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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夏娜很想和夏娆说她根本不认识什么蓝家的绿家的,你结婚爱请谁请谁,哪怕请上十个八个前男友都无所谓。
可是,她不能。作为夏家最了解夏娆的人,她很明白,既然夏娆敢开口,那就肯定是知道蓝安安对她的重要性。
“其实,我从没想到你竟然能与蓝家的千金一见如故结为知己。”夏娆驾驶着车,语气轻快的仿佛在和好朋友进行什么愉快的话题,“娜娜,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呢。”
夏娜点头:“是啊,我好像不傻了。而且不仅不傻,还胆敢动歪脑筋跟你作对。”
“其实,做人还是简单一点更幸福。你看小妘,她就活的挺简单幸福的。”
“嗯,有一个充分为妹妹着想的姐姐,是挺幸福的。”
活在夏娆编织的美梦之中?如果一直这么梦下去,确实是挺幸福的,至少,在转为噩梦之前,她都可以享受到无比美妙温馨的亲情和友情。然后,在夏娆需要的时候,这个美梦会瞬间转为噩梦。
红色的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飞车轨道上,上下左右的轨道上均匀的行驶着无数飞车,这些车来自不同的地方,也将到达不同的地方。
“其实吧,我想要的并不多,你没必要费这份苦心的。”夏娜望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云雾,轻叹一声道,“你是夏家当代最出色的天才,没有谁能遮掩住你的光环,何苦呢。”
何苦?夏娆简直要笑了,以为示弱几句就能抹杀那几年间她所受的冷落吗?况且……
“我们家若是出了一位阴间冥妃的话,只怕就不是华夏八大家族之一,而是首席了吧。”夏娆薄唇微微抿起。
“……你想多了,虽然不知道那位冥主大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我觉得我和他之间不可能出现某种婚姻关系。”
关于吴罪的事情,她也有和珏瑟以及莫染讨论过,最终的结论还是认为吴罪之所以纠缠她,其根本目的还是在于想要利用她将莫聆夜等人吸引出来。
除此之外,他们真的想不通吴罪身为如今的阴间掌控者,为何要一再的纠缠一个寻常人类少女了——总不至于因为借用了莫染的形象,干脆连莫染喜欢的人也一起拿去喜欢了。
夏娜很平静的回到了夏家,没有人来追究她是如何忤逆不孝的和自己的父亲大人顶嘴的,也没有人来嘀咕她是如何的水性杨花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更没有人来打探她究竟是如何魅惑到阴间的冥主大人的。
整个夏家,都沉浸在一种很古怪的兴奋中,仿佛他们家大小姐的婚事是一件天大的,关乎夏家未来走向的大事。
“一定有阴谋。”佑佑的小脸严肃的板着,一边偷听外面的动静,一边说,“她不会平白无故的非要把你叫回来,叫你回来,一定是要暗算你。”
夏娜甩了佑佑一个白眼:“那还用你说?”
佑佑顿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很安静的,没有人来打扰过她,自从她回来已经三天了,基本上处于想干嘛就干嘛的状态,没有人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过,连一向对她刻薄的夏妘都没有理会过她。
“搞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了啊。”夏娜忍不住抱怨。
“我看你就是不被折腾心里难受。”珏瑟真想来个人教训教训这丫头,估计这样就不会不习惯了。
夏娜耸肩,她真的很无聊啊,学校那边也是想去就去不去拉倒的样子,第一天她还去了一趟,通知蓝安安一声,免得那丫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夏娆给盯上了。然后她就不想再去了——去了总是会被人围观啊,虽然她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想闲着没事就被人用各种美好的形容女人阴险放荡的词汇问候不是?
“真想接着出去浪啊。”夏娜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拉着路元在外边跑的这段时间,她好像已经跑野了,总觉得满天下乱转的生活简直太美妙了。
每个地方都有不一样的街道,来来回回走着不一样的人,嘴里说着不一样的话,手上做着不一样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那是一种可以在不经意间就让人惊艳流连的新鲜,仿佛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可以兴致勃勃的走向一个又一个未知的世界。
走在陌生的街道,看着陌生的人,忽然就会发现,人生并没有那么单调。那些陌生的人并不是她的亲人,不会给她亲人般的关怀,但也不会给她亲人般的伤害。
再等一周吧,一周后婚礼结束,应付完夏娆那女人就离开。
夏娜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夏娆究竟有什么目的,虽然这三天来她并没有见到夏娆本人。
何必野心不小,如今和夏娆结婚,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强强联合了,这与爱情无关,只不过是各为利益罢了。夏娜无法想象,如果真的让夏娆去爱一个人,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嘶……想想都觉得吓人啊,还是别想了。
“娜娜,你在吗?”
门外响起了夏娆的声音。
来了。
夏娜打起精神,应了一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不只夏娆一人,还有一名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脸上写满了明显的不耐烦。
“娜娜,这位是何先生的弟弟何煜,他刚从何家本家的言州城来参加婚礼。”夏娆笑吟吟的介绍道,“小煜,这是我妹妹夏娜,她比你小半岁。”
何煜挑起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夏娜一番,撇嘴道:“我还以为是小学生。”
靠,你才小学生,你全家都小学生!夏娜瞪圆了眼睛,喵的,各种花样骂我,我可以忍,但鄙视我的身高,不能忍!
