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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黄有发带人回去又取了几桶白酒,他自己也拎了一桶,或许是平日里疏于锻炼的缘故,其余几名伐木工单手拎着二十多斤的酒桶,有说有笑,很轻松的样子,可黄有发用的却是双手,既然如此,依然是气喘面赤,极为吃力。
“呼呼……珍珠,你这小娘皮,别以为那个叫刀哥的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整天对你黄爷呼来喝去,像指挥佣人一样,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你好受的一天!最好别落在你黄爷手里,否则,让你四肢趴在床上,翘起大屁股唱《征服》,唱完征服再唱《那一夜》,一边被老子干,一边唱,敢停顿一下就……嘿嘿。”
黄有发自言自语,此刻意淫到了兴奋点上,似乎幻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肆意蹂躏不可一世的珍珠,让她做自己的奴……不知不觉,黄有发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淌下来。
他吃力的双手拎着酒桶,嘴里哼哼着《那一夜》的歌词‘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嘿嘿嘿……’,黄有发哼着符合此刻心境地小调,双手拎着的酒桶,似乎都没那么沉重了。
很快,他和几名伐木工便返回到了金丝楠木的古树之下,他在距离金丝楠木古树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站住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傲然问道:“你们知道这棵金丝楠,有多少年的树龄了吗?”
“……听说,有一两百年了?还是清朝道光皇帝那时候,种下的树苗子。”一名伐木工,看着黑暗中参天古树的树影,说道。
“屁!”黄有发嗤之以鼻。
这是他的‘专业’,黄有发是真正的‘专家’,而非糊弄人又坑爹的‘砖家’,一说到关于树的话题,他的双眼冒光,就像张天霸谈论寡妇,刀哥谈论杀人一样,一说到自己‘专长’与喜好的话题,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清朝?道光年间?清宣宗道光皇帝是一八二一年启用的年号,到如今,也不过一百九十多年而已,金丝楠生长何其缓慢,从一颗小树苗,要生长成如此参天巨木,区区一两百年,根本不够!”黄有发道。
“哎呀,黄工就是黄工,难怪老总愿意花大价钱把你挖进公司……专家,这才是真正的专家啊!看一眼就能知道树龄和树种,就像古董专家的‘断代’一样,牛逼噢!不像我们,就知道拿把锯子砍树,别的什么都不懂,嘿嘿……”
一名伐木工有些讨好地说着奉承话。
黄有发似极为受用,美滋滋地点了点头,接受了对方的奉承,昂着头说道:“这棵老树,是真正的古树!它被栽种下的年代……宋末元初!”
“宋末元初?是宋朝末年或者元朝初年吗?”那名伐木工倒吸了一口凉气,运用他少得可怜的历史知识,说道:“唐宋元明清……宋朝末年或者元朝初年至今,怎么着也得四五百年了吧?这棵老树,真是一棵……老树啊!都经历好几个朝代更迭了,都快成精了吧?老树精呐!”
“别胡扯!”黄有发似乎对‘树精’这个词很是忌惮,他本人也是相当迷信,却嘴硬地说道:“什么树精妖怪的,建国以后动物不准成精……这都没听过吗?!”
黄有发居然还知道这个‘梗’,哼了一声道。
“可它不是动物,是一棵植物……一棵老树啊!”另一个年轻的伐木工撇嘴说道。
黄有发瞪了年轻的伐木工一眼,没有纠缠‘成精’的话题,又接着卖弄他的学问:“即便是元朝初年栽种下的,也有接近六百五十年了!六百五十年呐……从明太祖朱元璋开创明朝基业,历经十二世、十六位皇帝、十七朝,到明思宗朱由检在煤山上吊自杀,明朝灭亡,一共才经历了二百七十六年!清朝自努尔哈赤称帝,到末代皇帝溥仪,共历十二帝,康乾盛世,何其辉煌,旷古烁今……可整个大清朝,从头到尾也才不过区区二百七十五年,和这棵金丝楠木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啊!”
另一名伐木工一直没逮到机会拍马屁,这时候终于有了机会,深怕又被‘马屁精’抢了先,如同抢答般说道:“哇塞,黄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
“中间一杆老枪,威武雄壮!”马屁精伐木工,不等他说完便抢答道。
这名说话的伐木工,顿时脸都气绿了,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没想到又被后者抢了风头,想说的‘中间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管仲乐毅之贤,抱膝危坐,笑傲风月,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诸如此类后续的马屁,被马屁精极为粗俗的‘中间一杆老枪’,就此插回了喉咙里,彻底噎住,再也说不出口。
更可气的是,黄有发似乎对这等粗俗不堪的评语,极为满意的样子,尤其那‘威武雄壮’四字,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去,笑呵呵地拍了拍‘马屁精’伐木工的肩膀,欣慰地夸赞道:“老陈不愧是公司的老员工,觉悟就是高。不但砍树伐木是一把好手,对领导的尊重,更不是某些毛还没长齐的年轻小子可以比的......”
黄有发扫了一眼脑后长反骨,牛皮哄哄,一直不拍自己马屁的年轻伐木工,含沙射影地说道。
“老陈,好好干!这次回去,我想王总提议,给你这样的优秀老员工增加福利和奖金。”黄有发装模作样地说道。
‘马屁精’老陈自然是千恩万谢,又是一通肉麻的奉承话。
黄有发眯着眼享受了片刻马屁精的马屁,才意犹未尽地挥了挥手,说道:“老陈啊,你的觉悟我晓得了,等回去之后,你再单独拍......不,单独向我汇报工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正事办了!”
老陈抹去嘴角的白沫子,感觉今天拍马屁拍得很通畅,不仅被拍者受用,他这个拍马屁者自己,也感到很舒服,很享受。
——操者舒服了,被叉者自己也爽。老陈扮演的角色,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