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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是一去不见踪影,说是去做生意,鬼知道他是躲债还是做什么事。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的大伯,由于简决一家都是穷命,所以两个伯伯一直没睁到什么大钱。
算命先生说了,一辈子可能没有大灾大难,但是不会发大财,除非遇到贵人改命。
简决还记得这句话,是因为算命的是自己表舅公认识的朋友,是个瞎子。一般的人不会这么说话,他这么一说到让简决更有几分可信。
后来简决回学校去上课,也是天天泡图书馆,宅寝室,打游戏。直到11月份中旬,天气正式转凉。简决接到了老家的电话,说是简豪的婚礼就在过年来一块操办,这会浙江来的亲戚要请全村吃饭,正式入族谱,他们也联系了几个车队把浙江那边的祖坟遗骸一齐迁过来。
浙江来的几位也是兄弟些,一共有五位,上回来了七位。这次斌哥还是来了,他弟弟简天乔稍微年轻一点。他们承诺过,会拿出一笔钱来修路,说道做到,全村乡亲父老对他们感激一片,觉得他们都是大好人。
简决和简豪自然知道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
到了老家,还是简豪来接他,不过摩托车上坐着的是一位圆脸棕色长发的姑娘,是简豪的未婚妻。简豪笑嘻嘻来介绍:“决哥,这是卢晓琪,琪琪,这是我决哥,喊人。”
卢晓琪虽然和简豪差不多大,但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都比简豪要成熟得多,她甜甜地喊:“决哥好!我是卢晓琪,简豪的女朋友。”
“多亏了决哥,不然我连房子钱都给不出来,你妈老汉也不得应我。”简豪自在地抽起了烟,卢晓琪微微皱眉看着他。
简决看看两人,他把烟给简豪拿下来:“都是年底要结婚的人了,少抽点烟,去找点事情做,三爷爷不是说了喊你去工厂学到管事啊?”
卢晓琪回去上班去了,简豪载着简决过去,“你爸妈还是暂时住到姑婆家,你爷爷是真的身体好,一天比一天精神....倒是张婆婆说,你奶奶身体有点问题了,喊去医院看看。”
简决听了,若有所思。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还有事情没完,所以他必须回来看看。
到了地方,先去看看爸妈,妈妈看见自己很高兴,爸爸也说简决其实不用请假回来的,怕老师有意见。
简决摇头,本来学校就课少,只需要去考试就行了。
“二婶子带堂弟来了?”简决问道。
“来了,你去看看吧?还是先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对了,你去看看你奶奶吧,”妈妈突然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唉,好不容易你爷爷身体好了,你奶奶有一天天咳起来了。我喊她去医院,她也倔,不肯去。”
简决听话地去看奶奶,进屋的时候,张婆婆迎出来了,先是笑简决舍得请假过来看望他们,又叹气,“你奶奶这几天老是咳,今天天气冷,我都给她烧起了火炉和水轰隆才好一点。”
“看了医生吗?”
“请了一个来看,说是这几天感冒了。”张婆婆这么说,却是撇下了嘴,不屑地摇头,“我看不像感冒,那医生看得也没得那么认真。”
不过,张婆婆看屋里轻悄悄地,奶奶又在里屋睡着了,爷爷出门遛弯去,所以才跟简决耳语:“我乱说几句,这个....我们以前老人喊熬死人,有时候屋头本来要死的人多活几天都是熬家人的寿命。反正我也是胡说,只不过,你奶奶一病就起不得床我也觉得怪。以前你爷爷还在床上躺起,你奶奶就跟我下田去做事的,她那个老太婆身子骨硬朗得很麻,至少比你爷爷动得。”
简决点点头,“我知道,张婆婆,你莫这么跟其他人这么说,不太好。”
张婆婆肯定地一点头,“哎呀,我晓得,肯定不得乱说。有时候我也听到别个这么一说,就想到了。”简决听了进去,他从一开始就听过简豪在说,村里的人议论过这件事。
浙江的来的人,也是简决该喊一声叔叔,简天乔过来了。他专门过来找简决,“哎哟,小兄弟,忙不?”
简决对他没什么印象,只问:“什么事啊?”
“没得事,顺便耍下。”简天乔突然说起了四川话,他笑了笑,“我以前在四川工作了几年,很怀念这。他们都说,四川适合养老,老不出川,少不入川。”
“可以可以,你是找我吗?”简决不想跟谁套近乎。
简天乔让他出去说,两人在院坝里抽烟,简天乔问他:“小兄弟,他们都说,你会一点茅山术啊?是真的假的?”
“假的,骗人玩。”简决立马说道。
简天乔听完,也立马回道:“那肯定是真的咯,真厉害,之前就看出你不一般。”
“你们更不一般,”简决叼着烟发神地盯着田野看,“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还是想问我什么事?”
“小兄弟,你这人...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是过来来往来往。”简天乔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就是好奇,过来问问。”
简决不说话了,他看了一眼简天乔,一副欲言又止地躁动感,虽然在抽烟,但是抽得很急。
简天乔最后只能低下头问:“返魂术...是真的吗?”
