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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内弟子对桑玦好奇有之,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厌恶也有,但唯独不会有多喜欢。
因为她是中途才来剑宗的,仿佛是一个外人,更何况她那些传言,真真假假间,名声都不会太好。
一个与千年前大魔头有纠葛的女修,看着也不怎么狂炫酷霸拽,有什么资格轻松就享受了宗门上层的关注呢?
她是戏耍了天玄仙宗,但是……她也戏耍了未殊道君。
未殊道君可是剑法双修的奇才,不但是天玄仙宗的顶梁柱,也是剑宗年轻一辈弟子向往的前辈。
所以有些弟子在桑玦似乎又跟上官浩然起了冲突后坐不住了,怎么都要来教训教训这个野弟子。
可惜,他们开始精挑细选的弟子竟然栽了。
“这个桑玦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在剑宗就该只用剑法才对嘛。”有弟子埋怨。
有弟子笑:“她又不傻,我看先前她是拿高翔师兄当陪练呢。”
“欺人太甚,我去会会她!”
又有一位师姐跃上了台,直言就是看不惯她举止间没有丝毫剑修豪情,丢剑宗的脸。
桑玦面上无表情,心里疯狂吐槽,谁规定剑修就要一个模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一照面就开打,明明是两位女修,但出手的速度和狠厉,武器交接时的惊险程度比先前那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下午练剑的弟子越来越多,许多人都跑来看,看得令人咋舌。
桑玦先是用剑术试探后发现自己果断打不过这个形貌和剑法皆犀利的女剑修,于是当机立断放弃剑法,两道冰火龙互相对撞,将对手打下了台。
其他人立刻将浑身湿透又冒着白烟的狼狈女修接住,暗暗看台上的桑玦,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后怕来。
“好凶狠的女娃!”无聊用水镜摄取了战斗影像过去的看的剑宗大佬不由感叹。
说着,那满头红发的暴躁剑修就看向了一团和气的掌门,道:“陆白游,说,这貌似纯良的女修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花长老,不可说,不可说。”陆白游神秘兮兮摆摆手。
旁边的雁翎剑君沉着脸:“打什么哑谜,她不就是本纪元第一个飞升仙人之女吗?她体质特殊,资质为空灵根,打压同阶修士再正常不过。”
那红发的花长老嘟囔着:“未殊那孩子与我们无缘,这女娃倒是阴差阳错被我们得来了。可是,她怎么看也比不上未殊。”
陆白游摸着怀中的毛团子,感叹道:“类似未殊那般的绝世天才千年才出个把,同样的资质,我们就别对桑玦抱太大希望了。”
“嗯。”雁翎剑君同意,“她性子并不太出众,且命途多舛,只求她能安然渡过难关,不为大恶即是我们两仙宗之福。”
花长老摸着头不解其意,挥手道:“掌门、紫霄宫主,我去会会上霄宫和清霄宫的桦云和清虚两老头去。”
陆白游突然笑了笑:“雁翎啊,你看清霄宫宫主和这桑玦是一个轮回呢。”
雁翎白了掌门一眼,知道他又是借辈分之说来暗中揶揄他修炼太快了。
这个只知道吟诗作画的老头子竟然是剑宗掌门,真是闲得慌。若是那未殊道君是剑宗弟子,他绝对推选对方当掌门。
此时,桑玦以绝对暴力的手段打下了数位剑修,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反正是赢了。
她指着复原过来的高翔:“你可别忘记我们之前的赌约。”
高翔郁闷至极,刚才居然还怀疑桑玦的实力,于是坐在这里看她打架,这会儿掉头就走:“知道了!”
桑玦也打累了,见没人再来挑战,御剑准备飞回清霄宫中洞府休整。
“真人,你真厉害!”
一个声音突然道,正是胆小的不敢内视自身导致修为不得寸进的陆青灵。
桑玦转头,轻轻一笑:“你到我这个年纪也会如此厉害。”
陆青灵却不走,而是执着看着她,道:“真人,你收徒吗?”
御使法器的李夫子立刻赶过来,拍了拍陆青灵的头:“别在这里捣乱,快回去好好修行。”
然后他转向桑玦,抱歉道:“她还不到正式入门的时候,不能收徒。”
他身后有小孩儿道:“能收徒啊,我们就有师父了。”
“对啊,青灵能跟这位真人,挺好。”
李夫子转身狠狠瞪了那些小弟子一眼:“清景真人年纪尚轻,并未开创自己的洞天福地,如何收徒?”
“可是她很厉害。”陆青灵默默低下头。
桑玦有些失笑,道:“我的确还没有收徒的打算,因为我自己都还是个未出师的小徒弟呢。”
“啊?”陆青灵抬头,一双杏眼水汪汪,她疑惑道,“真人的师父很厉害吗?”
“我师父雁回真君,剑道之心赤城,剑术高明,我比不上他十分之一。”桑玦说着有些感叹,也不知师父被那“天凰”拐到哪儿去了。
“那他还收徒吗?”陆青灵期冀看着桑玦。
桑玦摇摇头:“不知道,得等他历练回来后才知道。你还小,好好修行吧。”
她嘱咐小姑娘不要害怕内视,以后好好修行,就会遇见好师父,然后挥手跟众人告别,御剑直飞清霄宫上。
桑玦迫不及待想闭关了。
从回到剑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她的学习和沉淀也差不多了。
刚刚落地就看到了桦阳道君在宫门前,转来转去似乎有事在心。
“师祖,有事吗?”她记得前日师父被雁翎剑君留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桦阳道君看到她,欲言又止,最后摸了摸头,询问道:“听说刚才有个小姑娘想让你收她为徒?”
桑玦惊疑他竟然立刻知道了,肯定是在云霄之上看到了那一幕。
想起师父曾经说师祖以前总是各种催促他收徒,所以……
“师祖,您若是喜欢徒弟……”
桦阳道君摆手:“我才不收徒,有你师父就够了,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历练去了,令人担忧啊。”
桑玦闻言猜测他似乎不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只得劝他放宽心。
“你今天接连战斗了几场,也累了,好好去休息吧。”桦阳道君转身离开,似乎有心事。
桑玦不知师祖有何烦忧,但想来不是自己能管,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抬脚步入洞府之中吃饱喝足,然后打坐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