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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口中的天到底有多么的辽远!”
孙长宁哈哈一笑,随后猛地出手,就是一瞬间,严金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腹部就传来一阵从不曾有过的剧烈痛楚,那清晰的骨裂声在耳中嗡鸣,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而正是同一时刻,他的脑袋叩在地上,前面落下当啷的声音。
那柄自己还不曾拔出去的“54大黑星”已经被扭成了废铁,他浑身颤抖着抬起头,虽然只是抬起一点点,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肉体受了这一拳几乎就是如同被撕裂一般,手枪的枪壳早已经不翼而飞,事实上是已经成为了落在地上的漆黑渣滓,而那枪管则是成为了钢铁麻花,至于子弹,此时一连串全部都握在孙长宁的手中。
“呃.....啊.....”
严劲的口中唾液与血混合着流淌下来,孙长宁把那三十发子弹在手中掂了掂,右手捻起一枚子弹,放在手中,如弹射硬币一般,猛地对着一处墙上射出去。
砰——!
刺耳的爆响出现了一瞬间,而事实上,等那声音结束的时候,墙壁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弹坑。
老旧的水泥墙和砖头的主体当然经不起折腾,事实上用手都能扣下来一大块,这一发弹射打在墙上,力量出乎了孙长宁的预料。
于是孙长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三十米内杀伤力极其可观啊,这技巧不错。”
这一下就好像是开启了一个新大陆一样,孙长宁把天雷劲运用到五指上,在一瞬间用小时候弹硬币的手法打出去,以现在的万斤神劲,在三十米之内确实是如同真正的手枪开枪一样,即使威力上有些不及,但杀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其实子弹发射的原理很简单,弹壳里面是火药,子弹屁股上是底火,炮弹同理。枪里面有个东西叫做机针,当那玩意猛地打在底火上时,在一瞬间发生剧烈爆炸而产生推动力,经由膛线的加速度与强制旋转,子弹就在一瞬间稳定的打了出去。
这是基本的原理,剩下的各种枪是都有差异的,视枪的类型不同,子弹的射速与威力也有不同,这当中也取决于子弹本身的型号。
孙长宁看着指尖的那抹黑色,之前的瞬间爆炸并没有对手掌造成什么伤害,仅仅是有些灼热罢了。
当然,这个例子是无法复制的,仅仅限制与孙长宁而已。
不是谁都有这种强横的身体,而仅仅是这种灼热刚刚升起,这一次孙长宁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热流在身躯内流淌了起来。
爆炸带来的轻微麻痹感让手指有些刺痛,但很快之后在热流的安抚下就消弭,并且孙长宁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肉掌似乎比之前变得更加的“坚韧”了一点?
或许是错觉吧。
白云观中老道士所教导的“天雷劲”十分适合进行手掌的子弹发射,孙长宁若有所思,这一下自己连枪都不用带,手就是枪,这简直就是get到了新技能!
严金听到了爆响声,他并没有看见孙长宁的出手,因为那剧痛让他的头只能昂起一点点,于是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他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暗道原来这个高手也带了枪。
那么自己的枪在现在已经被废掉了,事实上这种徒手裂枪的力量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不说他的那些老朋友,那些俄国的拳王,很多人都可以做到,这只需要单纯的蛮力便可。
但让他惊讶的并非是这一点,而是要延伸到孙长宁本身上去,一个身材如此匀称的人,居然拥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这已经颠覆了他对于“匀称”的认知,即使是自己那几个老朋友,也是可以看出明显的健壮身材的,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其壮实的人。
“你的枪没了,现在带我去找鲁滨逊吧。”
孙长宁把那些子弹收起,踹到裤兜里,随后一把拖起严金,顺便转过头去走了两步,把一直昏迷不醒的亚尔伦也抓了起来。
“当然,如果你想要在这里了结自己,那也是可以的。”
严金不敢违抗,他并不是那种不怕死的人,在必要关头他是会倒戈的,这也是之前为什么他不拔枪拼死一搏的缘故,他为鲁滨逊卖命,无非就是为了金钱而已。
只有钱才能践踏他的头顶,当然,强大的武力也可以。
“我告诉你鲁滨逊所在的位置,你还是会杀了我。”
严金抬起头来,双手仍旧捂着腹部,孙长宁脸上的面具在仅存一抹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的恐怖,此时转头望他,居高临下,就犹如天上派遣而来的告死天使,严金的身子下意识就抖了一下,强自镇定,道:“我要和你谈谈。”
他知道,这个时候是谈筹码的时刻了,虽然自己的那些老朋友远远胜过这个后辈,但是现在自己的姓名还握在他的手上。
“不用再谈了,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带我去,或者死在这里。”
孙长宁不给他回旋的余地:“我不会给你其他的路走,现在一分钟之内给我答复。”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你终究只是牛犊,和我谈谈,你得到的或许不仅仅是神玉,还有我老朋友们的指点与友谊。”
严金深深的看了孙长宁一眼,而后者摇摇头,反问了他一句。
“蝼蚁的友谊,我需要吗?”
这几个字吐露出来,当中带着无边的狂傲,严金顿时浑身一僵,而后他眼前就天旋地转,被孙长宁丢在半空,下个瞬间孙长宁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五指猛地一握,严金顿时瞪大了眼睛,死亡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严金在这个瞬间突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正是这绝望的一瞬间,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那是一种清脆的铃声,他听到这个声音,目光之中顿时涌起一种生的欲望,当中还有喜意,但更多的则是惊恐与无奈,孙长宁挑了挑眉毛,把他放开,严金顿时如死里逃生一般,猛地接起手机。
那是之前通话的那个女人,她已经到了之前严金所在的道口处。
“让她到里面来接你。”
孙长宁指示严金,而后者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砧板上的鱼,那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