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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大臣的女儿昨夜发生意外,还带着一些银两,全都被抢了。”一路上,宋竹简单的给诗离介绍情况。
诗离现在比较关心的不是这个。眉头一拧,就算是吃撑了智商也是在线的。“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刑部掌管么,为什么要我来,而且,你好像是知道我回会来的。”诗离脸上的疑惑很是明显。
很聪明,不过不够聪明,这是宋竹在心里对诗离打得分。不过,这样的一份聪明,已经够用了,如果真正的够聪明的话,这样的话是不应该问出来的。
“咔嚓。”诗离踩在了一段枯树枝上,树枝清脆的一段声音,诗离脚下一空,向着地面落去。慌乱中伸手抓周围的东西,抓住了宋竹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温暖又细腻的大手,细腻的让诗离身为一个女人都自惭形秽。
“谢谢。”一只强有力的手附在自己的腰间,很不舒服,但是实力还是很有礼貌的道声谢,毕竟人家危难之际拉了自己一把。
但是腰间的那个人好型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依旧是自顾自的扶着诗离向前走,动作件并无冒犯之意。
“她已经说谢谢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出现了,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不悦的神采,看向宋竹的眼光好似要杀人。
伸手间已经蓄满力量向着诗离的腰间的一只手袭去。宋竹不慌不忙撤回自己的手。沐阳王爷也很是及时的收回力量,落在诗离的腰间变成了一股温柔。随机离开。
诗离不会懂,这样的一阵发力又悄无声息的瞬间收回,他眼中的隐忍并不是因为宋竹对她的冒犯。
“沐阳王爷怎会到此,”宋竹一脸带着笑意,好似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一点的关系。
“我越洛国的事情,自然是有我越洛国的人负责,这种内务就不劳您费心了。”言语时间满是不客气。
“听闻不日就是沐阳王爷的大婚之日,我真没有想到会是沐阳王爷来负责此案。”宋竹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诗离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地上。强壮镇定,走在前面。但是自己的知觉不同于常人,两个人的每一次的呼吸声都不会逃过自己的耳朵。
“沐阳王爷,使者。”诗离转身看着两位,“诗离待会还有要事回宫处理,时间耽误不得,恐怕皇后娘娘怪罪。诗离先行一步。”不等两人同意,诗离几乎是小跑着向前跟上了引导的随从。
心口处的小鹿乱撞声,自己听的都是震耳欲聋,心口上好像压了一座山一样,闷得几乎要窒息。
“还请使者到时候大驾光临,母后的意思是想要好事成双,这次看来,是不可能了。”沐阳王爷看向诗离跑向的方向,意有所指。
“未必,既然皇后娘娘有心为我俩一同举行婚礼,既是对我国的看重,宋使者求之不得。”宋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不远不近,莫名的让人生气。
“宋使者不介意。”沐阳王爷眼中的揶揄很是明显,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宋竹。
“沐阳王爷毫不介意,宋竹,何来的介意。”宋竹说的话莫名其妙,沐阳王爷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想问,就被宋竹打断。“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公事要忙,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把酒言欢。”宋竹快步向前走去。沐阳王爷也跟了上去。
“什么情况。”诗离出门坐了一路车,来到了通向郊外的一条大路旁,原来,宋竹的府邸并不是第一现场。
“请小姐自己去看,小人不便前往。”随从低下了头,从始至终,诗离都没有觉得宋竹的随从有怠慢之意。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昨日的大殿外的场景,脑袋了轰的一声。诗离撩起碍事的裙摆,向着前面的一个稻草屋奔去。
果然,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阵的已经有些嘶哑的哭泣声,那声音还有些熟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她。
诗离走了进去。看到的是不着一物只是拿着身边成堆的稻草堪堪的遮挡住自己的身体的文官的女儿,准确的说,应该是户部的女儿。难怪,难怪,昨日那文官在大殿之上如此的嚣张,所有的人都要敬他三分,原来因为他是户部。
女子一看是诗离进来,本就满是惊吓的眼睛里倒是安静了不少,眼睛里汪汪的都是泪水,从脸上的泪痕来说,看来是哭了不少。
地上的一丝丝的额血迹蜿蜒至女子的额身下,不用想也明白她经历了什么。
诗离尽力的安抚她。用随身带着的老酒擦了擦手。“姑娘,我要给你检查一下。”诗离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不要惹恼了她。女子并没有反应。
