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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逗子继续讲他的故事:“读者可能已看出來,这个所谓的任妮的`哥’就是强槐。这个强槐对任妮先后用了堵截、宴请逼迫和苦肉计,软硬兼施失败后,极为恼恨又仍不死心。
传说,沙漠上有种俗称`滚刀球’的草,毒性特大,这种草越摘越旺,就是连根拔出,弃于烈日下爆晒,它的根立刻抱成一团,随风飘波,找到适合的地方仍能重新扎根不死。眼下的强槐就是这种草。
心性堕落的强槐是恶念纵生:三年坐牢出來,我就是特玛的一只丧家犬、离群狼!我岂能靠苦力度日,哼!我不成也不会让你们成,最不好的结局也要给我弄点的钱花!所以他又找到柱子的头上,因为他看出任妮对柱子一见钟情,任妮的父母也不可能反对。他还看出柱子很老实,肯定防人之心少,所以他今天要用骗招在柱子身上打开缺口,抓住什么把柄,然后进行敲榨。
头脑单纯的柱子哪能想到这些,他听这人说是任妮的亲`哥’,加上看这人和任妮的长相有点像,于是就信以为真了。这就是恋爱中的`迷失’。
中午休息时,柱子才发现没带手机,当然就没接到任妮的手机來电。柱子直奔武馆对面的家常菜馆。进了门见那个任妮的`哥’似乎很饿,已经要了两菜一酒吃喝上了。
强槐见柱子进店门,连忙喜笑颜开招呼他坐在对面,柱子又要了三个菜,心想这顿饭应该是自己请。
强槐为柱子斟酒,柱子摆手说不会喝,接着双拳一抱笑着问:`哥的大名是?”
`我呀……’强槐一沉道:`你就叫我任……任务吧……’
“呵。哥这名字好记。我叫冯大柱。刚才不知道是你……”
强槐斜眼盯着柱子,柱子连忙低头,陪礼道:`对不起哥了。’
强槐一瞪眼:`冯大柱,这名字真难听,兄弟有多大岁数了?’
`二十六岁。’
`长得这么老相!我还认为你三十多了。’
`是啊,有人这么说过。’
`你一定恋爱过,和姑娘上过床?’
柱子听这话怪别扭,做为任妮的`哥’,说话怎么这样不客气,单刀直入!
`经别人介绍见过几个,都没成……’
`现在还兴让人介绍?有病吗?’
`哥,我小时一次感冒发烧吃多了药,脑子反映有点慢,但医生说不是病,慢慢地自然就会好的,现在没事了……’
`真有病呀!好了也会留后遗症,不行!’
柱子听了这话心里难受,心想看來和任妮的`哥’啦不到一块,于是就看看墙上的表。
强槐手指柱子蔑视道:`医生的话也不准,看你现在就不太明白,将來一定会发作痴呆症。
我告诉你呀,任妮已有男朋友了,两人三年形影不离,三年形影不离!你懂吗?你算什么,横插一杠子!’
柱子一听直眉愣眼,心情一落千丈,不知如何应对……
……
再说,柱子妈來找柱子送手机,半路上办了点事,直到中午才赶到泰顿武馆,柱子的叔父刚要去对面酒店看看那位任妮的`哥’,见嫂子來了,两人说会话,柱子的叔父就拿过柱子的手机到酒店里來,他刚进店门,四下寻看,一眼就看见柱子对面坐着的那人,他当即大吃一惊:怎么是他!
强槐一抬头,也立刻认出了进门的这个人,他紧忙低头对柱子说:`我说的话你惦量着吧,我有急事要走了。’说着他站起身也不看门口进來的人,绕着桌子要走。
哪能走得了,就听柱子的叔父大声喊:`柱子别让这人走了!’
柱子猛回头见叔父指着任妮的`哥’直喊,一时懵了,他有点茫然地走过來,见叔父劈手抓住任妮`哥’的衣领,同时口中喊道:`强槐,你这家伙又來干什么坏事!’
柱子一听愣了,他反映过來,从强槐的身后给他來了个`干夾脖’,強槐哪受得了柱子的臂力,立刻嗷嗷叫着喘不上气來。
柱子示意酒店老板一会再结帳,就和叔父把强槐弄到武馆,柱子的母亲还没走,见柱子和他叔父弄着一人来武馆,连忙问:`怎么了?’
柱子对妈笑道:`据这个人说,他是任妮的哥。’
柱子把强槐搡到沙发上,强槐脸色铁青,垂下头一言不发。叔父指着強槐问柱子:`他说他是任妮的哥?’
柱子点点头。
叔父说:`你问问他有妹妹吗?!……这家伙叫强槐,小时跟着我学过散打,因为吃不了苦,就离开我另寻出入。这家伙一直不正干,干个超市还嫌累,是个无恶不作的无懒。
几年前他骗我说他的超市要进一批贷,资金周转困难,到我家下跪求钱,我就借给他三十万。其实他拿了我的钱作赌资去了,最后一子没剩,后來判了他三年刑,这家伙一定是刚刑满释放又想敲榨骗钱!’
正说着,只见武馆门口闸住一辆红色轿车,从车上下來一位姑娘,柱子一看是任妮连忙迎出去,任妮笑咯咯对柱子说:`好气派的武馆呀!’她端祥着柱子说:`你怎么有点紧张,认为我來的突然吗?
是这样,早上我给你打手机,大姨说你忘了带手机,所以我就來这里找你,想叫你去吃饭,晚点了吧?不行吗?咯咯……’
`你哥來了……’
`我哥?哪个哥?有个表哥在米国呢。’
柱子以手指武馆请任妮进去,任妮款款上台阶,进入武馆,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强槐,她似乎明白了,指着強槐道:`我和这个人只吃过几次饭,没任何过深的交往,强槐你这个无懒,一厢情愿纠缠我为什么?……你说你说呀!’任妮说着扭头出了武馆,柱子跟出去,两人坐在车内,任妮气得直哭。柱子就给任妮说了強槐到武馆发生的事和在酒店中两人的对话。
任妮听了沉默不语。最后冷静地对柱子说:`你要相信他说的话吗?没有那些事!’再沉静一会说道:`我走了,如果你相信我就联系我,我等你半个月。’
任妮驱车走了。当车拐过弯去,任妮将车闸在一块停车区,她掏出手机摁通了警局的号码:`喂,是警官吗?有个无懒纠缠骚扰我……是这么一回事……’
柱子呆在路边一直望着那辆红色轿车驶去,进入滚动喧嚣的车流中……
一天天过去了,一向单纯无挂念柱子却有了心病。
是啊,世界上的一切人情事故都是因为相信而发生;有相信才会有经历,有信认才会良性发展,相信更是爱情中最坚強的钮带,如果彼此不相信何谈爱情,更何谈婚姻?
在随后的半个月中,柱子思念任妮,每天在打印纸上写一段对任妮讲的话,当写到第十五段话的时候,他对妈说:`怎么样?’
妈说:`柱子,妈的那个年代和你们现在年青人的恋爱不一样,如果你要让妈说的话,妈认为接触才是最好的了解,对吗?’柱子立刻听出來,妈相信任妮,于是他傻笑着立刻打开了手机……
(下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