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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红胡子小艾再铜皮铁骨也禁不住那么多高手一起围攻,很快,败象已现。
被压在地上红胡子依然不服气的吹胡子瞪眼,“哼,有本事你们一对一,这么多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
“我们人数多也是本事呀,有本事你也找来比我们更多的人呀!”温婉的话让很大家都有些面红耳赤。
一群人打人家一个确实有失公平,估计也只有温婉这种小女子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可红胡子同样也觉得不好意,温婉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嘲笑他们山寨人少。
“你别得意,等我们老大回来,你们全都得死!”红胡子坚决贯彻输人不输阵的原则。
听他这么说温婉就放心了,“原来你们老大没在呀,我说你们山寨怎么这么安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村庄了。”
“我们老大……”红胡子又准备再放点豪言壮语,却被温婉打断了。
“你们老大不在呀!不在呢,等他回来,没准我们都在东地逛了不知道多少圈了呢。”
红胡子被噎,脸色气的像猪肝一样,“就你们还能逛圈?是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吧!”
“这个嘛…”温婉笑了笑,不跟阶下囚置气,“总之不会死在你手上呀。”
“怎么处置?”秦时瞥了眼红胡子,问温婉。
温婉将手在脖子上一抹,“杀了吧!”
秦时二话不说就抬剑就往红胡子脖子上砍,他早想试试这脖子是不是也和他的身体一样结实。
“叮!”一柄剑斜插过来,短兵相接,那柄剑应声而断,并没有拦住秦时的剑,但却改变了秦时本来的出剑轨迹。
一剑滑偏,扎在红胡子的左肩上。
秦时冷眼看着常窦,“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一用力便把剑抽了出来,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原来你也会流血呀。”温婉惊讶的喊道。
红胡子抽了抽嘴角,“废话,老子是人!”
“那你也会觉得疼?”温婉是真的好奇。
“扎你你不疼?”
“我跟你不一样呀,我手上扎个刺也疼呢!”温婉娇气的吹了吹手指。
红胡子根本不想搭理他,这孩子实在腻歪人。
会议堂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种气氛来自于秦时和常窦。
因为常窦拦下的那一剑,如今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即便有温婉刚刚的打岔,也没办法缓和大家紧张的情绪。
常窦虽然一直都跟他们在一起,可除了温婉,没人把他当自己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并不是只有东地人会排外。
常窦低头看着自己那把断掉的剑,神情有些愧疚,“我,一条人命呀,我不能看着你滥杀无辜。”
“我滥杀无辜?”秦时像是听到了最有趣的话,“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咱们待的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死在他手里无辜的生命有多少吗?你真的觉得我是在滥杀无辜吗?”
秦时的话语和他的剑一样犀利。
除了看住红胡子的,所有人呈一个包围圈隐隐把常窦围在中间。
常窦知道,现在和秦时他们闹翻是不明智的,一个秦时已经和他势均力敌,可他是孤身一人,秦时却还有很多帮手,而且他已经没有兵器了,秦时手里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剑。
常窦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产生怀疑。
也许,外力也不是那么完全没用。
“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是,他总归是一条人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常窦看向温婉,只要温婉站在他这边,秦时一定不会违背温婉的意愿。
可惜温婉向来恩怨分明,大事上从不含糊。
“我们放过他,他也会放过其他的过路人吗?那些并不知道南周山已经变成阎王殿的真正无辜的路人?”
温婉是真动了杀心。
若是南周山属于天山的势力,她尚且还能虚与委蛇,说服自己大局为重。
可如今看常窦与南周山的人都陌生的很,既然只是一小股普通山匪,那留着他们实在没必要了。
莫说他们会继续祸害一方,就是温婉找到鬼手返程,也还是要途径南周山的。
难道那时候鬼手看着他们杀人?
不管怎么想,红胡子都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常窦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
温婉心有不忍,也许,现在的常窦真的见不得生死?
“像往常一样,你背过身去吧。”眼不见为净,虽用在这有些自欺欺人,可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常窦是单纯的,却也是固执的。
他,站在了红胡子的面前。
无声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温婉是有些惊讶的,难道南周山真和天山有什么关联?否则怎么会让常窦宁可和他们绝交也要死保下红胡子?
“他是你要找的人?”温婉问道。
常窦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他。”
“那是为什么?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和我们绝交,值得吗?”温婉不能理解。
常窦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这么做。
红胡子虽然不是他认识的人,可功夫却和他认识的一个人非常相像。
同样是外家功,却和其他所有外家功都不一样。
单纯的修炼筋骨,一次次的摔打,一次次的受伤,每一次的进阶都是惨痛无比的,常窦只要一想起来他曾经的样子浑身都会疼。
一个人能练出这样的功夫,没有极深的执念和顽强的意志力是不可能的。
他不想看到和他一样努力的人还没有走到最后就陨落。
温婉不知道常窦的心理,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心中有些犹豫。
倒不完全是不想和常窦为敌,她始终觉得常窦和天山有关,常窦要保的人可能与天山也会有些暧昧关系。
温婉始终记得此趟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鬼手,什么为民除害,探查东地秘密都和她没关系。
如果红胡子真是天山遗徒,倒也不是不能放他一码。
秦时一眼就看出温婉的动摇。
“任兴!”秦时冷冷的喊了一声她的化名,便不再言语。
可是这句连名带姓的称呼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不是星星,而是任兴。
温婉顿时觉得有点头大。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傲娇固执,到底谁才是不懂事的孩子呀!
