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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这样的!
一黑一白两个老家伙的眼中闪烁出恐惧的神色,草原,以武勇为傲,两个老头能够成为各自部族的头自然也是武勇的。
但是,再如何的武勇也已经随着年龄而消散不少,现在他们更多的是首领,是草原上的贵族,然后才是一个骑士。
“汉人,这里的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
终于,在箭矢的寒芒下,穿白色衣服的老者大声吼叫起来。
极为纯正的汉语,这老家伙就汉语来说绝对不会比霍安说的差劲,而随着他的话语,黑衣服的老者也是愤愤的看着步争。
很无辜的事情,他们两个部族交流的好好的,按照草原的规矩,先比武,如果比武解决不了,大家再来一仗。
反正你争我夺也是草原的常态,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样打,也知道打到什么程度,既不会损伤自己,也能够让敌人臣服。
你看,多和谐的交流,尤其是当匈奴被汉帝国打成狗之后,大汉帝国又没有真正插手这片草原,大家头顶上都是没有压力的,互相交流起来更是顺畅。
那种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和方式决定脚下地盘归属的感觉简直让迷醉,所以这情况下步争这无端端出现更是让两个老家伙感觉到气愤和不舒服。
然而,不舒服是不舒服,偏生两个老家伙也曾经武勇过,现在虽然不再武勇,眼力却还在,他们都能够判断的出,步争若想杀他们,绝对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这就尴尬了,换做年轻的草原骑士或许还能悍不畏死,他们却已经做不到不畏生死。
那就只能讲道理,这大概也是草原人的生存智慧,中原强大我跟你讲道理,中原虚弱我就打草谷。
“发生在大汉土地上的任何事情都和汉人有关,更何况我现在代表的是大汉边军,给你们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死亡。”
步争手掌松开,猛的将强弓丢开,身影已经从山坡上朝着下面飞掠而下。
这两个部族的老家伙开始恐惧了,但是,现在恐惧的仅仅是他的强弓,这样还无法让他完全收服这两个部族,还需要更多的刺激。
心中,那股澎湃的气息正在不断的膨胀,他能够感觉的出来,那股气息已经开始成型,还差一个关键点就能够彻底的成型。
剑,代表力量,那么,印又代表什么。
华夏的祖先血脉,不存在一开始就强悍无比的力量,没有水火之类的异能,没有时间空间之类的神奇,但是,华夏恐怕是整个世界唯独的将神灵和祖先融合在一起的国度。
在四大古文明中,神灵都是统领天地的,但是,唯有华夏和埃及是真正把神灵摆放在直接统治者位置的,法老和三皇五帝便是其中的代表。
然而,唯独华夏是将三皇五帝看做人文初祖,是将炎黄看做是祖先的。
人既神灵,这是华夏最原始的认可,随即才有了人定胜天的说法,不是因为虚无缥缈的狂妄,而是根植在骨子里的傲气,什么是神,我便是神。
“这里,不是汉地。”
听着步争的话语,看着步争丢下强弓走下来,两个老家伙的眼中闪烁出寒芒,两人不约而同的用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骑士。
中原,塞外,东方,西方,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一样,能够陪在首领身边的,不但是心腹,也一定是最精英的手下。
“杀了他。”
愤怒的吼声响起,数十匹快马顿时朝着步争飞快的冲过去。
杀一个汉人,代表边军的汉人,本身是两个老家伙不太敢做的事情,但是,步争现在实在太嚣张,如果不杀,他们自己的位置恐怕都会坐不稳。
草原可不比文明国度,就连大汉出现主弱臣强的情况都会导致权臣摆布皇帝,更不要说草原,在草原上,一旦部族的首领弱势,那便不再是摆布,而是死亡。
“先祖披荆斩棘,方有中华,所以,人在哪里,哪里便是中华,便是大汉。”
步争眼神一凌,心中,那股沸腾的气息猛的炸开,一印一剑瞬间冲出,战刀在手上微微一转,步争正面迎上了最前面的骑士。
“祭天封禅,代天掌印,自强不息,人既是神,人既是天。”
战刀斩下,连人带马瞬间劈成两瓣,同一时间,步争的脑海内威严的声音响起。
如同炸雷轰然裂开,步争体内一股同样威严的气息猛的被激发出来,至高无上,尊贵无比,君临天下…………
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息,在这么一刻之间步争便是神,是一切,被步争一刀两瓣的那骑士后面,原本跟随而来的几个骑士早已经被惊骇到,此时,胯下的战马更是猛然间嘶鸣一声整齐的垂首跪倒在地,就如同朝着步争俯首称臣一般。
那一方大印代表的是威严,是无惧天地鬼神的傲气,更是傲骨(虽然是瞎扳的,但是,话说甲骨文的天的确很像一个人的画像,仔细看看,脑袋,手脚齐全,反倒是人,显得有点简单)。
步争心中微微涌现一丝惊讶,这大印的气息居然直接将他前世无上存在的气息给刺激了出来,倒是当真恐怖的很。
要知道,祖先血脉都是可持续性增长的,基本上它提供的只是一种成长特质,而不是定型的力量。
只是,威严,傲气这玩意成长起来究竟做什么用呐,王朝争霸吗。
步争暗自笑笑,脸上的表情却波澜不惊。
“臣服,或者,死亡。”
身影一步踏出,踩在倒地的那几匹战马的头上,步争轻飘飘的到了两个老家伙的前面不远处,站在一个骑士的背后。
战马就算被最精锐的骑士控制都不可能完全静止不动,然而,步争站在那匹战马的背上之后,这一匹战马却好像得到神圣的使命,仰头挺胸竟是如同最坚韧的战士站岗一样化为石雕一般凝立不动。
步争就这样站在马背上,脑袋微微低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