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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香听话的嗅了嗅,立马面色有变的指着那晚莲子羹:“这个味道,和这汤的味道好像啊!”
连翘此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就在这时,灵犀将怀香闻过的白色药瓶的底部翻出来。
白色瓶底赫然写了两个字。
连翘惊呼:“砒霜!”
怀香此时脸色一白的吓得腿软,砒霜,她就算再不醒事,这个剧毒的名字也是听说过的。
那为什么这毒药的味道,和汤里的味道一样?
她吓得跪下:“小姐,这个汤我没碰过,是厨房做的。”
灵犀此时却笑着:“我没怪你,也知道不是你做的,快起来快起来。”
连翘此时很是无奈,被人下毒了还笑的这么开心,她高兴的点也太出乎常理了吧!
怀香垂着眉,小脸惹人怜爱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为何这么高兴?”
“因为小姐我找到了一个神鼻子。”灵犀说完,点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伯乐常有千里马难寻,怀香,你简直就是我的千里马。”
怀香依旧一脸懵:“小姐,我怎么变成马了。”
砒霜一般人闻着根本闻不出问道,可是怀香却能闻到,灵犀“噗”的一笑:“我问你,你娘的病怎么样了。”
“小姐给的钱买了药,风寒倒是好了不少,但是我娘身体自来就差,大夫说能好就不错了,但是我娘到现在都不能下床。”
灵犀听后,目光深切的将她拉面前来坐下:“小姐问你,你想不想你娘的病彻底好?”
怀香顿时眼红的说:“当然想,我没有爹了,不能再没有娘。”
抚着她的额头:“那么怀香,小姐要是让你学医术,学好了可以救你娘?”
怀香听后,眼中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学医?”
灵犀点头:“对,学医,你想不想?”
“我------可以吗?”怀香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你有常人所不能比的鼻子,是学医术最好的料。”灵犀指着自己这个药箱说着:“你知道小姐我在没有来相府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怀香摇头:“我养父是个郎中,所以我从小就跟着他上山采药学习医术,但是因为进了相府,这些东西也不能天天做了,所以才闲置着。”
连翘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叹:“真会编。”
怀香此时一喜:“原来小姐是学医的,那么小姐是要教我医术吗?”
灵犀点点头:“对,但是怀香,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人知道以外,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也先不要告诉你娘。”
怀香连连点头:“小姐我知道,免得遭人口舌。”
连翘此时才打断二人:“小姐,你关顾着说这些,那这莲子羹怎么办?”
怀香此时大胆的猜测:“我去厨房的时候,看到二姨娘刚出来,数落了我几句后就走了,我想,这毒是不是二姨娘放的?”
灵犀笑着:“连翘,你派人将这碗羹汤送去二小姐房间,就说看着她今日气色不好,让她补补。”
“好。”连翘笑着,便端着莲子羹出了房间。
这个金牡丹,还真是巴不得她早些死,弄出了这么多的幺蛾子。
第二日一早,饭桌上摆着早饭,当司徒绣坐到桌子上时,灵犀面纱下的唇角轻启:“妹妹早,昨儿给妹妹送的莲子羹喝了吗?”
司徒绣刚拿筷子的手一怔,看着司徒绣讪笑的点头:“喝了,谢谢姐姐。”
金牡丹在一旁此时冷冷的问:“灵犀,你往常每日都要喝一碗莲子羹的,昨儿怎么不喝了?”
“昨儿早上吃坏了肚子,莲子羹喝不下去,便想着送给绣妹妹吃了。”
金牡丹打量着她说的话真假,却根本看不出。
司徒朗此时在一旁喜悦的笑着:“看着你们两姐妹如此和谐,为父很是高兴啊!”
金牡丹此时在一旁立马说:“老爷放心,我也会好好照顾灵犀的。”
司徒朗此时看着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我就知道,牡丹你是最贤惠的。”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九云再也吃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直接扔筷子:“爹,朝会时间快到了,你抓紧时间。”
说完,他便起身出了门,很是决绝。
灵犀见着,对司徒朗说:“爹,我去劝劝哥哥。”说完也立马起身的追上了司徒九云。
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你不吃饭跟着出来干什么!”
灵犀双手背在身后的问他:“哥哥不开心了。”
司徒九云百无聊奈的说:“我没有,你快进去。”
她挑眉而笑:“哥,等你回来,我给你做桂花羹吃。”
司徒九云心中一暖,此时唇角露出笑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
吃过早饭后,灵犀便前往了金玉楼,今日的文柳先生没有说书,一直在等候着她来。
“大叔跟你说,我这个儿子不太爱说话,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告诉我,我揍他。”文柳先生边带着灵犀去往后院便说着。
文柳独子文一通,五岁便能作画十岁便名扬天下,如今不过十七,已经是举世无双一画难求的稀有丹青手。
但是却有一条,绝不为金钱给王孙贵胄作画,所画之画所结交之人,全凭自己心意。
曾经奉太后之命出宫的大内总管请他为太后画一幅山水画,也没得如愿。
可谓高风亮节不畏强权。
文柳如此偏袒,倒让灵犀俏笑:“那里有爹为了别人揍自己儿子的。”
文柳却说:“你这丫头可不是别人,别看我跟你爹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但是我们之间的友情啊是旁所不能理会的。”
灵犀似乎明白的点着头,在后院一间通亮的亭子下,远远望去便看着一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那里。
文一通看着自己父亲领来的人,一身轻纱素衣,蒙着一块面纱,墨黑的发丝在腰际如同绸缎,姿态清丽,骨像秀美。
但是这样的骨像--------有些-----熟悉。
他本不是甘心教人作画的画师,也从来不会轻易许诺替人作画,他不收徒也绝不画人像,这是整个天下都知道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