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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羽讲述到这里,打了一个哈欠,说:讲述完了。没有下文了。
雅芬说:怎么会没有下文呢?
贾羽说:最后一句不是恍若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梦境吗?所以,就没有下文了。
雅芬说:羽哥哥真坏,编着故事哄雅芬呢。
贾羽说:唉,人生就是这样的。变幻莫测,今天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了,我们该休息了。
雅芬说: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贾羽说:好的。我也讲述饿了。烙个软饼子就成。
雅芬又搂抱了贾羽一下。她的身段软软的,贾羽感觉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了。贾羽感觉到今晚是否可以亲热雅芬了。因为他现在和外面的关系一切都断绝了,现在只有雅芬了。他可以坦坦荡荡接受这个纯洁的女子了。
雅芬下了床,穿着那身水绿色的睡裙。贾羽看见雅芬窈窕柔美的身段,那妖娆的曲线,是那样的生动……
雅芬下了床,回眸朝贾羽含情一笑。这迷魅的笑里,蕴涵着无限的柔情。她似乎也预感到今夜的不寻常了。
雅芬先是去了洗手间。
贾羽心情格外激动了,他在静静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这时,忽然听见洗手间传来一阵响动声,接着是雅芬一声惨叫。贾羽赶忙起身,飞快朝卫生间奔去。
贾羽推开卫生间的门,见雅芬倒在浴盆旁边,她的太阳穴流着鲜血……
雅芬刚才是上洗手间不小心滑倒了。蹊跷的是,头颅正好碰撞在洗手间一处棱角地方。要命的是击中了雅芬的太阳穴。
贾羽紧紧抱住雅芬,竭斯底里呼唤着雅芬的名字……可是,雅芬永远的去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
失去雅芬的日子,贾羽整个人像是崩溃了。失魂落魄的。他感觉到世界空了,挣再多钱有什么用处?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他开始酗酒,整日用酒来消愁。
这天,贾羽喝多了酒,直接回到自己的房子安睡,但一夜未睡安稳觉。他感到世界是如此的孤独寂寞。他无法循着生活的边际了。他想念着雅芬,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帘里流泻出来,不知是咸味的还是苦涩的。
第二天,茜茜的父亲打来电话,说茜茜在寺院病倒了,希望贾羽去看看茜茜。因为他们去看茜茜,茜茜总是不与他们说话,人好像呆滞了一般。
茜茜的父亲言下之意,就是要让贾羽再次去劝导茜茜离开寺院。
贾羽接了这个电话,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另外一个承诺。于是,他当天中午就驾车往茜茜皈依的仙茹尼姑庵赶去了……
贾羽到了仙茹尼姑庵,依然顺着熟路向那位长老尼姑打听到茜茜居住的禅房。
长老尼姑说尼姑的住处一般不是允许男人进去探视的。但考虑到茜茜生病了,贾羽自称是茜茜的亲人,加之茜茜并没有正式出家做姑子,还是带发修行的,所以便放行让贾羽进去了。
尼姑居住的房屋很简单。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八仙桌,和几只四方凳子和一个普通的木板床铺而已。
因茜茜是带发修行的,在寺院属于例外情况。更主要的是,自从茜茜入住仙茹尼姑庵,茜茜的父亲便给仙茹尼姑庵捐赠了一笔可观的善款。因而,对茜茜的照应格外优惠。
茜茜见是贾羽来看她,病情便好了大半。其实茜茜就是等待着这一天到来的。生病也是相思病。因她久久不见贾羽来寺院回话,不知道小瑛子的事情有结果没有。
贾羽走到茜茜的床边,握住茜茜的手,说:茜茜,你病了,严重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病?
茜茜含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来了,我的病就好了大半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瑛子的事情办理好了吗?她回家了吗?若是她能回家就好啦。
贾羽沉默了一会儿,说:瑛子这辈子怕是不能回来了。她已经给我音讯了。她真的走了,走的十分蹊跷。但确实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茜茜叹息了一声,眼泪滚落了出来,说:唉,多么一个善良美丽的村姑啊!真是可惜,怎么就会忽然走了呢?韦,你不能再去寻找她吗?
贾羽的眼泪也在眼帘里滚动了,说:瑛子出生时,是父母在路边拣回来的。当时父母就觉得瑛子很奇怪的。这么个漂亮可爱的婴孩,怎么舍得遗弃呢?果真,瑛子是仙胎投生的。这回她是还原仙身去了。这就是前世的缘分了。
贾羽接着,便把这次回家乡等待瑛子出现的前后结果讲述给瑛子听。瑛子听了,睁大了眼睛,她是有些不相信这些发生奇异的事情是真的。
瑛子说:这不大可能吧,我怎么听你说的就像神话传说一般。韦,你不会是编着谎话来安慰我吧?
