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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到大美等人的身边。
大美十分的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出门啊?”
姑娘苦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们要出门,我是来送别人的,恰巧看见了你们。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美道:“我陪大伯去看看你龙子哥!”
姑娘这才知道他们要去龙江监狱。
二马对大美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买票。”说着朝售票室走去。
大美则问姑娘:“来送谁?人来了吗?”
姑娘不好意思地道:“一个朋友,去买车票了。”
大美有些疑惑,他的朋友自己都知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时小不点和母亲已经买了票,朝月台这边走来了。
大美从姑娘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端倪,低声问姑娘:“是不是那个女孩?”
姑娘无奈地点点头。
大美立刻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时候处上的,我怎么不知道?嘴够严的!”
姑娘道:“还不到一个月呢?”
大美又打亮了一下女孩,然后道:“眼光不错嘛!干什么的!”
姑娘道:“卫校学护士的。”
大美又看了一眼女孩的母亲,认识,这不是李土改的媳妇吗?
她对姑娘道:“挺厉害呀!把李土地爷的千金划拉到手了!”
姑娘实话实说道:“这事儿她爹娘还不知道呢!”
大美心道:你小子遭罪的日子在后面呢。但她还是对姑娘道:“你是不是想让姐把这包东西带给她?”
姑娘乐了,道:“大姐是最明白的人儿了!”
大美则道:“不能白带,等我回来后,你要安排大姐!”
姑娘道:“那太没问题了,小事一桩儿。”
这时,小不点母女已经走到月台之上,与大美他们四五米之隔,小不点的一双眼睛在朝这边忽闪着。
姑娘也望将过去,四目相对,万语千言尽在这一望之中。
二马拿着两张车票也走上了月台,见到这一幕,也是感慨良多,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一声汽笛传来,那绿皮火车己经从东面十分威武地驶来了。
大美把二马手中的车票放入背包之内,然后伸手接过姑娘手中的塑料袋,然后道:“快说,有什么要我带的话儿?”
姑娘醒悟过来,道:“该说的,昨天都说了,你把东西给她就行了。”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四百块钱,塞给大美道:“姐,二百给龙子哥,二百给小不点儿!”
大美乐了,问:“”她叫小不点儿?
姑娘道:“我叫她小不点儿,她大名叫李嫒嫒!”
火车停住了,大美和丁瘸子上了车,小不点儿则从另一个车门也上了车。
月台之上,姑娘和二马目送着列车缓缓启动,然后加速。直到看不见了踪迹。
二马拍了拍姑娘的肩头,然后道:“走吧,别看了,魂都被带走了。”
姑娘垂头丧气地和二马走向了出口。
列车之上,不是十分拥挤,大美为丁瘸子找了一个座儿,就提着东西,去前一节车厢找小不点儿。
小不点儿已经把东西放好,正坐在那里黯然神伤。
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句:“你是小不点儿?”
小不点儿抬头一看,正是和姑娘在月台之上,站在一起的漂亮姐姐。忙起身打招呼。
恰巧她对面有一个空座,大美就坐了下来,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了茶桌之上,然后道:“这是姑娘让我带给你的。”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四百块钱递给小不点儿道:“这也是他给你的。”
小不点儿道:“东西我留下了,钱,姐姐你就给他带回去吧,我不需要。”
大美道:“我拿都拿来了,你就别客气了,要还,还是你当面还他吧!”
小不点只好收下来。她见塑料袋里的苹果都是洗过的,就拿出来两个,与大美一人一个,吃了起来。
两个女人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这时的小不点儿已经知道大美是二马的姐姐了。对她也就更亲近了一些。
她问大美:“姐,你这是去哪儿啊?”
大美道:“龙江。”
小不点儿醒悟道:“我明白了,姐,你是去看龙子哥!”原来,与姑娘交往的这些日子,姑娘已经把和他有关的人和事儿都说了一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不点儿已经记住了龙子和大美的故事!她对大美由衷地佩服,于是她问道:“姐,你是去看龙子哥,对不?”
大美心道:小小年纪,知道得还不少?于是就点点头,表示她猜对了。
小不点儿双目放光地对大美说:“姐,我老佩服你了,对龙子哥这份情感真是没的说。”
大美不好意思地道:“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换成别人也能这样!”
小不点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书里现实中太多了一方遇难,另一方马上就情断义绝了,姐,你太让我感动了,有情有义,能这么痴心爱着龙子哥。”
听她这么说,大美断定,这也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也就对她更加有了好感。
列车在山野间奔驰着,转眼之间,沉沉的暮色降临了,这时卖盒饭的流动餐车过来了。
大美起身掏钱买了三盒,小不点抢着付钱,但被大美拦下了,道:“你还没挣钱呢?姐请你!”
小不点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大美见斜对面有个空坐,就对小不点道:“你看着座儿,我去把丁伯父叫过来一同吃。”
说着把盒饭放到茶桌之上,去请丁瘸子。
不一会儿,大美搀着丁瘸子从另一节车厢转了过来。
她打丁瘸子让到那个空座之上,然后递过去一盒盒饭。小不点又给老人开了一瓶罐头,也递了过去。
三个人一道吃过了饭,这时车窗外渐渐黑了下来,车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吃饱喝足了的丁瘸子靠着座椅打起了瞌睡。
大美和小不点儿却意犹未尽,又开始了攀谈。
这回她们说起了姑娘。
大美问小不点儿:“你和姑娘怎么就来电了呢?”
小不点儿幸福地回忆道:“姐,你不知道,我是无意间和同事去做头发,一进那个美发厅,看见姑娘的一刹那,我就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天底下还有这么精致的男孩?”小不点儿说起这段往事时,心里和眼中满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