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八岁的童养媳

青儿19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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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零零年的冬天的一个上午,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在一个男人的带领下,走在通往大山深处的一尺深的雪地里,天气异常的寒冷,但是这对夫妇,却走得满身是汗,丈夫试图把棉袄的扣襻解开,被媳妇止住了,媳妇跟他说,这个时候解开纽襻,寒气进入身体,会招来病,丈夫听了,憨憨的笑了,把手放了下来,他们接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着,女人的鞋底,已被泥雪糊上了厚厚的一层,可以说,每拔出一步,都是很吃力的,身边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媳妇遭罪,心疼,便问前面带路的男人:

    “我说大哥,咱们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小姑娘的家?”

    “不远了,不远了,再拐过两道湾,就到了。”男人回答。

    这句话,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前,女人已经听丈夫问过了,也是一样的回答,她不知道,山里人的口中,两道湾的距离,到底有多长,她想起了她的一次经历,也是走山路,她也曾问过山里的汉子,她要去的村子有多远,汉子回答的几乎和带路的大哥,回答的差不多,就在前面,可就是这个就在前面,她居然走了一天的时间。

    的确,山就在前面,好像胳膊长长点,都能够着它似的,但就是很难走近它,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饿了,也许是猜不到还要走多长的路,女人有些沮丧,全然没了来时的激情,她挽住丈夫的胳膊,迈着很难从雪地里拔出的双脚,一步一个脚印的放慢了前行的速度,丈夫也不是铁打的,他也知道累,女人看见,丈夫喘着的粗气,遇到冷空气后,眉毛胡子,都形成了白色的霜,四十多岁,看上去像个白胡子老头。

    为了转移媳妇的视线,消磨枯燥的时间,丈夫主动与带路大哥攀谈起来:

    “大哥,我听说,我们要去领养的这家闺女,长得很俊俏,是这回事吗?”

    “那还用说,她可是我们村的一枝花,她的模样,随了她母亲,她的母亲,当年嫁过来的时候,把我们村的后生,都给迷倒了,他们都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过,就是命苦,早早的就没了性命,丢下了她的女儿。”男人说。

    “小姑娘就没有别的亲戚吗?”丈夫问。

    “有是有,她有个堂叔堂婶,自打她父母没了以后,就靠他们接济生活,实话跟你说,姑娘的堂叔堂婶,为人很好,对待小姑娘,不比自己的儿女差,只是,这年头,他们自己家的日子也很艰难,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自家的孩子,还有一个,送给了娘家的亲戚养活,把小姑娘送给别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您说,但分有点办法,他们也不会把一个八岁的小姑娘送人哪。”男人说。

    “这小姑娘,知不知道她父母都去世了的事啊?”丈夫问。

    “一开始,她堂叔堂婶,是想瞒住她,不想让她知道父母都去世的事,担心她太小,承受不了,为了这,出殡那天,他们还把小姑娘藏到了邻居的家里,但这孩子又不傻,她早就从大人的悲伤的情绪里,知道了父母去世的消息,可这孩子让人心疼的一点是,她明明猜到了,父母去世,却从没问过亲戚,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她最清楚,毕竟八岁了,记事了。”男人说。

    “我们今天来接她当童养媳的事,她叔婶告诉她了吗?”丈夫问。

    “我听她婶子说,昨天晚上,告诉她了,但只说了给她找了新爸新妈的事,没有提及童养媳的事,她婶子的意思是,本来把她送走这件事,已经很难让她接受了,要是再说做童养媳的事,她会增加恐惧,毕竟孩子才八岁,离结婚还有好几年的时间,等到了你家,你们先处着,处的时间长了,你们再慢慢告诉她,也不迟。”男人说。

    “孩子的婶子,考虑的是周全。”丈夫说。

    “是啊,孩子可怜啊,要是您,也会跟她的婶子一样,都是做父母的人哪。”男人说。

    在与男人的对话中,让夫妻二人,心里踏实了不少,他们之所以对女孩的情况,刨根问底,是有他们的私心的,他们当然希望,领养的这个女孩,身边无牵无挂,把他们当成父母,把心扑在儿子身上,如果女孩的身边,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日后剪不断扯不断的关系,会影响女孩与他们一家人的相处,当然,还有另一种的担忧,害怕她长大成人了,会思念亲人,偷偷的跑回自己的家,亦或者说,不跑回娘家,但也和他们分心的过日子。

    当然,这对夫妇的想法,纯属正常,无可厚非,毕竟人还是要往感情深了相处,越是想投入深厚的感情,就越是顾虑后面的事情多,这对夫妇也是一样。

    夫妇俩总是觉得,女孩八岁,培养和她儿子乃至他们夫妇的感情,正是最佳的时机,夫妇两个的最终目的,是既给儿子找了童养媳,也给他们找了女儿,都说,女儿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他们夫妇两个结婚后,生下了玉刚,当他们准备,再生个女儿的时候,不知是老天故意跟他们作对,还是夫妇一方,身体上出现了异常,总之,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就是再没怀上,因此,他们十分渴望,家里再有个贴心的女儿,这样就是老百姓常挂在口头的话,儿女双全嘛。

