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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传人就定给那个姑娘了,当然,她本身的一些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故而功夫我没有完整的传授给她,而这姑娘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燕大老人笑了一声:“只需要一半便已经心满意足。诶,如果她是出生在一个小户人家,哪怕是其他的武林家族,或者其余各行各业,只要不是虞家,那该有多好。”
紫云阁老人面色一肃:“话不能乱讲了,历史不可更改,更没有假如的说法,你传了一半的功夫,那剩下的一半,打算带到坟墓里去?”
燕大老者:“自然不可能,其实我本来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再培养一个‘双子’,那剩下的一半功夫,天克虞秋霖的招数,但我也给她留下了反制的绝技,如此一来,不至于失去平衡......”
“但后来想一想,这个所谓的平衡掣肘似乎没有什么大用处,毕竟这世上,能够压下那姑娘的人,可不止一二位。”
紫云阁老人沉吟:“她代表儒教么,三教会武,但她的本事还不够格,恐怕难以进入那位小天师的法眼中。”
燕大老者:“确实是代表儒教,如今我们的人已经逐渐凋零,等我死了之后,儒教再也没有能挑起大梁的人了,原本你们说边境有人在搅闹风雨,我是打算去的,虽然听说你们放弃了请我,那是认为我很有可能会战败。”
“也确实是这样,我承认了,凭我现在的状态,确确实实敌不过那个阿三老头,他比我年轻了至少四十岁,气血还没有到头,并且他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人,活的比一般高手都要长,而我,古语有言,读书读书,到老来一身劳苦,都是病根。”
燕大老者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炁息似乎都又泄了一点,紫云阁老人开口:“拳怕少壮,他比你晚了四十年,又加上是修行人,这样又多加二十年来算,至少胜过你一甲子的年纪,你当然比不得他。”
“是啊,岁月不饶人,光阴如刀,谁又能扛得住这天下最锋利的兵器呢?”
燕大老者慨叹,而后跟着道:“剩下的一半功夫,我不会传给王青帘、孙长宁、李鹊之中的任何一人,这一脉三代,个个都是极其可怕的,并且全都是道教的人,我希望老领导能给我举荐一个,举荐一个天资尚可,但不卓绝的人。”
紫云阁老人:“这是你刚刚说的双子计划?”
“不是。”
出乎预料,燕大老者否认了之前的话,但很快他就给出了解释。
“我在临死之前,会把所有的功夫都传给虞秋霖,但这个姑娘是有野心的,她不会待在学校里教书育人,而自身的理念也注定和儒教有着出入,既然这样,就只能把我的功夫传给第二个人,完完整整的传。”
“这个人要在短时间内不崭露太大头角,即使虞秋霖叛门,在与之交手的过程中,要让虞秋霖不能下死手,并且看不起这个人,但又要厚积薄发,即大器晚成.....”
紫云阁老人扶了扶额头:“你以为我是在帮你玩电子游戏吗?这是收集类的游戏,关键是就算游戏性,你也很难找到这样的人,更不要说现实中了。”
燕大老者:“所以才请你帮我举荐,当然,如果确实找不到就算了,功夫都给虞秋霖,最后她偏居一隅,如果想要搅闹风雨的话,那一脉三代的高手,应该是可以把她给镇下来的。”
紫云阁老人不说话,良久之后,才道:“随你的意思吧,我会尽力帮你寻找这样一个人的,话说回来,你觉得余生这个孩子怎么样?”
燕大老者:“你身边的那个年轻护卫吗?出身名门,功夫高超,抛开一脉三代和虞秋霖、天幽子、陈云均等人外,少有人能和他交手,在年轻一辈中,不说超一流高手,起码算得上一流高手的中游水准。”
紫云阁老人点点头,但下一刻,燕大老者却摇了摇头。
“然而,脾气很大,气性更大,长久的压抑会爆发出不可挽回的错误,并且因为自己出身的关系,常常目中无人,这不是一个好的情况,我知道当初,你第一次带着余生和孙长宁见面时,如果不是碍于你的关系,余生当时已经被一掌劈死了。”
“看看,如果上面没有人护着,他就是这种下场,这还是他保护你吗?不如说是你给他擦屁股,这个小孩子不能要,成长到现在,功夫是不弱,但心性太烂了。”
“我怕是儒教至高武功到他手里,没有多少时间,他自觉神功大成就跑出去各处踢馆,最后踢到铁板上被人一拳打死,就算你插手给他报仇又如何,儒教的武功秘典已经彻底失传,这样一来,和没传又有什么区别呢?”
紫云阁老人叹息:“果然,我也觉得这孩子性格不太好,毛毛躁躁是其一,太过在意面子是其二,当然,上一次那是他应该唱黑脸,但我也没料到,他居然还真的胆大包天,直接就上手,恐怕是心里不服气,故而借这黑脸由头对那条小龙出手。”
“那么,你方才提到了陈云均,你看看他又怎么样呢?”
燕大老人摇头:“气势和功夫类型,与我武功不合,陈云均不适合儒教扭扭捏捏,十步天下的打法,他更类似古时候的将军,应该大开大合,排山倒海,这才是他的道路,强行学习儒教武功,最后练出来的,只是不伦不类。”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是此中要意。”
燕大老人的目光动了动:“虞秋霖有了新的称呼,现在我给她立了个名头,不比东君、龙王等要弱,起码气势上如此,这姑娘似乎是招雨的体质,也合了她的名字中带着霖之一字。”
“就叫做雨师。”
紫云阁老人无奈一笑:“我算是看明白了,老伙计,你当真是对这个姑娘喜爱的紧,如果不是因为她和你的身份问题,怕是真的要把你的毕生所学,全部都倾囊相授啊。”
燕大老人叹息:“是的,绕来绕去,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