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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携玉看看三人之间的互动。
心细如发的他,哪里还不会推测出其间的内情。
不过他也不算意外,齐莞莞的性格,像极了自家老婆年轻的时候,某些方面甚至更甚。
穆盈年轻的时候豪气。
更多的是像侠匪一样,霸道、正派有礼数。
齐莞莞的豪气,完全就是愣头青的山大王。
扛着大刀冲下山,打劫不成就气得跳脚。
幸亏从小到大她运气不错,遇到的,都是乐意宠着她。
徐景就不用说了,没想到如今养只鸟儿,都知道给她留点面子……
齐携玉看着钻出包,明明胸脯子已经气得起伏不定。
却硬是没有开口骂人的周九,突然低头笑了一笑。
周九:这可真的是笑你大爷了。
一茬赶着一茬,一茬揭过一茬。
话题很快又从周九身上转移了开来。
周九抖了抖翅膀,反正徐景已经看过了。
这家伙喝过爱心汤后,立刻就一副身体分分钟就要好的样子。
周九觉得……
似乎也不必太担心。
于是干脆决定走开消消火。
房间里面的窗户是开着的,周九拍拍翅膀,就飞到了那附近。
关注到周九动向的穆盈有些担忧。
“就这么让它飞走,真的没事儿吗?鸟儿又不记家,而且走丢了,找都没地儿找去。”
“别担心,这家伙鬼精鬼精的,它个狗鼻子都能走丢的话,那全世界没记家的宠物了。”
周九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告诫自己,长辈在场要冷静。
“没谁比这家伙更加恋家了。它这一身半秃的毛、就是带它出去散步的时候,它不乐意。结果偷偷跑回去,被猫伏击的时候,拔秃的。哈哈哈哈……”
徐音看了眼,笑成了个二傻子的齐莞莞。
再看了看,背对着众人,正杀气腾腾转过身来的周九,莫名觉得可能要坏菜。
徐音拉了拉齐莞莞袖子。
“别说了莞莞……”
“为什么不说,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要说是吧,谁怕谁啊。
正觉得还是放飞一点,不要这么压抑自己的周九。
可谓是瞌睡就遇上了枕头。
这可是你要逼我开口的……
周九清了清嗓子,模仿了一下平时齐莞莞说话的口气。
“乌鸦,你说景哥喜不喜欢我啊?”
齐莞莞登时就像被掐了脖子一样,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病房里寂静无声,周九独自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敢说不对炖鸟汤,高压锅伺候的鸟汤!”
齐莞莞瞬间目瞪口呆,懵逼了。
“我、我、我不是……我没有……!”
然而她刚一转头,正对上徐景一张面红耳赤的脸。
老舍先生说过;这世上真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一个纯情小处男的脸红,同样抵得过一大段解释。
徐景:“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啊、你知道!
齐莞莞百口莫辩,一扭头,满屋子的人都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
穆盈脸上带着一种甜蜜的忧愁和欣慰。
唉,女大不由娘啊!
以后生两个娃吧。
他外公会拿木头削枪。
外婆会做漂亮的小裙子。
徐音默默地看向了徐景。
只觉得好家伙,这人真是太深藏不露了。
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要她助攻,单身狗拒绝!
而齐携玉……
齐携玉想打人,谁拉都不好使的那种。
闹起了满室风雨的周九,拍拍翅膀就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飞开没多久,窗户口的玻璃迎来了一场剧烈的音波攻击。
“死乌鸦!你给我回来!特么的这儿的厨房里有没有姜?”
医院楼层挺高的,周九一个猛子,就从上向下扎了下去。
齐莞莞的咆哮和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刮过。
底下的景物逐渐变大,失重的感觉让人迷恋。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体验蹦极跳伞之类的活动。
这种感觉,的确挺让人上瘾的。
不过还是要在安全的前提下。
没翅膀就要记得带绳子和降落伞。
即将扎入底下大树里的周九,调转方向,振翅一挥。
险险掠过树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其间一根树枝上。
齐莞莞很想追着骂上一顿。
然而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里以后,不情不愿的收了声。
这死乌鸦,看在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才敢这么怼她的吧。
明明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
“嗷呜嗷嗷嗷——”
树底下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惬意的狗叫声。
周九低头往下一看,警卫员小哥啃着冰激凌。
正喂着哈士奇,吃不知道哪里买的零食。
周九站在树梢,凭借良好的视力看了看。
还好,似乎就是些素食土豆,让它吃一点也吃不坏。
松鼠永远是周九裤腰带挂件。
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周九的存在。
于是蹲在警卫员小哥的肩膀上。
看着周九的方向,就开始跃跃欲试,似乎是想跟着爬上树来。
然而偏偏脚丫子上绑了根绳子,一头连在了警卫员小哥肩膀的带子上。
扯了两下没有扯动,反倒惊动了警卫员小哥。
两只这么大动静,警卫员小哥自然也跟着看了过来。
“那是齐乌鸦?”
警卫员小哥可不知道,周九是不是只记家的鸟儿。
牵着哈士奇,绑着松鼠出来透透气,就已经够让他心惊胆战了。
千防万防,怕把宠物搞丢。
结果下一秒一抬眼,就看到树顶上待着一只,本应该好好待在上司身边的鸟儿。
鸟儿跑了的话,这该怎么抓啊?
咱妈没给我生对翅膀啊……
隐形的翅膀也没有。
警卫员小哥的内心是崩溃的。
警卫员小哥尽力平静下来,把冰激凌怼到了鼻尖上。
“冷静冷静,要往好的方面想,万一只是因为我疯了,出现幻觉了呢……”
松鼠伸出小毛爪子,拍了拍警卫员小哥的耳垂。
松鼠:我大哥在那里诶。
警卫员小哥:我不听我不听!那是幻觉而已!
松鼠:哦。
松鼠:那我去找我大哥了。
松鼠:再见。
警卫员小哥突然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
扭头一看,松鼠正呲着小牙,把那个带子最后一点儿丝给咬断。
警卫员小哥顿时惊恐:“等等,别!”
然而松鼠才不理他,三下两下的就从他肩头跳了下来,直奔树上的周九而去。
一串葫芦个滚个地,朝着周九,冲了过来。
松鼠后面坠着警卫员小哥,警卫员小哥牵着一边吃,一边跑,舍不得放弃嘴里零食的哈士奇。
警卫员小哥几乎飙泪:“停下啊!跑丢了是要让我以死谢罪吗?”
松鼠兴奋地‘吱吱’叫着,往树上窜。
哈士奇是个遛弯儿的,有人带着它跑,它可巴不得了。
嘴巴里面不停,小碎步也倒腾得欢快。
只是想出来静一静的周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