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赔礼

琦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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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嘉树回到他和宁嘉煕的房间。

    宁嘉煕正靠在床上看书,听到他进来,抬头瞄了他难看的脸色,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宁嘉树往自己的床上一躺,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有点累了。

    这样辛辛苦苦地去弥补,去请求她的原谅,换来的却是她依然冷若冰霜。

    可是想到她前世为他所受到的那些委屈,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抽着痛。

    宁嘉煕等了一会儿说:“这么久才上来,老妈找你谈心了?”

    宁嘉树依然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宁嘉煕又问:“那……他们什么意见啊?”

    宁嘉树翻过身子,把脸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说:“能有什么意见?说我们俩个人个性太相似,都要强,不能互相包容。”

    宁嘉煕放下了手里的书,颇有兴趣地问道:“真的是这么说的?”

    宁嘉树嘟哝:“我还骗你干嘛。”

    宁嘉煕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说得不错啊。”

    是说得不错,要不然怎么还是不能和好?要是有一个服软,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宁嘉树哽了一下翻过身来,白了他哥哥一眼:“不错个屁。我什么时候要强了。”

    宁嘉煕啧啧了两声:“你什么时候要强?你问我?”他哼了一声嗤笑道:“你应该问我,你什么时候不要强?切,你还好意思说呢。”

    宁嘉树:“那是对你,你是我哥哥,我不对你要强,还能对谁要强去。”说着声音竟然是带着几分委屈。

    宁嘉煕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宁嘉煕听到他语气落寞地低低自言自语道:“我哪儿跟她要强过,都是处处让着她,生怕她不开心……就这样还是不能弥补……”

    ……

    安歌回到宿舍,无力地颓然倒在床上。

    宿舍的人都去下基层慰问演出了,没有人在,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为他哭。

    前世为她哭,后世还是为他哭,她两辈子的眼泪都是为他。

    可是又有什么好哭的。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

    她猜到苏荷一定是受了宁嘉树的要求,邀请自己去吃饭,饭桌上苏荷的话里话外,多少透露出一丝相看的意思。

    她也感受到了苏荷的热情和亲切,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害怕。

    害怕再一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第二天一大早,安歌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仓库上班。

    她刚到仓库门口就看到宁嘉树斜靠着仓库斑驳陆离的墙壁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见到她,立刻就迎了上来。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淤青,和自己一样昨天晚上没睡好。

    “吃过早饭了吗?”

    安歌:“……”她摇了摇头,低低地说:“没呢。”

    宁嘉树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食品袋递给她:“我去买的肉包子,是街对面那一家黄记的,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

    安歌心里哽了一哽,叹了一口气,没去接肉包子,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宁嘉树,我……”

    宁嘉树却把那袋肉包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先吃吧,别冷了,等你吃完我们再说,”

    安歌没有办法,手里攥着那个热乎乎地食品袋,咬着嘴唇,打开了仓库的房门。

    她进去先是开窗通风,又拿着电热水壶烧水,然后开始打扫卫生,她默不作声地做着这些杂事,避开宁嘉树的视线。

    等到水开了,她灌水瓶,又给自己和宁嘉嘉树各自倒了一杯水,才坐下打开那袋肉包子,她见里面装着四个肉包子,知道宁嘉树也没吃,把俩个包子拿出来递给他。

    宁嘉树接过了,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喝得急,被是热水烫了一下,蹙了蹙眉,舌尖生生的疼。

    他抬头看了一眼,安歌文文静静地坐在了桌子的对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那肉包子,眼眸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里的情绪。

    宁嘉树咳嗽了几声,终于问道:“其他人都下基层了?”

    安歌“是的。

    宁嘉树:“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值班?”

    安歌点了点头。

    宁嘉树最后又问:“那你今天没什么事吧?”

    安歌:“……你要说什么就说吧,转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宁嘉树像是被揭穿了使得有点尴尬,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那个……安歌,昨天晚上……对不起。”

    听到他一句道歉的话,安歌的眼圈又红了,咬着嘴唇不说话,死死地忍着眼泪。

    宁嘉树看着她脸上隐忍的表情,心脏一阵阵地抽痛,他咬了咬嘴唇,缓缓地说:“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原本想多给你一点时间,慢慢地了解我……可是我现在人在岛上执行任务,难得回来一次,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也知道这些事情是一下子解决不了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前世的你对我积怨太深,这一辈子我们虽然有缘重新见面,可是抹不去前世的记忆,这些记忆对你,对我都是存在的。”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的语气中有着深沉的痛,安歌听了心中又酸又涩,像是胸口中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

    宁嘉树接着有苦涩地说:“我只是没想到,你对我的恨意有你那么严重,直到就今天你也不肯原谅我……我原先以为经过上次在山花岛的树上,我们……共同面对生死之后,你对我的印象能够改观一点。”他见安歌张了张嘴欲说什么,连忙又接着说下去:“你放心,我不是说就命之恩,就让你以身相许,我是说……你总该认清楚我不是一个坏人。对你没有恶意。”

    他的语气中竟然透着几分卑微和讨好,安歌的眼泪又要掉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宁嘉树,听我说。”

    宁嘉树看着她眼圈红红的要流泪,心中大不忍,连忙说:“你说,你说,我听着。”

    “宁嘉树,我早就不恨你了。”安歌静静地说。

    宁嘉树眼神一亮,他刚要说什么,却听见安歌继续道:“上一辈子,我提出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我不应该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