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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武坐在半敞开式的包间内，看着场下疯狂的人群，以及在他看来，有些‘荒诞’的一幕幕，沉默不语。
破军在面具的豁口处，抿了一口威士忌，同样不说话。
不过，破军一直在观察着江小武脸上的表情，发现江小武居然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情绪的外泄，无悲无喜，这让他有些气恼。
这时候，小丑主持人又开始了他丑陋的竞拍，这更像是他的独角戏表演。
“银针海龙，产自极地冰山，珍稀物种！
什么？你要自己去逮？你敢！碰一指头就得判你十年！什么？多少钱？你肯定买不起！
一九八四年就卖到二十五万美金！哎，我说你没吓死吧？”
台下又是一阵大笑，波霸颤颤地走下台，身后的小丑主持人大叫：“底价，两百万，买下来波霸就跟你睡！开始吧！”
有个家伙眼都红了：“就当收藏古董了，他妈的，我要了！两百万！”
波霸媚笑着走到他面前，把那两坨肉直搁在他脸上，看起来就像个歪鼻子飞行员，很多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两百五十万！”
台上的主持人大叫：“两百五！两百五了！”
第一个出两百万的家伙一挺腰：“三百万！”
“四百万！”
“四百五！”
“五百！”
“五百五！”
“六百！”
“六百万第一次，六百万第二次，还有更高的吗？六百万第三次！恭喜，这件衣服连同波霸姐姐，都是这位老板的了！”
第三个女人没有名气，不过她一登场，整个‘斗兽场’鸦雀无声。
她已经超过了‘美丽’、‘孤傲’等概念，已经无法用沉鱼落雁、冷若冰霜等词汇来形容，这些词太俗套，已经配不上这个女人。
伟大！
也许只有‘伟大’这个词，方能形容她。
她的美貌可以消融整个西伯利亚的坚冰，可以使哈雷彗星撞翻月亮，或者更夸张一点，她简直就能带给这世界理性与和平。
“元狐大衣！”
小丑主持人激动地喊道，一张小丑的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又狰狞又滑稽。
“第一，元狐已经绝对绝对绝对地，绝种了，绝种了！
第二，七品穿羊、五品穿獭、三品以上穿貂，贝子贝勒才能赏穿青狐，这是清朝的规矩。
而元狐，也叫玄狐，你们知道是什么人穿的吗？皇上专用！皇上什么时候穿？废话！冬天穿！大典礼服！
什么？公侯行不行？一边去！李中堂、曾中堂？一边去！亲王？哦，亲王倒是可以穿穿，不过死了还得缴回去！
第三，百羊之皮，不如一貂之腋；百貂之腋，不如一狐之颏。知道狐狸哪个部位最好吗？狐的下颏！
哎......下面那位老板，别摸你的脖子了！不是那儿！是膆子！你长膆子了吗？
第四，这件大衣，全部是用元狐的膆子拼缀而成！有懂数学的没有？谁来帮我算算，这么一件大衣，要多少只元狐的膆子？”
有个家伙插话：“一千只够不够？”
侏儒：“一千只？只够他妈做双袜子！是两千九百九十六只！”
“那底价多少呢？”
侏儒白他一眼：“没底价！人家物主根本就不想卖，拿出来就算给你们开开眼！”
旋即，小丑主持人看向了二层的‘贵宾包间’方向。
“如果真想要的，自己开个价！”
穿元狐大衣的那个女人，即使裹在严严实实的大衣里，我也能感觉到她窈窕绝伦的腰，美丽绝伦的腿，以及妙不可言的……
她站在台上，哪怕是最轻微地扭动都会让我有窒息之感，很多男人甚至想要自杀——从没想到，有人居然会美得让你觉得活着没意义。
更没想到，这么美的女人居然也会出来卖，天啊，这足以让心存‘白雪公主’梦的纯情少男，自杀一百次了。
至于刚才的白种和波霸，和这个女人相比，那就是两坨让人恶心的鼻屎！
如果让男人们选择，可以跟她们睡上一百年，或者只能吻一下这女人的脚后跟，那么，男人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既然这件元狐大衣的主人，并不是真心想卖，只是将其拿出来，给众人‘开开眼’，自己装装逼，而且根本没有给出竞拍的底价，这就不太好办了。
终于，二楼的VIP包间被，陆陆续续，有真心喜欢这件衣服的，给出了自己的价格，试探着出价。
“我出一千万！”
‘呼......’场下的普通土豪们，有些已经倒吸凉气。
一开价就是一千万，这是要多土豪？
在场的这几百号人，身价最低的，都是一个亿打底，可拥有一两个亿身价，会愿意花一千万买一件衣服吗？这是一个问题！
“一千万？嘿嘿......最多给你摸一下。”小丑主持人不屑地说道。
“五千万！”
贵宾大厅里，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哎呦，原来是吴太爷，小的这儿给您请安了！”主持人在台上单膝下跪，鞠了个躬：“不过，实在对不住您，这件衣服的主人说了，不设底价，而且他也不是真心想卖，如果有人出价三亿以上，说明还有诚意，可以谈一谈......但也仅仅是谈一谈而已，不一定卖给您！”
三亿！
一件衣服三亿！
这就有点太扯淡了！
而且，出价三亿还不一定会卖给你，只是有资格和衣服的主人见一见，谈一谈而已。
安静。
斗兽场内，一片安静。
小丑主持人的三亿，虽然很多土豪的身价都是三亿的好几倍，但也不会有人傻到用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的身家，去换一件皮衣。
——女人虽绝色，但还值不了这个价。
无价，有时候也可以理解为没有价......
女人无声地下了台，穿着衣服去了幕后，就在进入幕布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朝江小武这边方向看了一眼，旋即一闪身不见了。
......
接下来，又拍卖了一些古董，瓷器、青铜器等，价格从几十万到几千万不等，但似乎因为那件‘元狐大衣’的缘故，一众富豪的兴致，都不是太高。
“好！”小丑主持人道：“现在，不管是女人还是衣服、古董，总之，所有‘慈善拍卖品’全都拍完了，开胃菜已经上完，真正的‘主菜’即将上桌，各位......准备好你们的投注器！”
‘轰......’
土豪们的情绪，再一次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