“返魂术...民间的那种吧,不是茅山术的分类。一般民间这么搞会很悬,成功几率很小,甚至返魂回来的不是自己家人身上的魂也是常有的事。”这是他们鬼探一栏的暗网上总结的数据,简决说完,问他:“问这个干嘛?”
“不...没什么。我走了,你别跟人说我来问过....对了,最近你可能会有麻烦。”简天乔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说完他就走了。
简家祠堂请了一些工人在翻修,刷新墙面,入族谱的仪式就在翻修结束后,也就是后天开始。简斌和简天乔他们也是财大气粗地样子,请了三十多座,二十多道大菜,十多道素菜,厨师也是去饭店请了好几个。
当晚,张婆婆帮奶奶吃完饭,奶奶就睡了,张婆婆说奶奶这几天一直睡不太好。简决那天晚上去接了一碗井水,然后在奶奶床头挂了一个拴着红绳子的剪刀,碗下压着一枚铜钱,井水就放在墙角处。
见简决一个人在捣鼓什么,奶奶睁开了眼睛,让他去睡,不用管自己。简决笑了,说:“我正好还带了安神的香,给你烧一炷?在睡不好我明天去请门神,你不肯去医院,总要试下我这些土办法嘛。”
奶奶躺在床上笑了,“是是,这样要安心得多。你去睡嘛,奶奶没得事。”
简决点点头,又去客厅重新给观音像烧香,不过简决很奇怪,明明屋子里有观音像,会有邪祟随便进来扰人精神吗?看来奶奶病得很重啊,光是烧香拜佛还是没用的。
正想着,简决突然看到观音像有一点不对劲,他摸了摸,发现观音的大光相后面,被人涂着血!
不用猜,是动物的血,甚至可能是鸡血或者黑狗血。
又是阻挡屋里的镇宅神像,这是什么人会用的手段?简决皱眉,表情有点发怒的前兆,他问张婆婆,“你们最近是不是吃了鸡之类的?”
张婆婆不知道简决怎么突然严肃地问起这个来,于是如实地说:“是,你爷爷一直说要吃鸡,昨天你爸妈一来,我们就弄了一只鸡来红烧,怎么了?”
简决看自己爷爷还没回来,就问,爷爷去哪了。张婆婆解释,应该跟那几个老头在二姑婆家打麻将,有时候会回来的远一点。
继续查看各处房间,发现厨房里有几只死老鼠,尸体干煸,血迹干涸,感觉是之前就有的。这里只养了狗,没有猫,再说,花花逮到耗子,应该会叼出去给主人邀功,这几只死耗子更像是被砸过。
只记得,虽然爷爷精神不错,能说利索话,但是晚上还是不安分,依旧要打着手电到处走,去各个房间来看。
简决还在房间里发现了几个破碎的鸡蛋,就是壳被敲开,里面蛋清蛋黄没了,蛋壳又很碎,不是做菜打的鸡蛋,像是被吃掉的。
除了耗子喜欢啃这些,还有就是....饿鬼极其喜欢生鸡蛋。
老一辈人都说过,一个人吃生鸡蛋,就是前世是饿鬼。这个说法不知道来源于哪里,但是简决还在厨房的垃圾堆里看到一地的带血鸡毛,貌似自己外公总是这么拔鸡毛的。生生扯下来,开水都不泡。
以前没有这个习惯,老人家杀鸡步骤还是知道的,割喉放血,用开水拔毛,剖肚取肠。这种鸡是姑婆家养的,刚刚长成羽翼大雏鸡,不是老母鸡和老公鸡。
这时,爷爷回来了,一进门就骂,该把院里的大公鸡杀了,一天到晚地叫。
简决看看爷爷,爷爷正好也看到简决从厨房出来,冷冰冰地盯着简决看。简决习惯了这种眼神,他避开爷爷的目光,一转身,背后就起了一身冷汗,仿佛爷爷的眼神要将他后辈刺穿。
简决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见自己就浑身冒刺一般地警惕。
这会,爷爷进奶奶屋去看看,又赶紧出来了,他似乎不敢进去,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子里。简决对着这一切眯起了眼睛,不对劲,肯定不对劲,从那天早上说爷爷被门口的香绊倒那一刻,简决就觉得不对劲。
一般人会跨不过香吗?都烧到末端了,一踩就是灰。
晚上,简决半睡半醒,他不愿意进入深沉次睡眠,甚至他给手机设了手机铃声,就是为的在凌晨两点到三点醒来,因为那时,爷爷也会醒。
但是这么睡着,还是有一点点如梦,很舒服,简决干脆就放开了睡了。不过半夜,他感到口很渴,他在四处找水,脖子也跟着发痛,怎么都不对劲。简决额头冒出了汗,他醒了过来,意外惊醒!他脖子上放着一双手!触感来看是干枯的手!
