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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诗夜看着筱，一字一句地说道，但奇怪的是，筱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给洋娃娃梳着头发。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毕诗夜皱眉，筱的心智绝对是正常的，而且IQ很高，她不认为筱会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听了呀，那又怎样？”
筱歪着脑袋，和云小梦如出一辙的眼睛，表面上一样的懵懂单纯，可毕诗夜知道这内里的差别，是极大的。
“你不就是想着把我和姐姐融合，这样她灵魂完全，心智就恢复了。”
“……对，”，毕诗夜点头，“但一融合你就会消失，作为填补灵魂的滋养。”
“你不应该表现出害怕什么的吗？”
根据恶鬼们的描述，以及筱把水零零带歪的状态，对筱下手，毕诗夜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的。
不过刚刚看到的那几滴泪，让她有几分迟疑罢了。
不然哪里还会和筱在这里磨蹭，直接在两个人再次互换的时刻，揪出两人魂体融合就好了。
只不过需要几个小时，等待天亮罢了。
“我为什么要害怕？”
筱反问道，“你也说了，融合，只会是副魂的消失。”
听到这里，毕诗夜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她是搞错了什么吗？这边正想着，那边她就听到筱张口说道。
“可我是主魂，姐姐是副魂。”
说到这里，筱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我为什么要害怕？”
“……”
what？！主魂！！！什么鬼？筱是主魂？那云小梦，云小梦是副魂？！
怎么可能！
毕诗夜听到筱的这话，下意识地认为筱在逗她，但这想法一出，又很快被自己打脸。
灵魂分裂是不错，你听听主、副，这两个字就明白，主魂的能力占绝对的优势。
云小梦心智不全、筱正常且高IQ，云小梦没有武力、筱被恶鬼敬而远之，云小梦、筱……
这明显的差别，为什么先前全都被自己忽视了？！
不对，毕诗夜摇摇头，不解的看着筱，没忍住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是主魂，为什么平常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云小梦？”
主魂才是主体啊！
“这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筱挑眉，口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剥出来的棒棒糖，邪气满满。
“不过你真能让姐姐恢复心智，我或许可以选择告诉你。”
但明显，这是做不到的。
要是融合就可以做到，她早就和姐姐融合了。可奈何姐姐不是主魂，自己存在的时间久，对她的伤害就越大。
所以，她选择了沉睡。但每月醒来一段时间，去处理那些恶鬼。
用他们被处理过的灵魂作为滋补物，去壮大姐姐弱小的魂体。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愿意自己是副魂的。
毕诗夜不知道筱心里的想法，脑子有点乱，思考间，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咦？这个家教还没完成吗？”
同时，毕诗夜感觉自己什么东西被剥夺了，细细一查，商场的权限已经关闭，回到小叶子手中。
原定沉睡一个位面的小叶子，就这么醒了。
毕诗夜没空想小叶子怎么提前醒了过来，那边小叶子又开口了。
“咦？分裂的灵魂吗？这现代位面是伪的呀！”
话语中是满满的惊喜，难不成撞上串烧位面了？还是有前人积累？
毕诗夜：……什么鬼？为什么小叶子一醒过来就全知道了。
“啧啧，好好的主魂，居然把身体让给这么一个副魂。”，浪费啊！浪费啊！
真是个傻子。
不过学生是……云小梦，咳，小叶子心里浮现出深深的同情，看向筱的目光都怜悯起来。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将筱和云小梦灵魂融合，使之恢复心智吗？”
小叶子快速地说道，说完后，想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翻看你的工作记录，你脑中的方案是被事务所自动记载的，在我沉睡的时候。”
“当然，只有跟工作有关的事情才会被采纳、记载，其余的不会干涉的。”
怕毕诗夜多想，造成两人间隙增大，小叶子又加了一句补充解释。
“所以你现在是要打算将她们灵魂融合吗？”
小叶子又问了一遍。
原本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被事务所记录下来，毕诗夜是非常不满而忌惮的，没用人喜欢时时刻刻被监控，后面听到小叶子的解释，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点。
“是，但是这个方法好像行不通。”，云小梦会消失。
学生都没了，这家教教到哪里去？
“嗯……”，小叶子思考了一下，“你可以让主魂和副魂的意识互换的。”
灵魂和身体一样，都是容器的存在。将云小梦换成主魂，筱换成副魂就可以了。
“……”，毕诗夜呆了几秒，“还可以有这种操作？”
“当然有，商城有意识交换的仪器，出自高等科技位面。”
说到这里，小叶子踌躇了一会儿，“就是这仪器有点小贵……”
毕诗夜：……总感觉这价格又要被翻倍了。
“咳咳，20家教点？”
小叶子清清嗓子，试探性地说道。
毕诗夜：……
#系统黑心哪家强，事务所家教找叶子#
“你是不是多说了一个0？”
毕诗夜脸黑了一瞬，又马上恢复回去，“是2家教点，不是20吧。”
“……”，这价砍的有点狠啊！
“10家教点，不能再低了。”
小叶子退了一步，这次它真没坑，另十点多要的，是给毕诗夜关闭她犯的错误的。
根据历史记录显示，这货这些天来，家教了是不错，但是都没有穿她那套专属二次元风的员工服。
它要耗费十家教点，去仔这部分记录上造假的。
要不要这么不信它。桑心，实在是太让器灵宝宝伤心难过了。
“成交。”
毕诗夜点头，随后就感觉木牌空间中多了一个银色圆盘，这就是那个所谓的转换器了。
“温馨提示噢：想要主副魂意识转换，必须要征得主魂的同意，她自愿的才行。”
小叶子的话在耳边冷不丁地想起，毕诗夜拿圆盘的手就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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