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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随因为二阶未稳,又修炼了错误的功法,于是体内灵能暴动,重伤垂死!
这个时候的张秀方寸大乱,就在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时,她在灵医馆遇到了父亲以前的一个朋友,得知织家上层正在闹分家。
有一支织家族人要从织家脱离出去,另立门庭!
于是张秀仿佛在不见方向的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盏明灯。
她不顾还没有恢复的伤势,从灵医馆出来,直接去到了织域,几经辗转才找到了这支织家族人。
其实说是一支,也不过父女两人而已。
父亲,是与织家族长织宣同辈的王阶灵术师织果。
女儿,也是六阶的高阶灵术师织莲。
这样的两人在织家当然是有不小威望的。
织果因为与织家族长在治家理念上有了分歧而决心另立门户。
同时,他也向织家子弟发出了声音,凡是想跟着织果另立的,他们一律帮着改换户籍!
织家的子弟,并不是谁都有能量说脱离家族就能脱离家族的。
这之中,是户籍的剥离,是社会关系的剥离,是利益的剥离!这样的改换,不管是对脱离之人的修为,威望,人脉等等都有至高的要求。
否则一不小心就不是脱离,而是找死了!
可显然,离开久耕深种的织家就意味着巨大的利益损失。
因此,不管之前是不是与织果持同一观点的织家族人,这会儿都选择了沉默。
最终,愿意跟随织果另立的,除了他的亲生女儿织莲外,竟然再无他人!
就在这尴尬时期,张秀撑着自己未愈的伤体找到了织果父女,在把自己母子的处境说明后,哀求他们带着织随另立。
织果父女的话语既然已经发出去了,遇到确实属于织家子弟范畴的织随母子在这当口来求助,同意不过是顺带的事儿。
因此,织随自此就跟着织果父女改姓为了付。
改姓成功后,张秀拖着伤体回到了晋阳,很快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轻松了很多。
之前那股无形的捆绑力量就如从来没存在过般,消散不见了!
张秀不由暗嘲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的同时,她看着醒来后经脉受损、修为全散的儿子,忧心不已!
一方面,她生命无多,没有办法再陪儿子走更远了!
她在去往织域的这段时间,已经耽误了自己伤势的最佳治愈期;且织果父女岂是那么好见的?
她在寻找织果父女的途中,不但耗尽了心力,而且还强行施展了灵术,使得本就严重的伤势,直接不可逆转了!
另一方面,刘冉母子还死死的盯着他们母子呢,她一旦去后,全无自保之力的儿子又将如何?
就在张秀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天,她竟然在晋阳城中碰到了付莲。
她顿时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靠了过去,然后想哀求付莲帮助她儿子。
可付莲是什么人?
那是站在人群顶端可以蔑视天下的人!
怎么可能把张秀一个行为不端的女人看在眼里?
张秀也是聪明的,一照面就从对方的神情反应中发现了端倪,于是她立马改变了初衷。
她把儿子的危险处境与对方说了,然后告诉对方,她想让儿子成为一个对任何人都全无威胁的人来换取儿子生命的平安。
她想借助付莲的力量改变付随这次伤势的诊疗结果,把已经续上经脉信息改为经脉全废的信息!
付莲当时不置可否,似乎连看都没她一眼就走了。
但几天后,灵医馆给付随的身份灵幕中记录治疗结果时,却把明明已经能运行灵能的经脉信息,记录为了经脉全废!
张秀一时间百感交集,她最终还是痛下心把付随送到了梧桐树小杂院中,而她自己,则慢慢等待死亡的到来!
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她倒是见到了终于冒出来的织庸一面,不过,在得知她已经生命垂危,而且儿子也已经废了之后,他终究如她认清的那样,毫不留念的离开了!
“这么说来,你对织阳母子也没威胁,他们为什么还一直不肯放过你?”
付随讽笑道:
“那女人一直嫉妒我们母子住的灵房高档,她以为是织庸买给我母亲的,所以,她想等我死后,她能从织庸手中名正言顺的把那套灵房要过去呢!
“她哪知道,那套灵房根本就是我外祖父留给我母亲的,现在虽然在我名下,但我的名籍既不在我母亲名下,也不在织庸名下,我现在名籍上母亲的名字,是付莲!
“所以,即便我死了,灵房也会按律法转移到付莲的名下去!”
“所以,”含章平静的问道:“你这次能够从小杂院转到荣养院来,也是付莲的手笔?”
付随默了一下才点头,道:
“我母亲死后的一天,付莲以母亲的身份来带我去完成财产交割,然后我才知道了她的住址,上个沐休日,我去找了她......”
话到此处,他顿了一下,转而道:“现在,你既知道了我的底细,那我就去把东西搬进来了?”
含章笑了一声,道:
“你搬进来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清楚,一旦你住进来之后,就只能听我的!”
“我知道!”付随垂头低落道:
“你精着呢,也就小杂院那些废物才敢不把你放在眼中......”
她精着?
不愧是大家出身,不精的人哪看得出来谁精?
思绪闪过,含章也不再纠结,她道:
“那你就开始平凡日子的第一件事情吧,先把锅碗刷了,然后我们再到勤务楼领隔板和石料!”
付随一愣,道:
“领石料做什么?”
“当然是把这屋子好好规划一番!”含章笑道:“我之前早就想这么做了,无奈力气太小,就只能领了些隔帘来勉强将就,这会儿你既有这把力气,当然不能浪费了!”
付随对自己立时就能派上用场的状况还有些不适应,他手忙脚乱的去洗碗,一会儿要添水,一会儿要找抹布,一会儿要看碗洗干净没有......
自己亲自动手才知道,即使是这样一件小事,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好不容易,他紧紧张张把锅碗弄得差不多了,旁边一身悠然之气的含章就领着他往勤务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