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小小狐狸精

力福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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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石知道他们是想为难自己,但,那要看是谁?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还有不背诗的吗?

    看大爷我怎么怼你!

    怼钱家兄弟可是原沈石一直想干,却干不成的一件事。没办法,钱氏兄弟学文是渣,但是备不住原沈石更渣。

    “小二,帮我磨墨。”

    正所谓有仇报仇,无仇泄恨。怼一下这俩兄弟,沈石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不对,等一下,似乎有个问题--自己不会写毛笔字。

    算了,大不了不写好了。

    “酒来。”为了不写,直接抱起一“壶”酒,酒量浅,没敢抱多。反正这意思到了,也就成了。

    正所谓李白斗酒诗百篇,难道他还真的先喝一斗酒,再做诗吗?

    当然,沈石不是李白,所以他也不是真的要“做”诗,而是“抄”诗。想一鸣惊人,现做是做不来的,哪怕他现在身上已经有了才气,也不行。从古至少,有才气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真正脍炙人口,流传下来的,也就只是那些。既然要怼对方,就要抄录那些后世的那些名家名作,让对方攀无可攀。一次KO了,让他再想斗诗就害怕才行。

    娘希匹的!心里装点儿诗词,我容易吗我。

    左手提酒,不用酒盅,就着壶嘴,这右手提笔,饱饱一笔浓墨。不写直接念道:“采桑子,咕咚(饮酒声),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咦?左手提酒,右手可以写啊?

    哪儿用的上他写,青楼一直有人帮着录诗的。

    所以沈石继续吟就可以了。:“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柳园。”

    边上的人声音越来越低,就连王教谕也面带惭色。自己没有教好学生啊!

    他不是不知道他们欺负同学。但沈家,武人之家,他没法管,也不想管。现在好了。

    不是把人家欺负狠了,人家又岂会写下这“乐府凄凉曲”?又岂会说这“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一首新词出,众场皆静。没办法,这时间,豪放派的招牌苏轼还是个小孩子,婉约派的李清照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词一出简直有开山立派之嫌。

    在场的都是读书人,或许这不够资格说什么“开山立派”的话,但词的好坏,自然是一听就知。

    更重要的是这类婉约派的词还没人做过。

    没人做过,也就意味着买都没处买的。

    当然不是买的。只看这词一出,便聚集天地才气,通过沈石的口鼻直入他的识海。

    这才是真正的开智法门。“开”“智”是两个字,“智”是智慧,可“开”却不仅仅是开智慧,而是开通人与天地的沟通,可采天地灵气,这才是真正的“开”,是为天地人三才。

    智慧什么的,反倒是不起眼的负作用。

    才气都自主出现,这词的价值可见一般。

    王教谕喃喃自语,如果细听,当能听见。“好字,好词!不虚此行!唉!不该此行。”

    他的心已乱了。

    这没见过的词,没见过的字。绝对不可能是买的。能写出这样词的人也不会卖。因为这儿是大宋,一词成名天下知。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武人也可以习文?

    一时间,王教谕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他会放任自己学生欺负同学,不过是他觉得,沈石,武夫之子,成不了才的。

    可这词—出,他再说这话,就是他自己也不信的。

    平白成了一嫉贤妒能的腐儒啊!

    教谕大人悔啊!心说:圣人诚不欺我。死灰亦可复燃。御史大夫韩安国,是梁国成安县人,……侍奉梁孝王,担任中大夫。吴楚七国叛乱时,梁孝王派韩安国和张羽担任将军,……韩安国稳固防守,因此吴军不能越过梁国的防线。吴楚被打败后,韩安国和张羽的名声从此显扬。……后来韩安国因犯法被判罪,蒙县的狱吏田甲侮辱韩安国。韩安国说:“死灰难道就不会复燃吗?”田甲说:“要是再燃烧就浇灭它。”过了不久,梁国内史的职位空缺,汉朝廷派使者任命韩安国为梁国内史,从囚徒中起家担任二千石级的官员。田甲弃官逃跑了。

    “做事不可做绝啊!”

    如果说王教谕是以自己的学识经验,做出了“死灰复燃”的判断。那么窗口外,一白毛小狐慢慢抬起了头,却是为了神通惊动。

    沈石的开智是以文气才的精神力量制激了脑中果仁体,但是这刺激可不仅仅是对人有用。

    事实上,开智之术一早是用在妖魔鬼怪身上的。

    只不与人一样,这样的法术神通,从来都是不传秘术,没几个人会。

    小白狐显然也没想到她会遇到一个会开智神术的读书人,立即努力记住沈石说过的每一个字。小小狐狸脸上竟然出现了陶醉之色。

    这说的是懂行的。可是世间人物,如果人人懂行,也就不会争执了。

    只见钱盛文一拍手掌,大笑起来。“噫!这不是诗,是词,是词!他做错了!”

    诗词好坏,他是有的听,没的懂。但是是诗还是词,他还是懂的。

    自以为找到沈石失误的他,得意的哈哈大笑。仿佛这一刻,他把沈石比下去了似的。“武长就是武夫,又懂得什么诗词。现在露底了吧!连诗、词都分不出来。还总是往文人聚会参与?出丑了吧!哈哈!”

    他在大笑,沈石笑的更加大声,长身而起,一手提着酒壶,边饮边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看沈石走了,外面的小狐狸大急。她还想指着沈石开智,化去狐身,怎么就走了呢?

    她的一双狐狸眼,死死盯住了钱盛文。小小狐狸眼中,全是记恨。

    很明显,他被小狐狸记恨上了。

    对这位作了大死,却还不自知,洋洋自得的钱家二少,只能在心中暗暗说上一句:自求多福,亲!

    而沈石出了门,便直奔灵气而去。是的,他又开眼了,而且他也看到了外面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