    现在好了,小姑娘的出现,终于可以实现他们最美好的心愿了,所以,他们才不顾山路崎岖,不管天寒地冻,为了美好的心愿,跟随着男人,来到了这个人烟稀少的深山,一想到,就要见到小姑娘,夫妇两个,重新打起了精神,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大约又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这时。男人才把手,指向了前面的不远处冒着白烟的村子说:

    “你们看,前面冒烟的村子就是,小姑娘的家,就在村头第一户,进了村,就能看见。”

    “总算是到了,大哥,这一路上,谢谢你啦。”丈夫说。

    “那算啥嘛,是要小姑娘跟着你们享福,我就跟着高兴。”男人说。

    此时的崖上村,被大雪覆盖的严严实实,若不是男人指给他们看到的,房顶上冒出的白烟,很难想到,这里还有个村落,据带路的男人说,这里一到冬天,几个月的雪,都不带化的,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已经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雪,最深的地方,能没到大腿根,大雪给这里的出行和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粮食好说,他们在进入冬季之前,就都做好了储备,关键是缺盐。

    以往的这个季节,还有货郎隔三差五的来,他们的担子里,就像一个小杂货铺,什么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的一类的生活必需品,基本上应有尽有,可不知怎么的,有半个多月了,货郎没有进山,这下村民受不了了,其他的都还好说,可吃饭没有盐,困扰了村里的人,由于这个村的民风不错,家里有多余盐的人家,主动把盐拿出来,大家匀着使,可谁家也没有留出过多的盐,很快就断了。

    有的村民提议,出大山,采购盐,但是,由于担心,山路被大雪覆盖,看不清脚下的路,万一不小心掉进山崖,命都很难保住,在这种情况下,给夫妇俩个带路的男人,主动提出,他要出山,当然,这只是男人冒险出山的一个理由,还有一个更紧迫的理由,那就是,女孩子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她的叔婶,拿出了家里唯一的一件,老父亲在世时,留下的老皮袄,把郎中请到家里。

    经过郎中的诊断,小姑娘没有其他的病,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的起不来炕,浑身软绵绵,没了精气神,要想治疗小姑娘的病,没别的,就是保证小姑娘的一日三餐,不出半个月,小姑娘就会站起来,蹦蹦跳跳的,按理说,郎中提出的要求,应该不高,可对于小姑娘的叔婶来说,真是难上加难,不然他们也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亲戚家养活了。

    叔婶找来了男人,说出了小姑娘的处境以及他们的担心,男人听了,决定马上启程,不管有没有危险,也要下山,既要给村民买盐,又要给小姑娘找个活路,这也是男人,带着夫妇两个进山的目的。

    很快,男人带着夫妇俩个进了村,很明显,小姑娘的家,就在头一户。

    夫妇两个看到,别人家的院子,不管有多破旧,多寒酸,总还是有个门的,而女孩家,不要说门,连个篱笆也没有,院墙也残缺不全,唯有的一颗杨树,立在了院落中央,这大概就是女孩家最值钱的家当,三间北房,外墙皮已经脱落,露出光滑的鹅卵石,窗户纸被冰雪和寒风,吹的四分五裂,留下的残片,还在前后的摆动着,光是看到眼前的情形,就让夫妇两个,冒了寒气。

    这还只是外面,夫妇俩进到女孩住的屋里,看到的场景,更是让他们心酸不已,女孩子在炕上平躺着,只能通过看到她呼吸的起伏,才能感受到她是活着的,她的身边,有两个大人陪伴,不用猜,这一定是女孩的叔婶,通过叔婶的蜡黄的脸色,夫妇俩个可以看出,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

    男人给双方做了介绍,通过介绍,印证了夫妇的猜测,这两个人就是小姑娘的叔婶,处于母爱的天性,夫人脱下了厚厚的外衣,上了炕,把外衣盖在了女孩的身上。

    见有生面孔的夫人,主动给自己盖衣服,女孩睁大了双眼,盯着她,夫人观察到,在女孩的眼睛里,有着些许的恐惧,些许的忧伤,还有些许的渴望,她看到,女孩的跟前,摆着一个碗和一双筷子,婶子告诉她,她每天都会过来,给女孩送这些吃的,这话,她信,因为她看到了碗里,依稀存留的饭渣。

    她从丈夫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了馍,由于天气寒冷的原因,此时的馍,变得比冰还坚硬,她对女孩的婶子说:

