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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双双见老鸨一脸愁容,笑笑安慰道:“妈妈不必忧愁,我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跟妈妈商量这件事的。既然妈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何不再放手一搏呢?若是搏一下或许还有希望,否则就只能等死了。”
“这件事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万凤楼现在如火如荼,无论什么条件,都远远在我们胭脂楼之上,要想超过它谈何容易?”老鸨的依旧是面带愁容的说道。
蓝双双笑着说道:“妈妈,我虽然不才,但是却略懂些舞蹈,要是妈妈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跳给妈妈看看。要是妈妈看了觉得不行,那我立刻就走,绝对不再纠缠如何?”
那老鸨沉吟了一下,终于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你便舞来吧,我在这行待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对舞蹈有些了解。”
鸣儿虽说不愿意让蓝双双在一个青楼女子面前跳舞,却也不敢违拗,只好撅着小嘴不满的站在一旁。
蓝双双也不换衣服,只是略微活动了一番,就即兴跳了一支舞蹈。为了打动老鸨,她将古代的舞蹈和自己前世的舞蹈掺杂在一起,跳出一支别开生面的舞蹈来。
那老鸨刚开始还是面无表情,接着慢慢张大了嘴,最后眼睛里放出亮光来。等蓝双双一曲舞罢之后,她激动的说道:“我在这行浸淫了这么多年,见过跳舞的女子不计其数,还从来没有见过姑娘这种新颖别致的舞蹈,看来姑娘果然是个行家!”
“妈妈谬赞了,我只是想让妈妈先看看我的舞姿,而且我对经营咱们胭脂楼,也有一套想法,若是妈妈信得过,咱们可以商量着合作。”蓝双双暗暗观察老鸨的神态,尽量语气诚恳的说道:“妈妈可是先试试,若是真的不行的话,我也没话可说。”
那妈妈听了蓝双双的话后,先是沉默了半天,就在蓝双双忐忑不安的时候,她终于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姑娘有如此绝妙的舞姿,那我就相信姑娘这一次。反正胭脂楼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妈妈,那您怎不能将咱们胭脂楼的花名册拿来让我回去看看?”蓝双双郑重说道:“只有了解姑娘们最擅长的,我才能对症下药,想出一个合适的法子来。”
那妈妈想了一下,走进内室,一会儿拿出一本册子来,一脸凝重的说道:“姑娘,胭脂楼所有的姑娘名册就都在这个册子里了,我信的过你才让你看,但是你千万要保存好,万万不可弄丢了。要是万凤楼拿了去,那胭脂楼就遭殃了。”
“这个自然,妈妈放心就是了!”蓝双双慎重的将那名册放入自己怀中,“等我将这名册研究之后,定跟妈妈商量如何挽回胭脂楼。”
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事情,鸣儿见天色不早,唯恐回去被南宫逸发现,便不断催促蓝双双赶紧回去。蓝双双见事情有了眉目,心里安定,便告别了妈妈跟鸣儿一起往王府赶去。
等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南宫逸正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时不时朝远处张望。两人生怕南宫逸发现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便又悄悄转回头,朝王府的后门走去。
从后门进来之后,因为路上怕被人发现,蓝双双和鸣儿两个人像做贼一样悄悄朝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见柳雪儿带着杜鹃在门口站着,看到她们走到跟前,夸张的笑道:“哟,这不是王妃吗?您干什么去了,居然打扮成这样?”
见被她发现,少不了又有一番口舌要争执,蓝双双暗叫头疼,淡淡问道:“雪儿夫人不在自己的芙蓉阁,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因为我说了你的丫头几句,你现在是来为她出头不成?”
“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本来有事要找王妃,怎奈杜鹃找了几次都不见王妃。妾身唯恐是自己做的不对惹了王妃,这才亲自前来看看。却不料,原来王妃装扮成这样出去了,倒让妾身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柳雪儿自恃抓住了蓝双双的把柄,一脸有恃无恐的微笑。
蓝双双不慌不忙一笑说道:“有劳雪儿夫人久等了,今日我听说外面有集市,便想出去转转,但因怕女装不方便,便换了一身男装,也省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怎么,夫人有意见?”
“不敢不敢,只是觉得王妃装扮成男子,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妾身心里担心的很,所以才有此一问,希望王妃不要多心。”柳雪儿没想到蓝双双根本没有遮掩,大大方方就说出了自己的行踪,也赶紧赔笑着说道。
杜鹃无意间看到蓝双双和鸣儿身着男装朝王府外走去,便赶紧告诉了柳雪儿。柳雪儿被蓝双双当众训斥了一番,心中十分怨恨,正愁找不到蓝双双的错处,这次见到这难得的机会,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所以便早早守在了蓝双双房间门口。
本来以为蓝双双见到自己会大惊失色,遮掩自己的行踪,却没想到她居然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这倒让柳雪儿一时不知所措。
蓝双双见柳雪儿脸上阴晴不定,淡然一笑说道:“雪儿夫人,你在我房间前等了这么长时间,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柳雪儿一时语塞,脸上有了慌乱之色,杜鹃在一旁赶紧说道:“回王妃的话,那日夫人虽然惩罚了鸣儿,可是事后却非常后悔,所以特地来看看鸣儿的手臂怎么样了?”
说完之后,她就去拉鸣儿的手臂,鸣儿冷不防之下,又因一向畏惧杜鹃,所以便瑟缩朝后退去。那杜鹃向来在王府是蛮横惯了的,一时竟忘记了蓝双双还在面前,伸手就要硬拽。
蓝双双见她敢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对待鸣儿,心里怒火更甚,一边忙着掩护鸣儿,一边把杜鹃朝后推去。在相互拉扯的时候,蓝双双藏在怀里的花名册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却一时没有发觉。
站在一旁的柳雪儿眼疾手快,弯身将那花名册拾了起来,随便翻看了一下,接着扬书对蓝双双说道:“王妃,这东西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