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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微微亮,路边野草的尖叶上,还带着晶莹透明的露水。
在乡下,这农民出门干活的时间。
但此刻……
林月兰的门前,围着一波人。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不知道。”那人摇了摇头,“我经过这里时,就看到三娘和英子蒙着脸,跪在兰丫头家门前。”
“哦。”有人应道,“这三娘和英子,为何会突然跪在兰丫头家门前啊?而且为何,母女俩都蒙了脸啊?”
这样的疑问,这样的好奇,似乎围绕在每一个经过这里的村民。
因此,大伙儿都没有急着去干活,而是停下来围观了。
“三娘,英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有人上前问道。
英子和三娘的脸蒙上一层黑布,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眼睛一下,一片阴影。
但是凑过来的人,似乎闻到了从里头散发出来好像恶臭的味道。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英子眼里有着深深的委屈和无奈,她看着问话的人说道,“大娘,我们是来向月兰姐姐赔罪的。”
一听说是赔罪,所有人都很是好奇。
在大众眼里,虽说顾三娘与林月兰有过几次矛盾,上次还来兰丫头家偷钱了,但是毕竟被兰丫头给罚了。
难道顾在姑娘记吃不记打了了,这么快又惹上了兰丫头,这才迫不得已的来向兰丫头赔罪来了?
只是,自动上门来赔罪,似乎不是顾三娘的性格吧……
一个与顾三娘有些交好的人家,她问道,“英丫头,三娘,你们这是来赔什么罪?”
英子眼神是有些委屈,有些不愿意说,更甚至是有些害怕,似乎说出来,又怕要受到什么惩罚一样。
英子欲言又止,最后似乎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英子这样一副表情,再一说没什么,肯定不会有人相信了。
但是看到英子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林月兰那丫头睚眦必报了,估计是英子不小心的得罪于她了,所以,就遭到了她的报复,害得英子母女俩一大早过来向林月兰赔罪来着。
只是,似乎他们都忘记了,林月兰虽说有仇必报,但也是惹到她的人,她才会去报。无缘无故,谁会去报什么仇啊。
虽说现在很是害怕恐惧林月兰现在的能力和本事,但是,很多人还是愤愤不平,怨恨,在心里咒骂。
现在看到英子这么乖巧的一个孩子,竟然被逼着下跪,有人就抱打不平来着。
“三娘,英子,你们先起来,倒底有什么事情,这么严重,非得下跪赔罪不可?”当然最为她们打抱不平的人,就是那个与顾三娘交好的人了。
“哦,对了,为何你们把脸都蒙上了?”
这是所有人很是好奇的。
周三秀说着,就想要把她们脸上的布,给扯下来。
但脸上满是脓疮的母女俩哪愿意啊,忙躲开了她的举动,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道,“大娘,别扯,我们脸上都长东西了,怕吓着你们。”英子忙解释道。
交好之人及围观的村民们疑惑了,“长东西了?长什么东西需要你们把你脸都给蒙上?”
英子咬了咬唇,最后似很恐惧的说道,“大娘,我和娘是中毒了。”
“什么?”村民们都分外惊讶,“中什么毒?又为何会中毒?”
英子不愿意说了,似乎是害怕、恐惧和为难交织在一起。
她越是不愿意说,越是勾起他人的好奇心。
“三娘,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会中毒?还有,你们中毒,不去找大夫,为何一大早又跪到了兰丫头家门前?难道你们中毒与兰丫头有关系不成?”周三秀霹雳啪啦的一大堆问题出来。
这个周三秀就是与顾三娘交好的人家。
顾三娘摇了摇头,很是为难的说道,“三秀,你别问了。是我们不小心得罪了兰丫头,她想要教训一下我们,也是应该的。
我和英子只要好好的向她赔罪,她必定会原谅们。”
至于如何得罪的,又是如何不小心的,又却根本没有说。只是让人去猜测一般。
这话就是在暗示大伙儿,我们不小心得罪了林月兰,然后,就被她下毒了。要想解毒,就必须下跪去她。
不过,在兰丫头家门前,她必定不能如此说出,不然把兰丫头得罪的更深。
之与林月兰这个被公认的克星,大伙儿肯定更相信顾三娘母女,尤其是英子,在村民的眼里,就是一个乖巧聪明可爱的孩子。
此刻,偏偏这个孩子却不知因何不小心得罪了这个让畏惧的克星,不得不一大早过来下跪赔罪。
英子眼神里的委屈,立即激起很多人不平。
“英丫头,你先起来。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非得下跪求人?这兰丫头,也是越来越放肆,根本就是没有把林家村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就是啊。兰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看着就是很叛逆,似乎根本就是容不下所有人。”
“你们说,这样的一个祸害,为何老天都不收,留下来祸害大伙儿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指责最近林月兰的没有循规蹈矩,狂妄自大高傲,桀骜不驯。
突然,院门“嘎啦”一声响。
林月兰一打开院门,就看到自家的门前围了一伙村民。
只是在看到她打开门之后的村民,“哄”的一声,如惊恐之鸟一样,全部跑开散去,离着林月兰家远一点观望,脸上还是有着害怕和畏惧,哪有一丝在开门之前的那种愤怒的愤愤不平之感。
英子一看到前一刻,在为她们抱打不平,一个个愤怒指责的林月兰村民,后一刻,就一个个成了惊弓之鸟,畏缩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张望。
这样的一幕,气得英子眼里都要喷火了,她想要立刻大骂这些胆小鬼,明明刚才不是说要为她们做主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胆小鬼了啊?
