式，导致这个新朝多少还是给人不太安心的感觉，唯恐皇帝偏私焦北人士，也没有惜才之心，没有伯乐之见。
“我明白了，你派几个人暗地里保护着他。”凤九歌端起茶杯，继续淡定地喝茶。
星儿瞥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到晚膳之后，凤九歌换了一袭便于行动的简约衣裙。
那时，宇文烨刚从昭宁宫陪太后用完晚膳过来，看到她这身简单平常的打扮，剑眉微微挑了挑，“九儿，你这是……要出宫？”
凤九歌看着他，想了想还是选择对他坦诚，“嗯，是要出宫一趟。”
“去逍遥王府？”
“不是。”她摇摇头，“你可知清河县县令裴司南？”
宇文烨看着她，点了一下头，“听说过此人。”
“实不相瞒，我从酆都回京的途中，路过清河县，因为身上有些伤，承蒙裴大人援手相救，后来一次，我与他长谈过，鼓励他进京赶考，如今……我原本派人去暗中保护他，但是，据说他参与科考的决心并不大，最重要的原因是对新帝没有太大的信任。”
“我知道。”宇文烨微微蹙眉。
“你知道？”凤九歌有些疑惑，仔细地端倪着他，“你知道他救过我？还是对你不信任？”
宇文烨：……
他是不是不经意之间暴露出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之前不知道你有替身，以为你在皇宫里，我就没多想……”
如今，她想起来了。
魇这个替身，到底替宇文烨做过多少事情，实在是难说。
所以，当时一路跟着她的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那张薄唇，与宇文烨如此相似！
而且，纵然那时他刻意的改变、掩饰了原有的声音，可是，如今仔细想来，也是有那么一丝熟悉的。
她危险地眯了眯美眸，“宇文烨，你老实说，上次我离开皇宫前往酆都，遇到的那个金色面具男是不是你扮的？”
宇文烨闻言，深邃俊美的脸上，神色微沉，剑眉挑了挑，一本正经地说道：“什么？九儿，你的意思是，你出宫的那段时间，有个不要脸的野男人跟着你，试图勾搭你？”
凤九歌闻言，仔细地端倪着他的神色，突然觉得……
他一脸严肃认真，甚至提起“野男人”的时候，语气里有几分气愤和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