    “赶快做些热水,把馍泡开,让孩子先吃了。”

    女孩子听了她的话,本能的把两臂张开了,并且是冲着她张开的,在手臂张开的同时,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就这一眼,让她不能自制,母爱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她抱起了女孩,在抱起女孩的一瞬间,她哭了,女孩子也哭了。

    八岁,本该是抱起来压胳膊的身体,可她抱起来的却是,轻轻地,软软的,有点骨头扎胳膊的感觉,女孩很乖巧,她讨巧的依偎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她把脸贴在女孩的额头上,试了试,她发现,女孩在发烧,当她把手伸进女孩衣服里的时候,发现,浑身滚烫滚烫的,这个时候,婶子把热水端来了,她把馍放进了热水里,很快,馍被化开了,这个过程,女孩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可见,她的肚子,有多饿。

    她想一点点的喂女孩吃,她担心,吃的过猛,呛着孩子,可是,当她喂第三口的时候,女孩不顾外人在场,抢过碗,直接往嘴里送,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掉泪的。

    想到女孩还在发烧,而这里又缺医少药,她想到了,要尽快的带女孩子走的打算,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丈夫的时候,丈夫对她说:

    “不行,即便要走,也要明天一早走,你也知道,这山路有多危险,大白天的,都要熟悉的人带路,何况晚上,要是咱们三个,因为不熟悉路,都掉进了深渊,你说,咱这是救她还是害她?”

    “你说的这些我能不明白吗?可是,这孩子浑身滚烫,要是再耽误一晚上,说不定孩子就没命了。”她说。

    “你们两个都是为了孩子,我看你们就别争论了,我倒是有个办法,毕竟我对山路熟悉,来的时候又是我带的路,干脆,为了孩子,我再给你们带出山,这样就没有问题了。”男人说。

    “可是,你岂不是太辛苦了?”她说。

    “我们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孩子,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要是她的父母活着,孩子哪能遭这个罪,别的都别说了,我这就去准备火把,咱们马上就出发。”男人说。

    夫妇俩个收拾完东西,丈夫背起了女孩,她走到女孩子的叔婶身边,从兜里拿出了两块大洋,递给了婶子,哪知,婶子不但把大洋又还给了她,还埋怨道:

    “你们这是干啥呀?我们是怎样的人,你们应该知道,要不是实在没辙,孩子也不能给人,但是,我们把孩子给你们,是相中了你们两口子心眼好,今后对孩子错不了,不是卖孩子,我们就是再穷,我们也不能要这个钱。”

    “可毕竟你们对她的付出不少,也是想表表我们的心意。”她说。

    “那好,你的心意我领了,大洋是绝不能收的,你们两口子要是过意不去,就用大洋,给孩子请郎中,看病,让她好好的活起来,我们就放心了。”婶子说。

    在婶子的一再坚持下,她收起了大洋,与带路的男人,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由于打着火把,又有男人前面带路,所以,跟来时一样,不同的是,丈夫的后背上,多了个小姑娘,小姑娘吃了馍,肚子有食了,趴在丈夫的后背上,睡着了,还能隐约听见打小呼噜的声音。

    本来就寂静的山路,再加上是大晚上的,就更加的寂静,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叫,就是几个人走路的声音,为了打发时间,男人给夫妇俩个,讲述了关于女孩父母的事情。

    男人说,女孩的父母,是本分的庄稼人,两个人在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女孩,据说,在孩子快要降生的时候,他家院子的树上,每天都有好几只喜鹊在叫,两口子就说,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叫喜来,寓意喜鹊来的意思,如果生的是女孩,就叫喜鹊,也是寓意着喜鹊蹬枝的意思,可见这两口子,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热爱和希望。

    农户人家,一年到头都滚在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有在冬季,还算清闲下来,喜鹊的父母,也跟村里的人一样,规划着未来的生活,他们居住的房子,是很早以前,喜鹊的爷爷在世时盖的,已经住了几十年了,不少墙皮已经脱落,两口子就商量,必须想办法挣到钱,把房屋翻建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两口子起早贪黑,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付出了很多的艰辛,但在靠天吃饭的深山里,付出和收成很难成正比,除了辛勤和汗水,老天爷起着决定的作用,它多下几场雨,收成就好些,它若是吝啬,就颗粒无收。

    没想到,这几年,还就让两口子敢上了不好的年景,老天爷下的那点雨,地皮都湿不透,更别说,长在地上的庄稼了,看到靠地里挣钱这条道行不通,两口子把眼光转到了其他的地方,在他们家的后面,是一座座的悬崖峭壁,据说,在悬崖峭壁上面,长着各种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能卖到很高的价钱,他们曾经看到,有外乡的人,来这里采药,听说,卖了不少钱,两口子合计了一下,如果他们敢于冒点险,也去悬崖上采药,那修缮房屋,不就指日可待了,于是,两个人心血来潮了。

