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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约定
武汤吃饱喝足，舒坦地伸一下身子。“真舒服。”
敦煌捧着天龙人的游记在看，天龙人帮她撑着蜡烛，让她看得更清晰一些。
“你们这两个不知道有外人在？”武汤不乐意看着这小两口腻歪，他记得他外孙也喜欢这个女人。
“看不惯就闭上眼睛。”天龙人说。
于阗人已经习惯了，他们认为这样才是好的。
王女与龙先生是夫妇中的典范，许多于阗家庭想效仿。一人一对一辈子不是很好吗？
“想不想与我外孙合作？”武汤问。
没人回答，傻子才会在这里回答。
“我外孙虽然能力不是很强，但有我在，不会差。”武汤已经打算去扶外孙上位了。
敦煌翻一页书，“你心目中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结果不就是死，我已经五十岁了，死有什么好怕？”
“如果我告诉你最终的结果你帮我带些东西给周易怎么样？”
武汤不动，“我不信天星官那一套，我比较相信我手里的刀。”
“周易会龙袍加身，你死后会以公爵之礼下葬。你的女儿武贵妃活埋而死。还要听吗？”敦煌看一眼武汤。
武汤面上不信，心里却信了大半，“不听，我不信。”
“随你。那边有一大块熟牛肉，你带去给他。”敦煌的视线继续回到书本上。
天龙人翻一页，敦煌不乐意了，“怎么不让我看，呵，你居然去看别的女人。好啊，你这大色狼偷窥就算了还写得如此的仔细，你混蛋。”
敦煌对天龙人捶捶又捏捏，丝毫不顾及旁人。
没什么好顾忌的，二人相处时间不多，在一起自然好好处处。天龙人不介意，敦煌也不介意，爱看不看。
武汤转头看向鼻观心的伊衣，“你家的主子都是这样？”
“常常如此这般，武将军见多几次习惯就好。”伊衣是过来人。这两口子没羞没躁的，让他也想去找个妻子。
“有辱斯文，碍眼，碍眼。”武汤见不得如此，离开了山洞。
武汤主要是找个地方去思考尉迟敦煌刚刚说的话。
武汤离去不久，伊衣小声问王女，“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假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预言？预言什么的，去问神官比较合适一些。”
伊衣瘪瘪嘴，神官什么都知道一些，可是他老人家什么也不愿说。他说结局是可以改的，过程很重要。
伊衣现在跟神官学习，主要是学习神官的手册。知道一些东西，“要不要去问张也？”
“张也没死？”
“没死。就是没了半条命。这段日子得到的消息说张也已经恢复了，但还是看不见。”
“张家人也是挺有天赋的，不仅学了十成十，还比前人更厉害。向张家人学习。等进入了京都，去张家府宅去看看。”敦煌说。
伊衣大喜，还是王女知道他，他也是这样想的。
四方人进入了东城，秘密地你不窥探我，我不打扰你。
最先见周衡的不是丁宁，而是武汤。
武汤见着周衡，就行一个跪拜，“拜见九皇子殿下。”
快快出去扶起武汤，“知道你也到了东城，没想到你一到就来见我。”
武汤起来说：“殿下得到的消息，臣也得到了，臣一刻也等不住，时间紧迫啊！
殿下，先不说立场，单说更跟前。你我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正谋划着让我死。”
“如果是太子登基掌控大周，你我等均无生路。如果臣等功成，你我还有活着的机会。”
周衡看着这个不老的武汤，“将军说得有道理，周衡受教。如果一旦联军，这元帅之人谁可当？该听谁的？”
“军中不能有两方语言，老夫会力劝十一皇子，让您当元帅。”
周衡没想过这老狐狸会这么说，他以为武汤会推荐其他人。“为何？”
“殿下的带兵能力，臣是见过的，臣认为你带兵正合适。”不管决策是否对错，只要手底下的士官敢拼，就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周衡不信武汤，他叹息一声，“京中的事吾已经知道。接下来就看周易的了，请老将军回去劝劝周易，切勿意气用事。”
这是下逐客令。
武汤拱手，“臣告退。”
李时见武汤离去了，悄悄溜进周衡的住所，但被东凤给捉住了。
“大人，我，我。”李时奸笑。
“鬼鬼祟祟的，被踢回来了。”
李时说：“才下脚，便听说武汤将军见了殿下，于是天龙人便把我给踢出来了。”
东凤带李时去见殿下，李时进去见到殿下就哭苦。“殿下您不知，属下本就是一把骨头，那尉迟敦煌硬要属下骑马。这几个月下来，小的屁股已经不要得了。”
“于阗人真是穷，一顿饭两个馍馍一碟子咸菜，就连猪肉也没有。一顿饭能见油腥已经是万幸了！殿下，属下可想您了……”
周衡也不声，等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说完了再问好。
其实周衡挺喜欢李时的，因为这个家伙皮厚，能挨打挨骂。
“天龙人怎么说。”周衡问。
“天龙人说照旧，只要殿下到时候能让出一条路来，让于阗人回去。天龙人说如果殿下能给一份血书做保证就更好了，有了保证他就会倾尽全力为殿下办事。”
李时献媚地靠前说：“属下发现天龙人暗地里与武汤大将接触，武汤将军没有给出任何的承诺，可能还在商议之中。”
对于天龙人的行为周衡一点也不奇怪，“是天龙人亲自去，还是谁去与武汤接触？”
“是天龙人身边的一个小幕僚，那人才十六岁，不能当大用。可能是天龙人更倾心于殿下，认为与殿下合作更有利。”
李时将该说的都说了，见九殿下在思考问题，便不敢打扰老老实实地跪着。
许久周衡问李时，“见着丁宇凡没有？”
“见着了，那人本事了得，用兵了得，野心也了得。还有那个一直被我等忽视的丁大小姐也不是个善的。外面对她的传闻怕是假的。”李时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丁宁，丁宁是不是个善的，过几日便能知道。
周衡发现李时并不知道丁宁到了东城，既然李时没发现那么天龙人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要更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