但是,英子这人,毕竟从小失去了爹,从小到大是看着人脸色长大的,况且脑子也不笨,她知道,那些话一旦骂出口,那她就几乎得罪了村里所有人,那以后,孤儿寡女的,还要怎么在这个村子里生存下去?
所以,她现在必须忍,必须忍,必须忍!
英子两只手紧紧握拳,指甲尖深深的嵌入手心里,内心里极力控制自已的愤怒的情绪,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就对着出来的林月兰,以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林月兰挑了挑眉,看着两个一大早就跪在自已门前的顾三娘和英子母女。
对于英子眼神里的表情,从林月兰一开门起,就不曾落下。
她倒是对这个才真正十二岁的孩子,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才十二岁,明明眼里的有愤怒,有气愤,有不甘,明明对于眼前的一切,很想爆发出来,可偏偏她却忍了下来。
说这话,换作她是真的十二岁,她是做不倒这样的。
不过,很遗憾,她现在倒不是真正的十二岁,她是三十二岁。
因此,英子这个真正十二岁的孩子,怎么在她这个假十二,真三十二岁之人面前斗,哪能斗得过,更何况,她从穿越过来之后,是金手指大开,根本就没有人能比可言。
林月兰之所以没有英子母女一跪下来时出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孩子,到底还想要怎么做?
不过,她是想对英子这人说是聪明呢,还是说愚蠢啊?
她竟然是想要用舆论来给她施压,把“不心小得罪于她,却遭到她林月兰下毒的报复”,这种小人行径的罪名按在了她身上,然后让大家为她愤愤不平,纷纷指责她林月兰,到最后,她林月兰的名声上,除了克星扫把星妖孽,可能还要加上心胸狭隘,歹毒心肠吧,到最后还要逼迫她不得不为她们解毒。
只是她低估了现在村民们对林月兰的畏惧和害怕,这些人在背后是会对林月兰不满和愤怒,但是在真正面对她这个人时,却是怂了,赶紧躲起来。
更是低估不了她林月兰对于任何舆论无视,莫不关已,高高挂起的那种脸皮有些厚的状况。
所以喽,此刻,没有人敢为顾三娘母女出头,林月兰也只是在一边很是淡然的看着听着,不为所动。
只是,林月兰也勾起了孩子心性,她现在倒是好奇在没有人给英子撑腰时,她到底会怎么做?
她们俩一个看到林月兰出现,英子立即说道,“林月兰,我错了,请你为我和我娘解毒好不好?”
这话,就是直接给林月兰定了罪名,为她们下毒的罪。
林月兰不说话,只是两手插在胸前,嘴角微微上勾,脸上也是戏谑和讽刺的表情。
她这副模样落在了英子面前,仿佛就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女王一般,更是让她恼恨、愤怒和不甘。
看着林月兰似乎无动于衷,顾三娘这个为娘的人,却抢先说道,“兰丫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你想要惩罚,就来惩罚我吧,一切惩罚我来承担,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我家丫头是无辜的,求求不要不要连累无辜,好不好?
她还小,还还没有嫁人,她不能接受那样毁容的惩罚,所以,求你给丫头解药,我我这个做娘的求你了,求求你了。”
顾三娘的话一落下,倒是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毁容?
竟然是毁容?
怪不得三娘母女俩脸上要蒙上一块布,说脸上长了东西,所以说,她们脸上长东西,实际上就是毁容的东西吧?
