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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巨响,薛群嫣一使劲地跳跃而起,便重重地摔倒在硬硬的鹅卵石路上。
当薛群嫣倒地的那一瞬间,薛群施与薛元妹都不约而同地欲想上前扶一把薛群嫣,可是薛元妹却发现薛群施要上前扶薛群嫣,自己便停下了脚步,也收回了手。
薛群施便快步上前把薛群嫣从鹅卵石地上扶了起来,还帮她拍了一拍衣服上的泥尘,定眼一看,还见到她手臂有一点脏了,立即用自己的袖角为薛群嫣擦之。
“姐姐,我要花花,我要那一朵花花。”言语间,薛群嫣傻里傻气地遥指紫藤树上。
“好好好,姐姐给你摘花花!”言语间,薛群施便立即站直身子,然后踮起脚尖,伸手试图摘一支紫罗兰花,但由于身高不够高的原因,薛群施便拼命地往上挺着身子,还跳跃了几下,可惜无果。
薛元妹抱着孩子站在一边,突然看见路旁有一条两米多长的竹竿,便拿起摘花,果然好使,一下子便摘下了一朵小小的紫色花瓣的紫罗兰花。
薛群施转回身子,只看见刚才是薛元妹用长长的竹竿摘下那一朵紫罗兰花,现在还在把那一朵紫罗兰递给薛群嫣,虽然她摆出一副苦瓜般的脸,还‘喏’的一声递给了薛群嫣。
薛群嫣高高兴兴地接过花,立即跳着,笑着,花裙子迎风摆动,活像一对活泼、愉快的花蝴蝶,还礼貌而又傻里傻气地说:“谢谢漂亮的姐姐,谢谢漂亮的姐姐.。”
薛群施望着抱着孩子的薛元妹的背影,不禁想起那一句老话,自古以来,人性本善。
这时,薛群嫣突然停住了欢呼,然后傻里傻气地看着薛元妹怀里的孩子,嘴里还不停地唠唠叨叨:“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薛元妹看见薛群嫣这一副深情的面容,不禁不寒而栗,立即紧抱着原昶,连忙倒退了几步,害怕地问:“你想要干嘛?别走过来!”
“我的孩子,我的乖孩子。”言语间,薛群嫣快步靠近薛元妹,把手里捏着的花也丢在了地上。
一旁的薛群施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是你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薛元妹的孩子。”言语间,薛元妹抱着孩子被吓得连连后退。
“嫣嫣,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么?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言语间,潘胜美抱着一个孩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看薛群嫣在前面,薛元妹和薛群施也在,她便走到恭恭敬敬地走到薛元妹的跟前。
薛群施极少看见潘胜美有这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更何况是对着薛元妹,潘胜美走到薛元妹面前,笑着说:“薛经理您也病了吗?”
薛元妹定目狠狠地瞟了一眼潘胜美。
潘胜美发觉自己出言不对,便刮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立即改口:“抱歉,你瞧我这一张破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薛经理身体健康的很,没病没痛。”
“我的肚子有点舒服!所以来看看,你们呢?”言语间,薛元妹深情地望了一望潘胜美怀里的孩子,又转身望了一眼薛群嫣,担心地问:“这小孩病了吗?”
“是的,有点小感冒。”言语间,潘胜美笑着像个刚煮熟地猪头一样,又恭恭敬敬地说:“大的小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货。”
薛元妹情绪低落地说:“哦!太可怜啦!”
“嗯!”
“胃口怎么样?”
潘胜美不解地问:“什么胃口,我胃口挺好的。”
“没有问你,我是问这个小孩!”言语间,薛元妹还母爱泛滥地问:“她平时淘不淘皮?”
”还行吧。”潘胜美怨声连连地说:“这些日子,可把我这一身老骨头累坏了,我现在不仅要管一个大的,还要养着一个小的。”
“额。”薛元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连声数落:“这都是你自找自受,怨不了他人。”
“是的,我该死,我潘胜美不知好歹。”
“知道就好!”言罢,薛元妹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薛元妹感到肚子一阵绞痛,痛得撕心裂肺,仿佛有一把刀子在肚子与肚皮中,甚至五脏六腑都被狠狠地一块一块地撕割下来。
霎那间,薛元妹便疼痛得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还不停地微微地颤抖。
薛群施与潘胜美见状,害怕而又惊呆。
薛群施立即帮薛元妹抱住原昶,薛元妹却忍着疼痛地说:“你别碰我的孩子。”
潘胜美立即把薛元妹搀扶起来。
薛群施仰头惊慌地大叫:“快点叫医生,快点叫医生过来。”
片刻儿,医生与护士纷纷赶过来,准备把薛元妹抬上轮床,然后把她往抢救室里面推去。
在途中,薛元妹紧紧地握住薛群施的手,忍着刺骨的疼痛,有气无力地说:“我的孩子呢!”
“在这里。”薛群施说:“我抱着呢!”
薛元妹缓缓地松开了薛群施的手。
“你不要过于担心,你一定会没事的。”言语间,薛群施却紧握着薛元妹的手腕。
后来经医生的一番检查后,才知道薛元妹在坐月子期间,误泡了玫瑰花瓣澡,因为玫瑰花瓣实属寒凉之物,不适宜坐月子期间的妇女使用。
事后,薛元妹也没有意料到自己刚才的肚子会疼那么厉害,就像是有一种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突然从自己的手中失去了的感觉。
“我的孩子呢?”
“在这里呢!”言语间,薛群施把原昶抱上前。
薛元妹一把抢过原昶。
片刻后,薛群施轻轻地走进薛元妹的病床边,还递给薛元妹一颗泡泡糖。
薛元妹见状,顿时眼眶里像谁打开了水坝闸口一样,泪水哇哇直流,并没有接过薛群施的泡泡糖,还把头转开窗外,望着蓝蓝的天空。
窗外光景一片大好。
薛群施发现薛元妹没有伸手接过泡泡糖,便再次递给薛元妹。
说起泡泡糖,这是薛群施与薛元妹的童年友谊的最好见证,小时候,总是互相推来让去,不舍的独食。
薛元妹紧抱着孩子,然后板着脸地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给我出去吧。”
薛群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去,而是还在高高举起泡泡糖,等待着薛元妹伸手接过去。
薛元妹转过脸,猛把薛群施手中的泡泡糖狠狠地拍在地上。
“给我滚出去!”
薛群施低着头,并没有离开。
“我叫你滚,你是听不见了吗?好!你不出去是吧,那我自己出去。”言语间,薛元妹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而起,一点都不像一个进过抢救室的病人,她的喊声也撕心裂肺仿佛即将要把嗓子都要喊出来了。
薛群施关心地说:“不要动,你的病还没有康复呢,我出去便是了!”
“请不要给我假惺惺地讨好,我看不惯你的嘴脸。”言罢,薛元妹立即从床底捞起一只拖鞋,猛然向薛群施的脊梁处丢过去,薛群施并没有躲闪,也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薛群施离开之后,薛元妹就坐在床上,深情地埋着头,思想很是纠结,情绪也很失落,此时此刻的心情没有人能懂,她不知道该恨薛群施呢?!还是原谅薛群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