正当他睁开眼睛,迎着黑暗去看的时候,那人“嗖”地一下窜到其他地方去了。
简决赶紧打开等,他拿出镜子看了看,发现自己脖子上有新鲜的勒痕。他感到最诡异地是,明明感觉是个老人,也闻到一股老人身上专门的味道。可那逃离的姿势和速度,并不想一个老年人的利索程度啊。
起床,拿上驱散符,去看,奶奶还睡着,张婆婆也睡着。简决慢慢地走过去看爷爷,“嘎吱——”推开半掩的门,床上空无一人!
而且屋子里也没有爷爷的脚步声!
简决走到院子里去看,四周除了虫鸣也没有其他声音。正当他这么想,背后却突然来了一击重击!简决吃痛地叫出声,因为是背后被铁之类的重重打了一下,叫得只能发出闷声。简决紧紧皱着眉头,趴在地上,回头,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一把斧头一样的东西。
简决情急之下就把手电照射进鸡笼里,并且把手电扔了过去,鸡被强光和突然的动静惊醒,老公鸡以为天亮,于是扯开嗓子喊打鸣。
“哦哦哦——!”
黑影一听鸡叫,吓得落荒而逃,手里的凶器也仍在地上,跑进了屋里。
简决看得清清楚楚,黑影逃进了爷爷睡得那间靠外窗的屋子里!就是自己爷爷!
手电捡起来,简决去看地上掉落的凶器,原来就是一把斧子,只不过一般用不上,十几年来把斧子放钝了,不然那一下简决应该是颈椎都给砍断。
那力气,不会是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能使得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张婆婆又给简决念叨:“怪事,怪事,简决,你看,你爷爷今天早上就不好了。你看,吃东西也没胃口。”
简决背后还在火辣辣地疼,他心想,我才是那个差点起不来的人。后来,简决去奶奶房间看,那一碗井水还没有变浑浊,说明没有什么邪祟随意进奶奶的卧室,加上一把剪刀,以凶克凶,而且奶奶命格比较好,她能承受剪刀的戾气。
那一晚上,奶奶才说他终于睡好了一觉,可是巧了,爷爷又躺下了。
简决去找简豪,简豪一看他后背,惊呼:哇,决哥,你跟谁打架了?简决没好气地说:“我说我爷爷梦游打我,你信吗?”
“哼,梦游打人,怕是中邪。”简豪给简决找来酒精和药,“你看你背后这一块,都破皮了”
小三娃忙了一晚上,才回到家,打了个哈欠过来。正好听见简决和简豪的聊天,小三娃忽然有了精神,“巧了,三季坪那边的嬢嬢大清早来买东西,就说那天晚上,他们那有个老头诈尸了,把一家人也吓得够哦。哎呀,笑死我了,连法师和尚都请了几个,结果老头又喘气了,把几个嬢嬢嘿(吓)得惊叫唤哈哈。你们觉得是真的假的?”
“假的!假的!”简决咧着嘴,涂了酒精的背上又发来一阵火辣的刺痛。
简豪摇摇头,“恐怕又是熬死人哦,我三爷爷说得,人到了时候,又强行不去,那只有熬家里人的寿命来填补了。那家人那不是气得够哦?明天就要吃酒席了,晓不得咋个回事,我三爷爷也说他这几天人不舒服。”
说完,他们也聊其他老人如何,“简决,决哥,你奶奶怎么样哦?”
“今天精神回来了,我爷爷又病了,哼,有点好笑哦。”简决无奈地说道,“对了,这个村子最近有可疑地人吗?”
“没有吧决哥你又要去调查啥子了?我今天没空,我今天陪琪琪妹儿去耍,你跟不敢我去?”简豪不怀好意地笑道,“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个。”
小三娃去睡觉去了。
简决本来想去自己爸妈住的姑婆家补觉,谁知道他妈妈给他打了电话,问他在干嘛,醒了没。
“怎么?”
“儿子,你来一趟三季坪,你四嬢家,那个她表叔好像中邪了。别个听说你懂得,喊你去看一下,那天晚上还在屋头打人,大晚上一个人就在树前撞树,吓人的很。”
“哪里又冒出来个四嬢?”简决虽然扣头抱怨一句,还是借了小三娃的电瓶车骑着去了。三季坪就在一个山头之外就到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简决到了小路口,把车停到路边,自己过去挨家挨户地找。很好找,因为他妈妈亲自过来接他了,“简决过去看一下!那个老头在院子里要砍人!”
简决跟过去,看见不少人都围在一个院子里观看,时不时地后退或者前进。院坝里是个干瘦的老头,有点神志不清地在晃悠,手里拿着把菜刀。
穿过人群,简决过去,那老头一看简决过来,有点心虚地退了一步,面无表情,有点翻白眼地看着简决。他偏着头,就好像脖子没重心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简决走过去就一把将菜刀夺过来,然后顺势把一道驱散符贴在老头脸上,然后速速念叨几句驱魔口诀,在老头七窍上重击几下,最后一章打上天灵盖。
老头被这么一弄,安静了下来,同时也晕了过去,直直地倒下,简决害怕出事,又不得不伸手去接住这老头。
简决仔仔细细看看老头的面色,明明是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怎么会还活着?
难道....简决想起来了,他就是今早上听到的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