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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三、不一样的伊衣
按理伊衣该自己修行自己获得神力的，可是一切来不及了，神官做出了传递的举动。
一条命换一活路，对于阗人来说是值得的。
敦煌抱着阿香在屋子里看着伊衣。
京都的院子里，婆婆见神官倒下去了，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小声地叫唤。“神官，神官，神官？”
“醒醒，神官你怎么样了？”
没见人应，知道事儿坏了。知道神官去了，可未到时辰便不敢轻举妄动。
出去看看，看看周易的车架回来了没。回来了，该给神官收敛，没回来继续等着。或许仪式还没完成。
婆婆坐大门外的阶梯上，低垂着脑袋。一直徘徊不愿离去的于阗人见此便明了，神官是去了！
他们快快回去报信。
许久皇帝的车马的先锋队回来了，皇帝的车马快进城。
婆婆进屋子去，拿着一块大白布，蹲下去用力一擦一擦，将地面上的图纹给擦去。
幸好地面上的图纹是用颜料画成的，若是有血、漆料那就难办了。
不管其他一路擦过去，快到神官尸体边，突然大门那边传来敲门声。
坏了，敌人来了。
婆婆加快速度，胡乱擦几下，不让图纹内容给外人看见。
外面的官兵见没人应门，于是就撞门而入。
一路搜寻到了中院，见一个婆子在擦地，地上睡着一个枯槁的老头。
仔细听婆子似乎在哭，想必是这老头去世了。
有人去通报武汤，不一会儿武汤进内见此情况，环顾四周。“四处搜寻。”
“报大人，没发现任何迹象，屋子里没人。痕迹也不多。”
怎么会这样？
在进城的时候张也说于阗人在这边，要求务必到这里一趟，怎么到了这里就没发现有其他人。
难道这婆子一人就发出了强大的于阗人的气息？
“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暗道。”
“是。”
武汤这才打量地上的老婆子，见老婆子在擦地，奇怪了这婆子怎么想擦地？
亲人死了她该因亲人而哭，这地上的图难道比亲人还重要？
张也被扶着进内，感受到残余的力量，其余的就没了。
“大人可有什么发现？”张也问武汤。
“没有，一个婆子一个老头，老头死了，婆子在擦地。”
“地上有什么？”
“一些红色的图纹。”
“马上拉开那个婆子，图纹很重要。”张也激动地说。
边上的两个士兵一举上前扯起婆婆，将婆婆拉到边去。
婆婆大哭，“你们这些狗贼，一个个没良心的，一个个没得意的。一个忘恩负义，一个见利忘义，你们不得好死。”
张也听出这个口音不是京都附近的口音，“带回去仔细拷问，这人从哪来？”
“是。”
“大人，快快让人把地面上的图纹抄画下来，有大用处。”
“来人，找画师来。”
“是。”
“死者怎样？如何死法？年岁几何？”
“头发斑白，满是褶皱，坐着死，像是坐在一个大阵里死去。看不出年龄。”
“带我过去。”张也要亲自去摸摸。
可惜残留在空气中的力量不多，不然能判断出此人是何人。
仔细探寻一番这人身体里一丝力量也没有，真是奇怪。
不，不奇怪，这人或许已经通过一种法子将自己的力量送了出去。
“武大人，快快找人去查，今日这院子有几人出去，有没有生病的人？”
武汤指挥亲卫出去询问，武汤不明白地问：“说说怎么样？”
“这人身上一点武力也没有，可是他的筋骨明显告诉人他有武力，甚至不弱。
再加上地面上的图纹，可能是于阗人里的一种秘法，能将人的武力传送出去。”
居然有这样的事？武汤不信。
“只要是发生在于阗人身上就没什么不可能。”张也十分相信于阗人有这样的秘法。
“大人，四处找过，没发现任何踪迹，也没暗道。”兵卒来报。
武汤挥挥手让人退下，问张也，“这人如何处理？”
“一具无用的尸体，扔去喂野狗好了。留着晦气。”皇帝可不想在过年时见到这种东西。
“来人，送去乱坟岗。”
“是。”
二人在屋子里等，等了好一会儿有画家带来过来。
画家不多话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活儿，行了礼便跪下去慢慢地画地面上的图画。
伪装成画家的陈思育见着神官的尸体被二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半抬办拖弄出去，十分心疼。
最尊敬的人居然被这些人如此对待，真是可恶。恨不得站起来与那些人杀上一杀，带着神官的尸身离去。
“报大人，周围的人都说没见什么人离去。倒是说这里的这个老头老婆子许久没见出门了，说人可能是饿死的。”士兵来报。
被饿死的？
神官的意思是耗力而死，于阗人想在京都里做什么？
得要严密监视里面的人才行。
武汤比张也先一步离去，他需要去拷问带回去的婆子。
士兵离开后许久，陈思育画好了画。“大人，画画好了。”
张也亲手接过，卷了起来塞进袖子里。“这是赏你的。”
“谢谢大人。”
若不是见周围的侍卫众多，陈思育定会上前扑去，一刀结果张也性命。张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前脚离开屋子，后脚有士兵将屋子给查封。
快快去与子庸汇合。
“怎么样？”张也急切地问。
“派人跟过去了，去的方向是乱坟岗，神官今夜就能找回来。婆婆就麻烦大了，婆婆被武汤带走，不知带去何处。跟过去的人差点儿被发现。”
“找不到人，想救也难！我这边已经改掉了大阵的图纹，张也怎么也不会推算出什么。”陈思育说。
“是啊，救人难。不知武汤的府邸是否有自己的牢狱，如果有可能就带进他的牢狱里去。”子庸说。
神官带过来的宏这时候停止磨刀，“婆婆不允许我们去救她，婆婆有自己的命数，我等不得去破坏。”
这个平时不出一个字的家伙，居然说出这样不容置疑的话来。
子庸与陈思育对视，不知该不该听宏的。
与敦煌有个梦见的孩子也开始说话，“王女说：蛰伏，一切等小王女生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