“诗离,可需要帮手。”宋竹和沐阳王爷也已经到了屋外,沐阳王爷生怕有人把他落下,也跟着说了一声。本来已经安定的女子听到了屋外不止一个男人的声音,诗离的手刚刚碰到她的胳膊,她突然发狂一样,随手抓起地上的稻草向着诗离袭击而去。、诗离的面纱被挂下,幸亏地上只有稻草,诗离的脸上只是留下了一道红血印子,并没有破损,不过,看来要完全消下去也得一天的时间了。
诗离拿出身上的小腰包抓住时机趁女子一阵发疯疲惫之时摁在她的嘴上,不消一会,那女子就浑身瘫软。诶有了攻击性。
听到了屋里的响动。屋外的两个人冲了进来,诗离赶忙的褪下自己的外套给地上的随时走光的女子披上。身上顿时单薄了,晨间的温度还是有些凉的。诗离哆嗦了一下。
随后一件温暖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诗离没有多想。
见诗离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在这里又多有不便,两个人又退了出去。
诗离检查完,心中有一丝的疑惑,但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女子并没有被侵犯,但是身下的疼痛却又是那么的明显,而且,地上的血迹又是说明了什么呢。
最后这件事情,也只当是一件单纯的抢劫事项发生,本来这种丑事,又是发生在户部家中,朝中重要的文官,朝廷是有意隐瞒的,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还有人刻意的传播,很快,越洛国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包括宋竹的出使国。
但是,问及那女子的半夜带着如此多的财产去郊外的原因,她却是痴痴呆呆,精神恍惚,只是一味的流泪。什么都不肯说,再一次相见,诗离见到她的身上多了一些鞭伤,加上那在众人面前她的父亲都毫不掩饰的恨意,诗离也明白这是如何而来。
诗离只当是不知道,只是公事公办的为她检查伤口和顺便治疗身上的伤,其它,一句未说。
照例,诗离嘱咐好今日要煎的药,一想起绯月那丫头又不好好照顾自己,现在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可怜样。炖了一点姜汤给她送过去。
“诗离。”语气里带着惊喜,好像是专门寻她而来,诗离只当是没有听见,加快了脚步。
“诗离。”一眨眼的功夫,隔着十几米远,宋竹已经出现在了诗离面前,诗离始料未及,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怀里。趁此机会,宋竹一伸手抱住了她。
“放开我。”诗离十分的不情愿,况且皇宫之中人多眼杂,稍微一个不注意不知道就会惹出什么样的事端。挣扎之间,手间的姜汤洒了出来,质地良好的袍子上,出现了一块污渍,诗离见着都心疼。
“真香。”宋竹反而很是陶醉的闻了闻,神情间丝毫没有嫌弃。
诗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一直有个疙瘩一直没有解开。脸上还是带着不悦。
“不知美女可否赏光一坐。在下有事情请教。”宋竹一脸的真诚,而且直接把诗离的路堵死了,根本就是你不答应就别想走的架势。
诗离坐下,宋竹一个眼神,随从就很是熟练地在小框里拿出一些诗离没有见过的水果,已经切好摆好放在盘子里。
吃人嘴短,这点道理诗离还是懂的。
“来,啊。张嘴。”宋竹贱贱的手里叉子插着一块水果递到诗离的嘴边。神情暧昧至极,像是在哄自己的娇妻,诗离实在是不能继续下去,自己拿过来自己吃。
“那女人昨晚并不是去找我。”宋竹真诚的看着诗离的眼睛。
“可是我明明听到你说的你要她。。。”接下来的话诗离没有说,不仅耳听,也是诗离眼见的。
“你看看这个。”宋竹递给诗离一块手帕。上面是女人的刺绣。下面还有一个落款,很明显是一首情诗,和一个人,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是什么。谁的情诗。”诗离问道,心中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
“若不是我手里有这个,恐怕近日就真的成了罪魁祸首了。那女子早就想与自己的情郎私奔,刚好我的要求让她能够有一个借口而已,哪知,那个穷酸书生见钱眼开,还伤害了她,可怜了这么一个好姑娘了。”宋竹不免满脸的唏嘘。
“那,这姑娘是不是毁了。”一想到户部在众人之下看她的眼神,诗离就觉得这姑娘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吃东西的速度一点都没减。
宋竹拿着手帕给诗离擦了擦嘴角,诗离没有躲。
“我可以娶她,不过,应该按我国的习俗。”宋竹低着头。眼中似有不甘。“忠贞的女子有一个证明自己忠贞的方法。不知她愿不愿意一试。”
“什么方法。”诗离嘴里吃的不亦乐乎,头都没有抬,几乎是埋进了盘子里,根本就是下意识的接话。
宋竹宠溺的笑着给诗离撩起垂下来的头发,停留在她的脸上一下。这些,诗离都没有察觉。和宋竹眼中一闪而过的纠结。
诗离是向来不愿意管闲事的。诗离一向是很懒的。
不过,一想起三日之后就是沐阳王爷的大婚,自己心中还是不免一阵低落,也可能是美食让她心情好了一些,近几日里的胸口发闷缓解了一些。
宋竹好像是专门来给诗离送吃的的,临走诗离还带走了很多。带着一身的姜汤味,宋竹看着诗离有些吃力的抱着一个大食盒。
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走吧。”隐在了暗处。