顾三娘也就罢了,毕竟她现在已经嫁人了,也是一个寡妇,也没有资格再嫁人,她毁容不毁容,已经无所谓。
但是,英子这丫头可是才十二岁啊,都还没有定亲。
万一,这毁了容,以后谁敢上前提亲,更别说一个毁了容的未婚女子,谈何嫁一个好人家?那她的一辈子不就是这么毁了吗?
所以,兰丫头这下毒毁容,是不是做得太过狠毒啊?
当然了,这些人是心里骂着林月兰狠毒,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林月兰狠毒。
之前村里的几个例子告诉他们,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林月兰这个克星。
因为,得罪了她,连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那个林九爷他们,等死了,大伙儿才发现,他的死与林月兰有着间接或者是直接的关系。
所以喽,胆小如鼠的村民们,即使知道英子这丫头可能会被毁容,与林月兰有关,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出这个头。
林月兰似笑非笑的淡淡的看着顾三娘母女俩,然后,很是疑惑的问道,“顾三娘,英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组合起来,我却听不懂了?比如说,什么叫给解药,还有我又为什么又要惩罚你这么一说?还有,你们这一大早就跪在我家门前,又是个什么意思啊?”
呃……
听着兰丫头的意思,她似乎没有下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三娘母女俩口口声声暗指着说,她们中毒,是兰丫头所下。
别说似乎围观的村民们被林月兰的话搞的一头雾水,就是顾三娘母女俩听到林月兰没有接她们的茬,也弄得有些懵逼了。
这似乎与她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们的预想中,只要她们先开口求人承认错识,然后林月兰就承认了自已下毒,迫于压力,就得为她们解毒了。
可是,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承认下毒,话里话外的意思,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母女中毒一事。
顾三娘和英子愣了片刻,随后英子反应很快,她哭诉的道,“月兰姐姐……”
“停,”英子一喊出月兰姐姐,就被林月兰阻止了,她严厉的说道,“我林月兰无兄弟姐妹,所以,你不要乱喊。你直接叫我林月兰吧!”她可不想与英子称姐道妹的。
英子一噎,只得继续说道,“林月兰,我承认我不该不小心的把你家田里那放水的坑给挪掉。我以为是挪的是我家大堂哥家田里的沟坑,我的本意是想放我大堂哥家里的水,我并不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的。”
英子口中的大堂哥,就是英子她大堂伯的大儿子,他家的田,恰巧是挨着林月兰家的田,而且这放水的沟也是挨在一块。
按正常来讲,放水放错了田,这很正常不是。
但是,英子撒谎却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她家大堂哥家的田是在上边,林月兰家的田是在下边,水是从高往低处流的,只要一打开沟,就能立马发现流水方向,那么就能立即发现自已放错了田里的水。
林月兰听到英子的解释,只是似笑是笑的看着英子,嘴里却是简单吐出两个字,“是吗?”
英子以为林月兰相信了她的解释,她内心里一喜,连忙的应道,“是,是,就是这样的,对,就是这样的。”她几乎以来事实也是这样的。
然而,英子一点头,围观的人群里,却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大声的说道,“英子,你的眼神也忒不好了吧,竟然都没有发现水往高处流吗?”这话里明显有着讽刺了意味,也是间接揭穿了英子的谎言。
水往高处流?
这话一出口,英子和顾三娘的眼里慌张一闪而过,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显示的紧张不安。
内心里却大呼,“糟糕了!”
林月兰猛然脸色一变,她脸上带着肃然冷厉的表情,大声的说道,“我说我家田里的水,怎么好端端的都被人放光?我查探了下,以为是林长毛把我家田里的水,放到他自家田里了,我还准备今天把他家的秧苗给全部拔掉。
倒没有想到,今天一大早会给我林月兰一个惊喜,有人告诉我,我家田里的水,竟然被她给放光了,真是可笑!”
说了这些,随即,林月兰眼神一厉,看向英子和顾三娘,犀利的问道,“所以,现在你们一大早跪在我家门前,就是为了承认你们错误的吗?”
被这么犀利的质问,母女两脸上露出的肌肤,一下子变白,一下子又变红,再一阵子又转了青。
这是因为,她们母女俩又羞又恼又愤怒。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兰这么狡诈,把她们不小心所做的错事,瞬间变成了故意所做之事。
这两者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别啊。
农村,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一般。
现在正是撒种播种时段,如果田里没有水,那些种子不是会干死渴水啊,这种子都干死了,等要收成时,能有什么收成。
这样做害人生计之事,如果不是故意的,还能可以原谅一些,可如果是故意的,那与拿刀要杀人全家有何分别?