“艾艾,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温婉只好朝红胡子下手。
红胡子被这称呼膈应的打了个哆嗦,“要杀便杀,费什么话?难道你艾爷爷是怕死的怂蛋吗?”
温婉无奈扶额,你可别污蔑人家怂蛋了,怂蛋都没你这么蠢的!
我这么问不就是想给你个活路吗,怎么还一门心思求死呢?
我要是不成全你,不显得我也很怂了吗!
没办法,最后的退路也被红胡子自己堵死了。
温婉只能选择杀人灭口。
歉疚的看了常窦一眼,“常大哥,我们都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只能固执的人,你有你要必须完成的使命,我也有我必须要救的人,所以,对不起。”
常窦心软,看不得温婉伤心,立马摇头,“不是,没有对不起,咱们……”
温婉打断了他,“我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对于我的手段,我还是觉得抱歉。”
“什么意思?”常窦没听明白。
但下一刻他就懂了。
因为温婉连动都没动过,可他竟然四肢不听使唤的软了下去,眼皮沉重的想要睡觉,费力的睁了睁,常窦带着失望和不甘问温婉,“什么…时候?”
温婉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愧疚,“你第一次从窗子跳进我屋里的时候。”
“原来……”常窦没有说完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温婉知道,这段突如其来的友谊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断送了。
可除了说句对不起,她再做不了其他。
秦时上前拍了拍温婉的肩膀。
温婉迁怒的瞪了他一眼,可是顺了他的心!
银鸠早就见过温婉的手段,已经见惯不怪了,可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
一个比他们武艺高强的人,只是两句话的功夫就被温婉撂倒了,关键是温婉除了一直在说对不起,还什么都没做,怎么想都让人毛骨悚然呀。
“少…少爷,常公子,这怎么办?”汪洋舌头都打结了,这声少爷叫的分外心服口服。
不服不行呀。
常窦临死前说的话犹在耳边,第一次见面啊,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直接下毒,所以说他们这些贴身保护的更是逃不了了呗。
只等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了。
汪洋觉得自己的小命就在阎王殿边徘徊,是去是留全凭温婉心意。
温婉不知道她这一手带给大家很多心里压力,但常窦勇躺地上确不是个事。
“把他先抬到椅子上吧。”温婉吩咐汪洋。
红胡子简直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了。
“你们,这是起内讧了?”
温婉瞪了他一眼,还不都因为你不配合,蠢货!
“没人护着你了,很快你就能求仁得仁。”
红胡子抖了抖胡子,因为太过诧异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变软了些,“你就因为他要救我所以杀了他?可他,为什么要救我?”
这事她也想知道原因呀!温婉很委屈的想。
“因为他比你还蠢呗!”
红胡子不说话了,可望着常窦的尸体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汪洋抱着常窦的手都在颤抖。
也不是没杀过人的生手,可是搬尸这活还是第一次干。
温软的身体,和活人也没什么区别,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诡异。
尤其是那不经意吹到他身上的热气。
从尸体上发出的带着温度的气体和冰冷的气体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如果不是现在屋里聚集了这么多少,汪洋可能都要忍不住扔下常窦,大喊一声“诈尸了!”
可屋里这么多人看着他呢,既带给他些许鼓励,更带给他很多压力。
总不能当着小主子,半大丫鬟,同僚,以及外人的面暴露他怕鬼胆小的事实吧?也太丢人了。
“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老子要给他报仇,老子跟你拼了!”红胡子突然暴起,之前按着他的几个护卫瞬间被甩脱摔到墙角,吐出几口鲜血。
变故来的太快,没人反应过来,红胡子已经冲到温婉面前了,银鸠早有准备,一跃而起,接下了红胡子倾尽全力的一拳。
场面不可谓不乱。
常窦为了个陌生人突然反水,这个陌生人又口口声声喊着要为常窦报仇,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都没人信。
可你若有关系请直说呀,温婉就是在找天门的人,大家要是都认识不就省事了吗,何必大水冲了龙王庙呢。
银鸠也是干杀手行当的,又得了秦时和温婉的默许,招招致命。
红胡子凭的是自己的身体,可之前他已经被围了一轮了,身体出现极大的损伤,银鸠却一直养精蓄锐,观察他的弱点。
所以这次红胡子并没有撑很久。
眼看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银鸠却突然口吐鲜血,仰面倒了下去。
变故突生,一点征兆都没有。
就连和银鸠对战的红胡子自己都愣住了,“我,我有这么厉害?”
“不是,是中毒!”温婉神情冷峻。
她就在这里,谁能避过她悄无声息的给她的人下毒?
银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脸色呈灰败之势。
即便其他人不懂毒,也能看出来情况不对了。
“不是我下的毒。”红胡子连连摆手,并主动远离银鸠的身体。
这个锅他可不背,他顶天立地一汉子,怎么会做下毒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当然没这本事。”温婉瞥了他一眼。
红胡子要有这本事,之前也不会被合围了。
温婉走到银鸠身边察看,越看神情越严峻。
下毒之人实力明显高于她。
银鸠中的毒不难解,可是却不好下,中毒条件很严苛,即便是她总和银鸠有接触,都没有把握能给让他成功染毒。
这应该算是警告。
告诉温婉,他已看破了她的手段,也警告温婉赶紧收手,否则下一个毒就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了。
“怎么样?”秦时神色同样不好。
银鸠之于他,犹如兄弟手足。
“这个毒好解,可下一个就不确定了。”温婉摸了摸银鸠的脉象,示意萱舞帮她拿了解毒丹。
秦时明白温婉的意思,“竟然比你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