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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第二天就接到了韩晓霖的电话。
他倒是开门见山,直接询问腾建安的事情,安歌只是笑着说:“腾大导演的事情我可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着春节慰问演出呢。”
韩晓霖不介意她的态度,电话中语气轻缓:“安歌,我这次真的是请你帮忙,昨天听常老师说你与腾导演的关系,所以特意找你想想办法。”
安歌笑着说:“韩老师,看来你是找错了人,我不过是在腾导演的电影中跑了两次龙套,哪儿有什么关系不错。”
韩晓霖静默了几秒,似乎很无奈地说:“安歌,你别和我打哑谜,昨天我们都在《青年晚报》上看到了你的照片,如果不是关系不错,腾导怎么会这么提携你?何况还是在《青年晚报》上。”
安歌眼角抽了抽,嘴上欠却是说:“《青年晚报》又怎么了?那是剧组请他们做宣传,和我可没有一点点关系。”
韩晓霖哼笑了一声:“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那《青年晚报》文化版的主编,首席记者是尹芳,你要知道多少人想让她动笔写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记者。多少人求她写一篇动笔写个报道都很难,她居然能为你写几个字,看来是真的很欣赏你的。”
末了,他又低了声音,疲惫地说:“安歌,算我求你帮个忙,成不成都没有关系。”
安歌没说话。
她心中有一些吃惊,没有预料到只不过是礼节性地去看望了常教授,居然惹出了这么多麻烦。
如今她对韩晓霖多有避讳。一方面是因为韩晓雅,一方面因为宁嘉树。
可是对方竟然这样开了口,想起以前她对自己的种种照拂,如果她再推脱,似乎有一点太过份了,于是想了一想说:“韩老师,我与腾建安的关系真的不是很熟,就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但是他的副导演梁东,我还有联系方式,不如我去问问他方便不方便,约出来和你见个面,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和他说。”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东哥了,不知道东哥会不会给她这个面子。
那头韩晓霖已经是非常感谢,给了他自己的呼机号码,让她一有消息就告诉他。
安歌答应了,挂电话之前又忍不住道:“韩老师,我觉得很奇怪,居然还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韩晓霖在电话中沉默了数秒,竟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安歌,你当我是什么人。”
……
安歌过了一天才给梁东打电话,先是非常客气地向东哥问好,又解释了自己春节几天都在山花岛演出,没有去给他拜年,梁东心不在焉地应着,他那边好像在打牌,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从滋滋啦啦的电话中传来。
安歌想把人从牌桌上拉下来接电话,无疑是损人钱财,于是犹豫着要不要换个时间再给他电话,没想到梁东却主动开了口:“安歌啊,你这几天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
安歌连忙说:“好啊,东哥,我正有个事情要找你呢。”
梁东叼着烟哼笑道:“怎么?想上新戏了?”
安歌笑着说:“想是想着,谁不想,不过现在却不是为了这个事情……”她简单地把韩晓霖的事情提了下,最后说:“东哥要是觉得方便的话,就约了他一起聊聊,如果不方便见,我就回了他。”
梁东说:“韩晓霖啊,我倒是听说过他,也是我们学校出来的……好像是有一次在剧组是见过……”
安歌连忙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就去说。”
梁东犹豫了一下,却说:“没有不方便,那就一块见见吧,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有事情还可以互相照应着。”
安歌这才舒了一口气,连说谢谢。
放下电话,值班室里的小门岗偷偷地打量着她,一副好奇的模样。
安歌冲他嫣然一笑,甩着钥匙圈直接下了楼。
楼下,李菁和周婷婷正在等她去吃晚饭,见她才下来,抱怨道:“怎么一个电话打了半天,都是什么人啊。”
安歌叹了一口气,说:“我这是给韩晓霖帮忙呢,没想到过年去给常老师拜个年,竟然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周婷婷道:“你还和那个韩晓霖联系啊?”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安歌说:“怎么?他又没有得罪我,为什么就不能联系了?”
周婷婷说:“你不是都和宁嘉树好了嘛,为什么还要理睬韩晓霖?”
安歌吓了一大跳,停下脚步,对她的逻辑表是惊讶,她侧脸看着周婷婷:“哎,你这话说得我很无语……韩晓霖又不我的追求者,为什么我和宁嘉树好了就不能理睬韩晓霖了?”
周婷婷说:“怎么?他没有追求你吗?我怎么觉得他一直都在追你呢?又是让你拍电视剧,又是让你跟他老师上课,他对你那么好,怎么是对你没有意思呢?”
她这个逻辑,似乎也有道理,可是韩晓霖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暧昧的举动,更多的时候,安歌认为他只是在利用自己。特别是拍完《红颜》之后,他所有行动都表明他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安歌还没有接话,李菁却说:“婷婷说得有几分道理,安歌你还是小心一点。”
安歌却是哼了哼,“我也没有什么可小心的,他现在应该是在追求常教授的侄女儿常颖,与我没什么关系,而且,就如梁东说得那样,我要是在这个圈子里继续走下去,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有合作的关系,还能对人不理不擦啊。”
周婷婷沉默了一会儿,感叹道:“那宁嘉树……好可怜啊。”
安歌轻轻瞪着她“可怜什么,我又没有对不起他,再说了,这都几天了,他一个电话一个消息都没有,我还觉得我自己可怜呢。”
她说着抬眼看着天,在心底里叹一口气。
过完春节,天气就暖和了,树枝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新芽,带着新鲜嫩绿的色彩,路边的梅花开过了,叶子都快要冒出来了了,天气晴暖,春风拂面,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