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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贝斯坦见状便让天空舰队投放燃烧弹,把整座山林给点燃。在完成了这项任务以后,天空舰队立刻撤离到云层之上,转移到河畔城的正上方以等候命令。
一把熊熊大火烧死了上万名巫妖士兵,巫妖们用水魔法灭火,可这有如杯水车薪,不仅没有减缓火势,还加剧了不完全燃烧引起的大量毒气。这一把火毫无疑问是这场战争打响以来,魔王军遭受的最大程度的单次杀伤。
说来也巧,人类遭受的最大伤亡与巫妖遭受的最大伤亡,其人类方指挥官都是奥贝斯坦一人,说是巧合也好,说是传奇也罢,这次战役最终还是为奥贝斯坦一雪前耻,让人类王国的公民们重新认识到了奥贝斯坦此人的价值。
在这把大火以后,魔王军损失惨重,无力继续攻城。再加之米达麦亚的援军即将赶回来,战况愈加不利,魔王便操纵着巫妖兵们暂时撤退了,第二次河畔城战役依旧是人类一方取得了胜利。奥贝斯坦站在南面城楼上远望战场,心中默想道:“连我的城内防御都没有用得上……魔王也不过如此,上次不过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没有事先准备罢了。在双方对等的条件之下,魔王不足为惧。”
仗打赢了,城内的士兵们士气大振,他们高声呐喊奥贝斯坦的名字,仿佛奥贝斯坦才是天空舰队真正的主帅一般。半个小时以后,米达麦亚率领援军回城。他见奥贝斯坦在没有援军的帮助之下就击退了魔王军,心中十分高兴。他立刻去见了奥贝斯坦,询问奥贝斯坦战斗的具体过程。
奥贝斯坦将大部分情况如实回答,米达麦亚听后大赞,他说:“如果天空舰队的每个将领都有奥贝斯坦这样的水平,那我们早晚可以攻克魔界。”
既然打赢了仗,军中的规矩自然是要庆祝一番。当天晚上,酒肉备足,战士们敞开吃喝,好不畅快。吃着喝着,米达麦亚等一众高官们也就放下了官架子,和士兵们同桌共饮。此时士兵们不顾米达麦亚在身边,继续高声谈论奥贝斯坦的卓越表现,这便令米达麦亚心中暗暗不悦。
米达麦亚身边的副官想敲桌子提醒这些战士,但被米达麦亚阻止了。副官对米达麦亚小声说道:“就算这一次奥贝斯坦戴罪立功,可天空舰队的元帅还是您呀。您要是放任这种状况在军中蔓延,那恐怕士兵们会不愿意听从您的命令,改去听那奥贝斯坦的。”
副官道出了米达麦亚心中担心的事情,可这事只能由别人说,不能有米达麦亚本人说。于是,米达麦亚便故作责怪状说道:“你未免有些太小肚鸡肠了,我和奥贝斯坦都是天空舰队的栋梁。我们之间应该互相支撑,他立下大功,拥有这般的名望,我打从心底为他高兴啊。”
副官摇摇头,他跟在米达麦亚身边已经很久了。米达麦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中自然也是知道。于是,副官便离开这酒桌,去找神官他们说说话。神官部队由于僧侣的戒律,并不允许参加这种大型集会。所以神官部队在城内欢呼痛饮的时候,就聚在教堂里面为天空舰队的每一位军士祈祷。
也幸亏这样,神官部队所在的教堂成为了河畔城中唯一的僻静之地。
副官来到了教堂,和神官部队中的老友们攀谈,聊到兴头上的时候,神官部队的一个僧侣便随口和副官说道:“今天白天魔王军攻城之前,竟然已经派出了间谍侵入我们的内部。幸亏奥贝斯坦副元帅英勇,把这些间谍给一一抓获了。唉,看来今后我们说话也要小心一点,万一什么情报让间谍知道了就不好看。'
间谍?这个词汇引起了副官的兴趣,副官追问了这个事件的具体情况,僧侣模棱两可地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们并不是亲眼见到抓获这些巫妖间谍的过程。可是奥贝斯坦亲自把这些间谍押送到我们面前,这已经足以证明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了。”
副官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谁亲眼见到了这个事情的经过?”
僧侣答道:“这就不清楚了。你在军中的人脉关系比我广,你就去随便打听打听吧。”
副官要来了巫妖间谍的名单,他看着名单上一个一个熟悉的名字,心中十分吃惊。名单上不少人都是和这副官一起长大的同学,他们互相之间知根知底,要是突然说对方是巫妖,副官是一百个不相信。此时,他发现了这份名单中所有人的一个共同特点,名单上大部分人都是不高不低的官衔,而且他们都很讨厌奥贝斯坦。
此事往深处去思考,副官心中不禁胆战心惊。他在晚宴之后立刻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米达麦亚,米达麦亚听后也是惊讶,他说:“今天我听奥贝斯坦报告情况的时候,他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情半个字。难道说他是有意向我们隐瞒城内有巫妖间谍?”
随后,米达麦亚便让副官在军中打探消息,务必要找出抓获巫妖间谍事件的当事人和目击者。同时,米达麦亚对奥贝斯坦进行敲打,看看奥贝斯坦能否说出实情。
来到了奥贝斯坦的办公室,奥贝斯坦并没有和士兵们在一起欢声笑语共度良宵。他见米达麦亚来了,便说道:“这一战之后,我一直在总结魔王军这次输在了哪里。魔王军在两个战场同时遭遇失败,在一整个大战役中败给了人类军队。想必魔王本人一定是十分恼火。如果他不打算收手的话,下一次他们的攻击会变得更加疯狂,更加恐怖。我们这次获胜虽是实力使然,但也不乏巧合与幸运。下一次魔王的攻击我们能否防御得住还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米达麦亚无形听奥贝斯坦的战略讨论,他随口应付道:“你不因为胜利骄傲自满,不愧是良将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