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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石斛,长得像头上的金钗而得名。
因其生长在深山老林中,喜温暖、潮湿、半阴半阳环境,对环境要求很严格,药用价值广泛,属于名贵中药。
“我这里有半株金钗石斛,品相不太好,给你应急,倒是可以用的。”华昙把半株金钗石斛拿出,放在手心,这还是从虎二口中省下。
华昙赠给元香,算还了她蒸饼的人情。
金钗石斛药用部分是茎,不是全草。华昙半株金钗石斛少的部分是叶须,茎还是完好的。
元香面上一喜,激动接过去:“这是金钗石斛,实在太好了。”
华昙被人扯了衣袖
“兄台,好兴致啊。”幽幽的声音从华昙身后传来,带着调侃意味。
陌沧站在她身后。
他没看清华昙给元香的是金钗石斛,陌沧的理解是华昙在送礼物给一个女子。
“真巧”华昙简单回答了他,这人怎么跟来了?
不巧,陌沧有些想翻个白眼,他离开小半会儿时间,就给县官‘送个梦’的功夫,待回到原处时,哪还有她踪影?好在他早有准备,事先在她身上下了术法,现在才如此快的知道她的行踪。
“你们聊,我去告诉夫人这个好消息。”元香满脸喜色的小跑着往偏房而去。
华昙也抬脚走进药阁,不想理陌沧,因着他对虎二的觊觎,华昙已经把他拉入黑名单。
“哎~兄台怎能如此无视我,好歹要念着昨日的患难之情。”陌沧叫住华昙。
华昙思考着他说的‘患难之情’,如果昨天那不疼不痒的越狱也算的话,不过,倒也是多亏他给知县‘造的梦’,给她省了不少事。
见华昙放慢脚步,眼神看向了他,陌沧冲她挤挤眼,问:“我见你与刚才那女子有说有笑,很是合拍,那位可是你的红颜知己?”
“···不是”华昙摸摸鼻梁,有点尴尬,他都在关注些什么事。
“那兄台可是来药览会购买药材?不妨与我说说,我私下的药材藏品颇多,其中种类亦是丰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陌沧自来熟的继续与华昙说着话,眼看向的地方却是虎二。
华昙挑挑眉,此人若不开口,看起来就如谪仙般生人勿近,此时,如此积极的向她推荐他的东西,出口的话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这人,要么是朵奇葩,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华昙见陌沧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还欲找话题说下去,妥协的对他说出,她到这里的原因:“我是来找个人算一笔账”
偏房
“夫人,奴婢把药材拿来了。”元香将金钗石斛交给慕函,拿出手帕擦着鬓角的汗。
慕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只是,元香拿来的这株与她采的那株金钗石斛外表有差异,她感到奇怪,向元香问起金钗石斛的来历:“这株金钗石斛并非我采的那株,你从何处得来?”
“奴婢在门口遇见昨天那位公子,正愁着金钗石斛的事呢,公子就拿出一株给我,奴婢想着夫人,就急急把它给夫人带来了。”元香说的神采飞扬,还有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请第二十三号藏主登台”宣声传入慕函耳中
她双手托住装有金钗石斛锦盒的两侧,踏着稳健步伐,走到帷幕后方。
帷幕拉开,“这是近期采的野生金钗石斛,请各位鉴定师评定。”伴着慕函的介绍,慕函将锦盒放在药评桌上。
鉴定师翻看金钗石斛,“确是金钗石斛无疑,最可贵的是,你看这黄色果皮。”
他指着金钗石斛上挂的小果子与周边鉴定师讨论道:“这果子里的淡黄色粉末状物体,便为金钗石斛种子,是可遇不可求之物,我认为,这株金钗石斛实属上等品。”
其他几位点头表示无意见。
苏府二老听到鉴定师的评语,都湿了眼眶,这个前后反差太大,他们两个老人家心肝一颤一颤的,他们得缓缓,所幸,是好消息。
陶宇震惊站起身,这,怎么可能?苏府的金钗石斛明明还放在他房间,她怎么拿得出来?手紧抓住木椅的把手,骨节上青筋乍现。
元香见到进来的华昙,与初夏一道过来给她打招呼:“公子,我家夫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请你在药览会结束后,到苏府来做客。”
华昙看向陶宇的位置,婉言拒绝元香邀请:“谢苏夫人相邀,只是,我来此,是要清一笔账,之后就要赶路,不便久留于此地,就不去了。”
元香有片刻的失望:“既然公子有事,我也就不强留。”
慕函下了展览台,初夏走过去,对慕函道:“夫人,奴婢觉得那位公子有种熟悉感。”
“初夏,你与他认识?”元香听到初夏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初夏摇头:“我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在哪儿听过”
慕函有些触动,“你是说,他是赠‘带叶’给我们指路的那人?”
本来慕函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能确定,经初夏这么一提醒,慕函觉得愈发像了,如果赠带叶的人真是他,这两件事加起来,他就是苏府大恩人。
元香迷糊了,她们说的话,她怎么都听不懂?
药阁第二层,专门为达官贵族准备,二层的位置优越,在那高处能把药材和下面情形一览无余。
二层房中,软榻上,有一人半躺着,他皮肤细滑若凝脂,眉如黛,鼻高挺,嫩粉的薄唇轻抿,美得纯然、美在不加修饰,他凝视着陌沧,对身旁书童打扮的人吩咐:“留意底下那两人的举动”
他声音低沉醇厚,并不显得女气。
与他隔了几间房的另一人,外露的手腕处有朵血红色花印记,正眼神阴狠的紧盯华昙,阴笑道:“呵~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你这次往哪逃。”
他又对手下嘱咐道:“你,去多调些人手过来,要越快越好,如果上头问起,就说人找到了。”
华昙尾随陶宇进了陶府,看他进房,关门后,她才慢慢显出身。
“你怎么进来的?不对,你、你来这里做什么?”陶宇慌了,语无伦次起来。
“陶少爷记忆不太好,可是忘了,我与你,还有笔账要算算。”华昙沉声,她可不是好欺负的,诬陷她是吧,那她不做完,就对不起他苦心编的谎言。
“你别过来”陶宇后退着踢到凳子,脚一歪,瘫坐在地上,再没有力气站起来,他为了不让人知道金钗石斛的事,刚把仆人全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