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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歌一直想不明白宇文烨是如何知道她精通达拉语,但是,他帮了她是事实。
朝英殿的事情之后,闽国使臣就将那一卷佛经送到了乾清殿。
但是,宇文烨与凤九歌演了一场戏。
“凤九歌!你这是威胁朕?”
“臣妾不敢,只是,这是一件彼此有利的事情。臣妾解译佛经,秉持的就是佛家的仁慈之心,吾佛慈悲,应从吾求一生。天下之人可生,为何沈离澈却只能死?如若臣妾解译佛经,闽、燕两国结盟,臣妾便是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换取沈离澈平安一世,有何之过?”
这番话,当然不是故意要对宇文烨说的。
夫妻俩,搭手演的一出好戏。
很快地,凤九歌的这番话,就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遍了整个朝堂。
当天,皇帝没有贸然答应皇后的这个要求,这件事情,到了翌日早朝上就成为了朝堂最关心的事情。
柳相带头举手赞成凤九歌的所求。
其他朝臣却也有反对的。
只是,凤九歌还说,如果这个交易达不成,她没有颜面面对死去的姑母,只好以死谢罪了。
她要是死了,谁来解译佛经?
到时候,燕国保不保得住还是一个问题呢,但是,反之,留住一个沈离澈,对燕国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逐渐地,经过讨论,众臣里虽有不甘心者,最终却还是赞成了,一同请求皇帝答应皇后所求。
于是,当日朝堂上,“为遂众臣之意”,宇文烨“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凤九歌所求,与群臣商讨之后,既然放过沈离澈,索性为表君王的宽厚仁德,封沈离澈为逍遥王,赐住逍遥府。
圣旨已拟,但条件是凤九歌必须在明日完全解译佛经,皇帝才会正式宣旨昭告天下。
金銮殿上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
太后得知此事,顿时震怒!
宇文烨午时去昭宁宫,特意去安抚她。
但是,太后怒意难消,所以,宇文烨便说道:“不如这样,虽然众臣已知旨意,但是,朕毕竟还没有昭告天下,等到结盟的事情结束了之后,朕不认此事便是了。”
太后闻言,顿住就着急了,“胡闹!堂堂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何况是圣旨?你要是不认了,岂不是自己蔑视皇威,乱了朝纲,灭了君威,往后你拿什么服众?”
宇文烨心底暗笑,表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轻叹一声,又说道:“不如……此交易作罢,皇后如此袒护沈离澈,不如,朕现在就将他们都杀了,大不了不与闽国结盟,届时朕御驾亲征北境,母后坐镇燕京,指不定我们母子俩拼一拼还能赢……”
太后闻言,脸色顿时微微一白,几乎是舌尖打颤着道:“这这这……这更不妥啊!”
宇文烨剑眉轻蹙,很是深思一番,说道:“既然如此,儿臣已无计可施,母后自己说吧,想要怎么做?儿臣都听您的。”
太后皱着眉,轻叹一声,“哎,皇儿之举,方是上策。难道老天爷都希望我们放下仇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