    他们两口子,瞒着村里的人,来到了悬崖下面,到了才发现,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险,抬眼望去,悬崖的缝隙,确实长着绿色的植物,植物上,还长着诱人的小花,这些诱人的小花,仿佛在向他们招手,告诉他们说,只要抓到它们,就能变成钱,就能改善他们的生活。

    于是,两口子开始试着往悬崖上爬,确切的说,是笨着开着小花的悬崖爬,由于没有爬悬崖的经验和技能,仅仅爬了一小段,两个人就滑落下来,男人皮糙肉厚,滑落下来的时候,之划破点皮,可女人总归是女人,细皮嫩肉,这一滑下来,腿和胳膊,都被崖石划破了,渗出了很多血,男人见状,赶紧扶起自己的女人,并撕下自己的上衣,给女人包扎上。

    看到女人的惨状,男人对女人说:

    “这个活,不是女人干的,一会儿,我一个人爬悬崖,你只需要,在底下看着就好。”

    当他话一出口,女人便坚决反对,她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不经历风险,怎能有收获,对于女人的秉性,男人太了解了,可以这么说,当年他娶的时候,见到女子细皮嫩肉,长的又漂亮,他还曾经质疑过,这样的女人,能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吗?事实证明,他多虑了,除了力气没有他大以外,田里和家里的活两不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可就是一样,女人的要强,比一般的男人都厉害。

    女人认准的事情,就要做,他想拦也拦不住,接下来,两个人有开始再次尝试,这次不错,爬到了悬崖中游,也没有滑下来,不但没有滑下来,还采到了药,但是,具体他们采到的药,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他们不知道,因为,对于一般的草药,他们还能辨别出价值,但对于这种稀有的草药,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的第一次尝试,算是成功了,两个人兴高采烈的拿着药,来到了集市上,集市的行家对他们说,他们采的这种草药,还不属于名贵的草药,只是比一般的草药,在价格上,稍微贵一些,他还说,要想采到名贵的草药,就要到悬崖顶上去采,但确实存在极大的风险,两个人动了心思,他们让行家,拿出名贵草药的样子,让他们辨认,在看到了名贵草药的样子,又得知,悬崖顶上,就有这样的草药,两个人问行家,如果能采到这样草药,价格上有多大的差别。

    行家告诉他们,这个差别就太大了,有的能用天上地下来形容,尽管行家没有给出实在的价格,但是他的比喻,让两个人看到了希望,他们把采到的草药,卖了以后,生平第一次给孩子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回到家里,当他们把冰糖葫芦,递给女儿的时候,女儿竟不敢往嘴里放,因为在她的记忆力,这样的东西,是不能吃的,还是当妈的,先咬下了一个,嚼了,女儿才敢大口的吃,女儿的举动,让从来都很乐观的父亲,低头不做声了,他在想,既然生了孩子,可却没有给孩子还吃的,好喝的,从小到大,孩子能吃饱,就满足了,如今见到了一串糖葫芦,竟吓得不敢往嘴里放,他认为,这是他的责任。

    夜幕降临了,两口子躺在被窝里,没有了睡意,为了采药的事情,男人这些天,没有搂过女人,今天,当采到了草药,并多少换了钱,还讨了女儿高兴,当然,他的心情大好,男人心情大好的时候,往往会想到房事,于是,在看到女儿,已经睡得像个小懒猫的时候,男人把手伸向了女人的裤头,可此时女人的心,还在明天是否要去悬崖顶的事上。

    女人把精力用在想事情上的时候,最忌讳男人打乱她的思绪,哪怕是房事,女人用手推男人,男人不懂,还以为,这是女人在半推半就,于是,表现的就更大胆,没想到,他的行为,惹恼了女人,两个人在被窝里,就扭打起来,屋里的动静,惊动正在睡觉的喜鹊,喜鹊大喊:

    “妈妈,你们是在打架吗?”

    “没有,是爸爸在给妈妈揉腰,喜鹊,接着睡吧,没事的。”女人回答。

    男人示意女人,不要再出声了,为了女儿,女人没有再做无谓的‘反抗’,两个人钻进了被窝……女人要大叫,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嘴,当两个人,再次从被窝钻出来的时候,就像刚从水塘里出来,个个大汗淋淋,男人下地,拿来毛巾,两个人相互擦拭着身体,男人轻松了,女人清爽了。

    这个时候,女人又开始埋怨男人:

    “刚才使那么大劲干嘛?差点把我捂死。”

    男人坏笑着,对女人说:

    “不使劲捂住你,被女儿听到,还以为我要杀你。”

    两个人的神经,还没从亢奋中回来,女人又跟男人,提及明天上山采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