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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包间等着,我现在去接人。”午饭时间,阮风开着车离开风华,同时交代傅晨朗先在吃饭的地方等他们。
“OK!我会先给你们点好一大桌菜的,路上小心啊!”傅晨朗爽快地挂了电话,悠哉游哉地下班去。
车上,萧锦华已坐在副驾驶座上。按照平常,他们如果一起吃午饭,一般都是在萧锦华的公寓,因为离风华不远,而且赵姨的手艺很好。
“傅晨朗大概是在你刚来华国的时候去旅游了,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阮风目视前方之余,回头笑看了萧锦华一眼。萧锦华今天穿了一条过膝青色连衣裙,恬静淡雅的样子,看一眼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嗯,看来你们交情很好。”萧锦华微笑着。
“我们是大学时认识的,毕业后一起创立了风华,他是我最珍重的伙伴,也是我不可或缺的兄弟。”阮风简短地说明他与傅晨朗的交情。
“真好。”萧锦华也替他有这样一位朋友而开心。
下了车,阮风带着萧锦华来到他与傅晨朗经常去的包厢,开门的声音让傅晨朗提前做好了迎接的准备。门一打开,萧锦华看到的就是傅晨朗笑容可掬地站立着,深色系的西服整齐地贴合在他的身上,腰间单排衣扣上,中间的纽扣很讲究地扣了起来。
萧锦华对着他真诚地笑了笑,跟着阮风向饭桌走去。不等阮风走到饭桌边,傅晨朗已替阮风帮萧锦华把凳子拉开,请她入座:“请坐这里。”
“谢谢。”萧锦华配合地落座,同时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傅晨朗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阮风也自行在萧锦华身旁落座,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光,点评傅晨朗的待客之道:“今天的服务很周到。”
“哪里哪里,第一次见弟妹,当然要上道一点。”傅晨朗还不自知自己已被美色所误,他现在的行为看在阮风眼里,就像他平日里对着美女大献殷勤一样。
“Shirley是吧?阮风肯定和你说过我是谁了,不过我还是要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阮风最铁的哥们,傅晨朗。你呢,日后叫我傅大哥就行。”傅晨朗不理会阮风,转而和萧锦华介绍起自己来。
“你好,傅大哥。”萧锦华第一次唤一个陌生人为大哥,适应良好,“你可以叫我Shirley,也可以叫我锦华,我的中文名是萧锦华。”
“锦华,真是好名字。”傅晨朗夸奖道,“一看这名字,就有艺术家风范。”
萧锦华轻笑。
“话说你们俩怎么遇上的?想不到啊,在我离开短短半年的时间里,阮风你就搞定了人生大事,找着的还是我们锦华这样优秀的大美女,上天真是瞎了狗眼啊!”傅晨朗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到阮风深邃的目光,淡定地把最后一句话改了过来:“真的是苍天有眼啊。”
这时,傅晨朗在两人还没来之前已点好的菜开始送了进来,傅晨朗主动担当起主人翁的角色,热情地招待萧锦华:“锦华,饿了吧?来,尝尝我亲自点的这些菜。”
“嗯。”萧锦华执起筷子随意夹了一片鱼肉放进嘴里,味道不错,看傅晨朗还看着自己,对他说,“傅大哥,你也不用客气。”
听到她这一句话,傅晨朗差点没憋笑出口,阮风看上的人果然像他自己,不知拘谨为何物。傅晨朗也自行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
期间,傅晨朗受到来自阮风和萧锦华的一万点暴击。因为这对情侣挑着好吃的菜就会夹一块子放进对方的碗里,还有那条鱼,阮风还细心地给她剔骨。两人吃饭时的默契简直比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还要和谐,傅晨朗表示,回去后他也要马上找个贴心的小女朋友!
这一顿饭吃得也不算久,半个多小时后,双方就散了。回到风华工作了一个下午,傅晨朗临下班前,又跑去见了阮风一面。
“你小子,可以啊!”傅晨朗坐在阮风的办公桌边缘,看着还在注视着电脑屏幕的阮风说,“想不到你的Shirley长得这么好看,连齐悦都被比了下去!”
“以后请注意你看人的眼神。”阮风漫不经心地说。
“我看人的眼神怎么了?我那是以家长的眼光看待未来的弟妹!”傅晨朗冠冕堂皇地说。
“是吗?色中巨狼更像一点。”阮风评价。
“哦!我懂了!你这是吃味了!”傅晨朗仔细嚼味他的话,恍然明了,“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懂的!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占有欲这么变态!”他啧啧说道。
“哎,我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Shirley的?还把人家追到手了!”傅晨朗非常好奇这个未解之谜。
“我在希尔拍卖行见过她的照片。”第一次去希尔拍卖行时,希尔先生带他参观了办公室,当时桌面上正好放了一沓志愿者资料,萧锦华的那一张个人资料表正好放在最上面。当时他看到Shirley这个名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名字旁边的证件照。照片上的萧锦华和现在的她差不多,只是看着明显稚嫩了一点。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是看了一眼,却已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此去经年,依旧清晰记得。
“然后你就一见钟情,一直惦记着人家?还把人家的画买断?”傅晨朗追问。
“也许吧。”阮风回忆着自己当初为什么对她的画那么执着,他是先见到画才注意到人的,不能说是一见钟情。当年他拍下Shirley的第一幅画,是因为那幅画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后来他把画带了回去,偶然发现画夹背后有一张精美的感恩卡片。卡片的正面是用秀气的英文字体写的一段字,背面面则是一副手绘的农场图。字的内容他还记得:感谢你对苦难儿童的救济,愿你的心田也能像我的农场一样,永远生机盎然,致不知名的先生或女士。很平淡的一句话,但当时他看着这行字的时候,想象着照片中的女孩念这句话的样子,莫名地就觉得这句话变得虔诚起来。有一种温暖很浅淡,但却能让人很渴望。
“那Shirley知道你是希尔拍卖行的买家吗?”傅晨朗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侧脸。
阮风抬头笑了笑,回答:“当然。”
……
最后傅晨朗吃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