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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充满了暖气，向天歌拿了干净的毛巾，帮小娘们儿擦干身子，再拿了一套男士睡衣给她穿上。
本来想给她按摩一下，舒缓一下她的疲惫，但现在不敢吵醒她，给她盖了一层被子。
次日，向天歌早早起床，给她准备早餐。
等到方青柠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昨晚睡得太死了。
“啊——”
卧室传来方青柠一声尖叫。
向天歌慌忙赶了过去，以为小娘们儿遇到什么事了，因为家里基本没人打扫，经常会有小强出没。
但她一个刑警，不至于怕小强的。
“臭流氓！”
方青柠抓起枕头，朝他凶狠砸了过去。
“一大早的，发什么癫呢，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方青柠双颊红彤彤的，就像一只熟透的苹果。
向天歌好笑地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他倒是想做些什么，但也要她配合才行啊，睡得就跟死尸似的，按照华夏的法律，侮辱尸体可是触犯刑法的。
“我怎么……穿着你的睡衣？”
“不然呢，你也没睡衣留我这儿。”
“昨晚明明在洗澡的，怎么……怎么会在你床上？”
向天歌暗暗无语，见多了喝酒喝断片的，第一次见到洗澡洗断片的，不愧是方警官，果然天生异禀。
“昨晚你洗澡洗睡着了。”向天歌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你肯定给我下药了！”毕竟是有前科的人，上次私自审问詹家佑的时候，他就把她给迷昏了，方青柠气鼓鼓地瞪着他。
“我说方警官，身为警务人员，你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的。”
方青柠冷哼一声，起身，下床，因为睡裤太长，脚下踩着裤管，不由被绊了一下，身子不由往前倾去。
向天歌急忙伸手去接，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美人如玉，带着刚刚苏醒的慵懒，英飒之中透着一丝妩媚。
“哟，方警官，真有这么着急吗？一大早投怀送抱。”
“才没有呢。”
方青柠娇嗔在他手臂掐了一把。
然后红着小脸跑进卫生间洗漱，顺便又从储衣柜里拿出昨晚洗澡换下的衣物，忽然又是一声尖叫传来。
“又怎么了？”向天歌疾步过去。
“臭流氓！”方青柠随手从洗浴台上拿起一只沐浴露朝他砸去。
向天歌跳着躲开，莫名其妙，小娘们儿这是怎么了？
一惊一乍的。
方青柠娇羞毕露，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流氓，超级无敌大流氓。
昨晚一定被他看光光了。
尽管两人已经有了实质的关系，但是那次向天歌中了贵妃散，处于意识游离的状态，根本没有看过她的身子。
但这次不一样，这家伙是清醒的，趁着她睡死了之后，对她做什么她都不清楚。
女人天生的弥散性思维，即便强如方青柠，身为刑警，在警校和工作中训练出了逻辑的理性思维，但的面对感情的时候，依旧天马行空。
自动加工了很多猥琐的画面，追着向天歌一通爆锤！
然后看到墙上挂的石英壁钟，叫了一声：“哎呀，都怪你，我上班迟到了！”风风火火要朝门外走去。
向天歌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给老北打过电话了，给你请了假。”
“谁让你给我请假了？”方青柠气呼呼的手舞足蹈，“我同事都在忙着呢，这么多案子没破，我怎么能请假呢？”
“人死都死了，早一天破案和晚一天破案又有什么区别？”
方青柠无语地看着这家伙，什么思维这是？
“过来吃饭！”向天歌强硬地拽着方青柠到餐桌去。
早餐做了很久，已经凉了，向天歌又拿到微波炉热了一下，整个一家庭煮夫。
那一刻方青柠一向坚硬的内心忽然融化，眸光杳然，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他像是一棵参天的树，一面向阳，一面投影。
早餐简单，几个花卷，一盘锅贴，还有一碗榨菜豆腐脑。
吃完早餐，向天歌才把优盘拿出来，说道：“昨晚要给你的东西，你去看看吧。”
方青柠疑惑地接过优盘：“不会是什么邪恶的东西吧？”
“是挺邪恶的。”宁州首屈一指的企业，竟然藏污纳垢，隐藏着那么多的黑暗，岂止是邪恶？
方青柠嫌恶地瞪他一眼：“你个变态，大白天的……你竟然让我看这个！”
“喂，当警察的思想都这么不健康的吗？你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是……”方青柠嗫嚅地问，“不是那种……不可描述的教育片吗？”
“呵，哥们儿用得着看教育片？看来是得抽时间教育教育你了。”
“给我滚蛋！”
方青柠拿着优盘跑进卧室，拿出他的笔记本，导入文件，果然是她想多了，不是什么教育片。
可她宁愿这是一个教育片，她也不愿看到这么多的罪恶。
这牵扯到多少人啊！
这一份证据如果交出去，整个宁州非得大乱不可。
虽然金钱与权力素来都是罪恶的多发地带，宁州很多企业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猫腻，但是为了城市化建设，为了经济发展，只要不出大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歌，这优盘哪来的？”
“这你不用管了。”
方青柠虽然不知道向天歌的身份，但知道他的身份一定很不简单，他可以通过各种渠道，得到她不能得到的信息。
她不问信息的来源，但这一份信息要不要交出去，确实是个很大的难题。
一旦交出去，不仅被称为宁州经济中流砥柱的企业要倒，很多相关的人物都会跟着遭殃，整个宁州将要面临一次大换血。
“把优盘交给老北，这次唯一咱们可以信任的人。”
方青柠轻轻点头，又担忧地道：“可这局长便会得罪很多人，他本来在系统里就没什么靠山，也没什么伙伴，我怕……会给他带来危险。”
向天歌微微一笑：“放心，我比你了解他，他不会有事的。”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王师北的背景，谁要敢动他，军部那位老头一旦震怒，整个宁州都要抖三抖。
“唉，宁州这样的大企业，牵扯的实在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宁州的经济估计得倒退三五年。”
“如果发展是罪恶的，这样的发展宁愿不要。”
“只怕梁副书记那边……”方青柠眉头紧锁，梁发达是管宁州经济窗口的，宁州能够发展如此迅速，与他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可是此人用力过猛，把政绩看得太重了。
向天歌笑道：“就让老北跟他去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