“娜娜,这几天要忙婚礼的事情,我可能没太多时间陪小煜,你和小煜年龄相仿,如果可以的话,要麻烦你这几天多陪陪小煜了。”夏娆说着,伸手轻拍了下夏娜的肩膀,“那么,小煜就麻烦你了。”
夏娜眉头微皱,没理会一脸不爽的何煜,目光和夏娆的直接撞在了一起。
夏娆这是将阴谋摆在了明处,如果她想知道夏娆究竟要对她做什么的话,势必要接下这个麻烦,而她如果不想接下这个麻烦的话,非但不知道夏娆究竟想要做什么,而且可能很快就能接到夏娆向她抛来的第二个麻烦。
接不接招都是麻烦啊。夏娜叹气,记仇什么的,可能是夏家人的天性吧。
“我还有事要忙,那……娜娜,小煜就交给你了哦。”
丢下这句话,夏娆真的就离开了。
夏娜再次叹气,终于舍得正眼打量何煜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何煜应该就是何毕的异母弟弟,如今何家主母唯一的儿子。如果她还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何煜的修真天赋据说相当不错,至少比明面上的何毕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那啥,何煜啊,你想去哪儿玩?”夏娜打起精神,敌人的敌人就算不能做朋友,可好歹也不能成为敌人啊,她稍微对这小子客气点应该没什么损失。
“随便,中州城瞧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随便逛逛好了,在你们家呆着也是无聊。”何煜左右乱瞟,不耐烦催促道,“你不想出去的话,我自己出去好了,也省的人家以为我是带小孩出门玩。”
靠!再一次被人揭开伤疤,有那么一瞬间,夏娜简直怀疑夏娆根本没什么阴谋,搞这么一个臭小子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恶心她。
这丫头脑子有毛病吗,竟然敢给他甩脸子,白长了那么一张卖萌的萝莉脸了。何煜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夏娜,转身就走。
中州城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认路又不是没有导航系统。
这就走了?夏娜歪着头看着何煜的背影越走越远,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她有想过随便夏娆怎么折腾,她只安稳的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可问题是……她的好奇心啊,不弄清楚夏娆的目的,她心里始终不舒坦。况且,她还有佑佑和传送徽章在手,遇上危险的时候,先是可以靠丙等的实力乙等的发挥扮猪吃老虎,再来还能在应付不了之后逃亡阴间。
不管怎么玩,至少都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小跑几步追上何煜的脚步,夏娜再次问他:“你想去哪儿玩,玩什么?”顿了顿,她不等何煜回答,就又问道,“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中州的各种美食,喜欢吃烧烤吗,还是吃火锅?大炖菜?油炸串?”
聒噪!何煜眉头皱起,他本以为夏娆的妹妹即使不能像夏娆那样妩媚大方,但至少也应该有大家闺秀的斯文秀雅,可这个夏娜简直颠覆了他这些年来对大家闺秀的了解。或者说,这个夏娜根本和大家闺秀无缘。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偶然听说过的关于这位夏家二小姐的传言,比如阴险,比如废柴,比如贪得无厌。他也听说过,兄长当初本应和夏娆订婚的,但不知为何最终却是和夏娜订了婚,而后中间又发生了些意外,夏娜突然和阴间搭上了关系,而兄长则是重新和夏娆订了婚。因为这件事,兄长在家族中被嘲讽了一段时间,说兄长是被夏家的废人小姐给甩了。
不过,算了,兄长受人嘲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能娶到夏家的天才大小姐,也没少被人说是走了狗屎运。不过,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算是用煮人参的水去泡,那也是扶不上墙的,兄长要是以为娶了夏娆就能压过他一头,那可真就可笑了。
夏家也是倒霉,碍着约定,不得不把自家最天才的嫡长女嫁给兄长那种一无是处的男人。
“娜娜……二小姐出门吗,要派车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夏娜不快的皱起了眉。
御灵芝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的少女,感觉她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他似乎真的失去她了,还是说,他从来都没得到过她?是他的计划出问题了吗,为什么她会对他如此绝情,她和茯苓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就是你那个贴身护卫?”何煜打量着御灵芝,显然他也对夏娜那丰富的情史有几分了解,怪笑道,“瞧起来还挺痴情的。”
“我带你去尝尝我们中州最出名的烧烤。”夏娜选择了暂时性失聪,将不想听见的话彻底屏蔽掉,绕过面前的障碍物,快走两步,回头看向何煜,“怎么样,想去吗?”
何煜再次皱眉,对于有人胆敢走在自己的前面对自己大呼小叫相当的不爽,但他抬头看了看明显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御灵芝,心下更加不快。轻哼一声,他干脆绕开了御灵芝,又绕开了前方等着自己的少女,径直走向了通向大门的通道。
这小子又发什么神经?夏娜拉长了脸,虽然她知道夏娆的阴谋绝对不只是单单丢给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少年而已,但她可以肯定,何煜的难缠一定是那女人阴谋的一份赠品。
“娜娜,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任何机会?”御灵芝的话里有几分苦涩。
“我可以给你一个离我远一点的机会。”夏娜没好气的甩了御灵芝一个白眼,见御灵芝丝毫不放在心上,她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别说我本来就记仇,就算是我真的不记仇,对于先前的事情也可以不计较,我也绝对不会再跟你恢复到过去的关系了。你有时间在我这里白费工夫,倒不如趁着年纪不大再去找个合你心意的小姑娘重新培养。”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喵的何煜那小子是何家的宝贝疙瘩啊,肯定零花钱超级多的,她得好好地带他去领略领略中州城的美食。
御灵芝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俊秀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合他心意的小姑娘?这么多年了,他似乎只发现了一个而已。
然而,当他以为果实成熟的时候,他一手培养的果子却从他指缝间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