贾羽说:我怎么敢拿这样相关人生命运的事情来蒙蔽你呢?茜茜,我要说的话都说明白了。你要考虑好的。我今后可是拖累着瑛子的孩子的。你介意跟着我吗?
茜茜深情地望着贾羽,然后动情地扑在贾羽的肩头,哽咽着说:韦,我怎么会介意呢?我要和你一道好好抚养瑛子的孩子。韦,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贾羽替茜茜擦去眼角的泪水,说: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茜茜,你这样看得起我,不介意我有个孩子,有过婚史,还有过那么多不该有的过错。此生,我要用全身的性命来报答你的好来。
茜茜说:韦,你知道嘛,女人喜欢上了一个人,她的心里永远就有这个人的影子。这是挥之不去的影子。而我,对这一切更是在乎的。你永远就是我心里抹不去的影子……
贾羽说:那好吧,你现在愿意跟着我走出仙茹尼姑庵吗?
茜茜眼里噙着泪花儿,点了点头,说:愿意。韦,我愿意跟着你走。无论你今后走到哪里,我都要一直跟着你走到哪里去。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隔我们在一起的。
贾羽站起来,说:好啊!茜茜,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把心爱的人接出了仙茹尼姑庵,我的茜茜还俗了!我们的新生活开始了!
茜茜穿好了压在箱底的那身时尚衣服。恢复了凡人的装束。然后到佛堂与长老主持道别。
茜茜行了还俗礼仪,拜谢了众女尼,然后跟着贾羽向仙茹尼姑庵门口走去。
在跨出仙茹尼姑庵庙门的那一瞬间,茜茜停住了脚步。她回头望了一眼庙宇的深处,那里面好寂静啊!然后抬起头来,迎着正午灿烂的阳光,跨过寺庙的门槛,走了出去……
人生往就是这一步,跨进、跨出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贾羽启动了小车,问茜茜:我们是直接回家去吗?
茜茜说:不。我们先去了吴山,然后再回家去。我好久没有出庙门看吴山了。我想到过去你营救我的那片湖面去看一看。
于是,贾羽开车带着茜茜到了吴山脚下停住,然后贾羽牵手着茜茜一起登上了吴山。
站立在吴山上眺望西湖,真是别有一番意境。西湖是有灵性的西湖。贾羽和茜茜站立山顶上,远眺山脚下的西湖美景。仿佛充满灵性的诗意,都朝着他们涌来了。
天气晴朗。空气是亮晃晃的。春天的西湖,多了一番浪漫的气息。那碧波潋滟,浓妆淡抹总是相宜的。
茜茜和贾羽静静站立了一会儿,茜茜说:羽,我们许个愿吧。这么好的阳光、山色和水色都像是会说话一般,此刻许愿一定很灵验的。
贾羽想了想,说:好吧,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是该许下一个美好的心愿。
茜茜说:我要你说出来的,不许藏匿在心里许愿。
贾羽眺望着西湖美景,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朝着西湖呼喊,说:茜茜,我爱你……爱你到永远、永远……
茜茜会意贾羽的话儿,也高声朝着西湖呼喊,说:韦,我也爱你……爱你一生一世到来生……
贾羽听罢茜茜这样呼喊,万分激动地便把茜茜抱了起来,在原地转悠了三圈。茜茜发出了少有的咯吱吱的笑声。拿笑声像一串风铃音韵,在吴山上飘荡着、飘荡着……
贾羽和茜茜兴奋着疯狂了好一会儿,然后两人静静坐在一块岩石上,依偎着,面对西湖,想着什么心事。
茜茜指着贾羽曾经跳下水营救她的那片湖水,说:韦,我们的缘分是在那里结下的。就是那片水域,非常清澈的水域。我一辈子忘记不了那个地方的。
贾羽说:是啊。那时我可是没有多想,只是想着把你救上船就可以了。
茜茜说:但我那时可是有想法的呢。
贾羽说:你想什么呢?
茜茜说:我是想着要嫁给你了。这一生就是在你托举着我上船的那一瞬间,缘分就注定下了。韦,我是你的人啦。
贾羽心里好一阵感动。
缘分最后的归结,宛如这湖清透的湖水。平静是多么的美好啊!人生只有在真正寻觅到平静的境界时,美好才会这般清纯、动人,恒久地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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