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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昙出了门,准备赶路。
王岩带着众人站在山寨的出口处。
“你们都在啊。”华昙见到了他们。
“小的们知道老大要走,就在山口早早的候着。”王岩笑着回华昙的话。
华昙看山寨的人并不多,就十几个人,于是对他们道:“你们在山上也无事做,可以到都城的司徒府去找个活儿干,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司徒老爷是个好人,他会收留你们。”
王岩笑得勉强:“小的们都是些野性子,在山坡上野惯了,怕是去了府中,会给司徒府惹出些祸事。”
婉拒的话说完,他神色一振,道:“你一日是老大,就永远是小的们老大,小的们就在山寨等老大回来。”
华昙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个玉瓶,道:“我带了些药籽,你们找处土壤肥沃,阳光充足的地种下,这些药籽易存活,待药长成后,你们拿去集市买,倒也能自给自足,劫财的事就别做了。”
王岩感激的接了药籽:“谢老大相赠,老大的话小的们谨记在心,小的们恭送老大。”
华昙今早没看见华玖,她望了几眼人群,还是没有见到华玖,便作罢,转身离开山寨。
华昙走在路上。
她一旁的草丛中,有个人正悄悄跟着走在大道上的华昙。
他一下一下的挪着身,一头海藻的长发打着结,略显杂乱的披在背部。
华昙猜到是谁,她看向草丛,道:“华玖,别躲了,出来。”
华玖从草丛冒出了头。
他怯怯的喊了声:“花花~”
以前的主人经常虐打他,他找了机会逃出来,而新主人除了相遇的那一顿痛打,对他很温柔,还有很多肉干吃,他想跟着她。
华昙见他并不动,她对他伸出手,华玖慢慢的将手放在华昙手掌。
华玖的手拿开时,华昙手心多了一个红果子。
“我不是要这个,是拉你出来。”华昙嘴上带了笑。
然后华昙手上又多了一个红果子。
华昙觉得脑门抽抽,把红果子放在另一只手上。
她索性抓了他的手颈,使了点力向外拉。
华玖恍然大悟,他顺着华昙的力出了草丛。
华玖高大的身躯在华昙身前半蹲着,他仰着头,眼眸盛满了个个水星,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华玖声音中含着怯意:“花花~”
华昙看着透有足足反差萌的华玖,她的心都快被他喊化了,叹道:“唉~买萌可耻,你想跟着我?”
华玖一个劲的点头,反正听不懂,他点头总不会错。
华昙轻点了头,道:“好,我们走吧。”
丰县
街上全是脸上带着喜色的人,他们正在欢呼庆祝。
华昙找了个路人问原因。
“我们的疫病皆因了华佗神医的高明医术,才能祛除,我这条命,就是华佗神医所救,他便是活菩萨啊。”他字里行间是对华佗的敬仰之情。
华昙轻抿唇,有了猜想,她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华佗,他已经离开丰县?”
“是的,华佗神医他已走了几天。”
听了路人的话之后,华昙走在街上,心中不免失意,她和华佗错开了。
“华公子?”元香语中暗含惊喜,她试探的叫了声。
华昙朝她看过去:“元香,你不是在原阳县吗?”
“我随夫人到丰县送药材,没想到竟能看到华公子。”元香笑着。
她转言又道:“我家夫人就在不远的客栈,她知道了华公子也在这里,她一定会很高兴,公子不妨与我一同去客栈歇歇脚?”
华昙同意了元香的话。
她想着,现下,华佗已不在丰县,不知他会继续向南行,还是走其他方向,等她先确定了华佗走的路线,再去寻他也不迟。
华昙和元香没走几步路,到了一家客栈。
上楼后,元香敲了三下房门,她推门而入,道:“夫人,你看谁来了。”
慕函放下手中的珠算盘,喜道:“华恩公!”
华昙有些惊讶慕函对她的叫法,“苏夫人可别这样叫,我受不起这个称呼。”
慕函脸上全是笑意:“在神龙架的那片雾林里,有了你的‘带叶’指路,我和初夏得以安全出来,还有在药阁,幸亏有你在关键时刻送的药,让苏府形势稳定下来,现在的苏府和昔日相比,可是有了颇大改变,我叫你恩公,你是受得起的。”
华昙了然,慕函是认出了迷雾林中的那个人就是她。
慕函见华昙没否认,心中有了底,她之前是猜测,现在看华昙的默认,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她笑着道:“华恩公走后,原阳县发生了不少事,可谓是一言难尽,这择日不如撞日,华恩公上次有事走了,今日也是碰巧,就请华恩公到苏府坐一坐,你可不能再推辞。”
“对啊,华公子,这是夫人的一片好意。”元香应和着慕函的话。
“好。”华昙点头。
原阳县和丰县是相邻的县,只半天时间,慕函的马车就到了原阳县。
“夫人,华公子,到苏府了。”元香揭开马车帘子。
苏府的府门和柱梁,在阳光下焕发着装修过的崭新亮光。
慕函在苏府给华昙安排了住的地方。
华昙本想暂时住在苏府,华玖跟在华昙身后,他还在学直立走路的姿势,动作很是生涩。
过路的下人看见了华玖怪异的走路姿势难免会议论华玖,华昙听着心烦,她带着华玖出了苏府。
街上叫卖的人,还是和华昙第一次来原阳县见到的那般多,只是沿着街边乞讨的人过于多了,华昙就多看了几眼。
“这些都是从南方而来的无地方可住难民,朝廷下令镇压南方的叛乱,遭难的还是平民百姓,不过南方那场叛乱,孙某觉得很快就会平息下去,难民们不久也能回到家乡。”
说话的人是个斯文人。
华昙看他说得很有把握,她问:“你怎么下的结论,是对济国朝廷有信心?”
孙言摇了摇头:“孙某也是南方来的,对此事颇有了解,济国西南的叛乱,看着有凭有据,实则,是为了搅一搅浑水,他们借着一个传说为起事的缘由,想要在乱世之中谋个好出路,他们这水搅得却不是时候,现在济国的格局稳定,他们的做法就是以卵击石,恐怕维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