而现在事实正明,英子这个乖巧懂事聪明的孩子,就是故意放人家田里的水,断人生计。
刹那间,大伙儿看向英子的目光,有些异样和不妙了。
英子也看到大伙儿的眼神,心里顿时很是慌起来。
顾三娘看着英子处境不妙,她立即承认说道,“兰丫头,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根本就不管我家丫头的事。我是为了报复,对,是报复,就是为了报复你让我到大拗山呆了一夜,担惊受怕,惊恐不安一个晚上,到现在想起来,我不是浑身发抖,很是不安。所以,我想要报复你。
但是,”顾三娘越说越是顺溜,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你又变得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要如何报复你,一天,我经过你家田里时,我就立马有了主意,要怎么样报复你了,那就放光你家田里的水,让你们撒不了种。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是报复你了,可是……”
顾三娘的话,大伙儿感觉更加合理了。
如果英子一个小丫头突然去放人家要撒种子的水,断人生计,那也未必太恶毒了。再说了,英子为何要放兰丫头家里的水,难道也与她母亲一般,是为了报复,为她娘出一口气?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显得太不自量力了,英子是个聪明的孩子,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英子的拳头越握越紧,半低着头,把一切表情都掩盖在她的头颅之下,任她娘把事情揽到了自已身上。
因为,她知道一旦把故意放水的事承认了,那么她的名声就坏了,心肠歹毒这样的恶毒罪名,必定相伴她一生,以后再怎么洗都洗不掉,这样一来,以后怎么会有人来上门提亲,即使能嫁人,又怎么会有好人娶这样一个心肠歹毒之人?
林月兰,你给我记着,你加诸在我林英姿身上的一切,来日,我必定要加倍还给你!
林月兰听到顾三娘的话,勾了勾,冷笑着犀利的问道,“顾三娘,我林月兰到底是有何地方得罪过你,为何你而再再而三的要害我?”
第一个林月兰说妖孽的人,是顾三娘,第一个说用火烧死林月兰的人,是顾三娘,上门来偷钱的人,有顾三娘一个,现在害人生计的人,又是她!
此刻,大伙儿又以异样的目光瞧向顾三娘了。
顾三娘低着头,不敢回答林月兰。
看着顾三娘不回答,林月兰讽刺的道,“呵呵,怎么了,是不说话了,哑巴了?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回去吧?我林月兰只是个凡人,同样的医术也不精,不会解一些不明的毒!再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们中毒到底与我有何关系?呵呵,很显然,你们是要我背上这个对你们下毒的黑锅喽!
既然如此,我就干脆把黑锅背到底吧。
你们说你们现在中毒,是我所下。那么,我不给你解那个什么毒,也是很正常了。你们也同样拿我无可奈何,不是?”
反正她林月兰的名声就不好,何不干脆再坏一点。
英子和顾三娘心头一惊,立马慌张的喊道,“不要啊!”
随即,英子“诚心”的说道,“林月兰,我们承认我们也不知道为何为中毒?但是,有人告诉我,我们身上的毒,也就只能你能解。林月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求求你给我解毒吧!”说着,她就磕下了头。
脓疮已经长到了脸上,再不及时医好,这张肯定都被毁了。
所以,为了这张脸,她必须给林月兰下跪磕头哀求林月兰。
林月兰冷声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没错,我手上确实有你们的解药,但是,你们承认错误给我的答案,我很不满意,所以,我不会给你们解药!”
这是说,对于顾三娘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已身上,很不满了。
比起这张脸蛋,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名声真被毁了,那她们就离开林家村。
做了决定的英,对着林月兰愤恨的说道,“是,你家田里的水,是我放的,我放到了林长毛家的田里,就是为了嫁祸给他们。这个答案,我满意吗?”
英子的话一落下,周边一片安静。
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比他们想像中的更加复杂与恶毒?
原来真是英子放了兰丫头家的水,放了水,还要嫁祸给林长毛家,这真是太阴险,太歹毒了吧?
林月兰这下似乎满意了英子的答案,她拿出一个瓶子,对着英子说道,“原来这才是事实啊。怪不得阎王爷托梦给我,赐给了我一瓶解药,我还云里雾里的,好端端的,我要什么解药啊。没有想到,事实竟如此吗?”
说着,不等众人明白过来,她似乎对着周围大声的喊了一声,“谢谢你们了!”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片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