“哎呀,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也不不知道好好地照顾自己,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一见到绯月,诗离就不免的唠叨起来。
“哎呀,我还嫁什么人啊,嫁人就是去伺候别人,我不嫁人还有你伺候我呢,多好呀。”绯月牙尖嘴利。
不过见到绯月一脸的惨白还说笑。诗离就不免心疼起来。摸了摸罐子,还好,温度还可以。
“对了,诗离,你有没有听说。户部家的事情。”绯月一脸的八卦。
“听说了,来,快起来把这个喝了。”诗离一脸的无奈,自己都这个样子爬不起来了,还关心别人家的八卦。
绯月倒是很听话的“咕咚咕咚”一碗见了底,还不忘望望放药的罐子,舔舔嘴唇上的药汁,“还有么。”
“大姐,我就是手艺再好,这也是药,你还想当饭吃啊。”诗离一把拿过碗,把她嗯上了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顺手又去灌了一个汤婆子塞了进去。
不过一会的功夫,绯月脸上就红润起来。话也一点都没少。
“明天我再给你送些桂圆大枣汤,你不要碰凉水。”诗离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给绯月把水果拿出来。
“那我要多加些蜂蜜,可以让我的肌肤更加滑嫩。”绯月还不忘自己一脸的娇羞状,好像多喝些蜂蜜自己就能返老还童一样。美得不像话。
“好好好好。”
“对了,诗离,你一定不知道,要不然你不会这么淡定。户部的所有的女人都去了青楼。”绯月听说了诗离在宴会上被户部羞辱的事情,一说起来,心中还蛮有快意。
“啪。”诗离手上的碗掉在了地上。“为什么。”诗离尽量的不去想,但是无法不与此事联系起来。难道真的如此的心狠手辣。那姑娘并没有为难她至此。
“听闻使者说,贞洁的女人就是在风花雪月之地能够守得住自己的清白,她能抵得住这份考验,自然就可以嫁进使者的府邸,当然必须是整个家族的女人,户部家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没有别的办法了。”绯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进了青楼的姑娘,哪里会有幸免于难的。真是可笑,不会是有人再整他们家吧,一家子女人,全都成失足妇女了,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们竟然也会信。可笑,活该,谁让他平日里那么的嚣张的。”绯月恨恨的说。
诗离安顿好绯月,收拾好破碎的碗筷,匆匆离开。
路上忽然觉得手上黏糊糊。伸出手一看,上面有一些明显的血迹,自己的手上翻来覆去看都没有伤口,难道是绯月的,不对呀,绯月的身上也没有伤口。来不及细想,诗离匆忙的回到之前见到宋竹的地方,早已没了身影。
“出宫了?”诗离有些魂不守舍的喃喃地说。假山后面一道明亮阴霾的眼睛透过层层的绿萝射了过来,诗离下意识的看向这边。出了一片绿油油的生机盎然的绿植,什么都没有。
不过,诗离的手上传过来的血腥味渐渐地引起了这个人的注意。牙齿里阴森的挤出几个令人感到恐怖的声音。“竟然还发挥作用了,那个废物还不如死了算了。”
贪婪的目光看着诗离渐渐地远去的身影,只是,他没有想到诗离是如此的执着,执着到差一点撞见他的阴谋。
“皇后娘娘,今日诗离新制了一些药。不知上次制得药,皇后娘娘用的可好?”诗离很是贴心的一边把新制的药呈给皇后身边的嬷嬷,一边点上自己加了一些茉莉精油的熏灯,顿时屋子里就增添了一股好闻的味道。
“不错不错,书宜果真是心灵手巧,比那些宫里新招的什么御医笨手笨脚的好多了。”嬷嬷一边给皇后娘娘按摩着太阳穴。一边说,言语之间,在暗示书宜说话小心,书宜早已在绯月那里听说,伺候皇后娘娘保胎的年轻御医,突然暴毙了。
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身为御医,竟然就连自己的伤病都治不好,下令全家处死,就连御医近半年来接触到人全都一个不留,说是害怕疾病传染。具体,就不得而知了。
书宜回来之后皇后娘娘都不准书宜近身,所以,只能从面容上来看,皇后娘娘基本上没有大碍。
“皇后娘娘,奴婢听说宫外的一处郊外有一户农田专门种了茉莉花,这个时节,就连十里之外都是慢满满的花香,老农所制的茉莉花油更是可遇不可求。奴婢想若是能求取一些来入药,肯定是再好不过了。”诗离很聪明,眼睛里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出宫的意图。
“好,也好,这花香很得我心,你就去试试吧。”皇后娘娘拿起身边的侍女包好的一个荔枝,轻眯着双眼,书宜明白该离开了。
“是,书宜一定不负皇后娘娘所托。”事不宜迟,书宜换了便装,把头上的而繁琐的头饰拿下来,只是简单的用一根黑檀木束了束发,拿着皇后娘娘给的出入皇宫的令牌便出去了。
皇后娘娘准许诗离出去,不过,是有时限的,三个时辰之内必须回来。
出了皇宫的门,诗离先是在皇宫外的熙熙攘攘的集市上逛了逛,见是没有人跟着自己,买了一些女儿用的东西,一脸的满心欢喜,她不相信一向疑心最重的皇后娘娘会真的放心她一个人出来。
诗离在很多的农家买的花花草草间徘徊,最后去了一家酒楼。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俏丽的身影一直印在窗户上。果真,外面的一直有一个挑着扁担的眼睛如镜一般的农夫就坐在了诗离的窗下。
其实已进入酒楼,诗离就买通了一个卖唱的姑娘,坐在窗前一个时辰,诗离跟她换了衣服。早已经跟着人流在后门翻墙而出。
穿过一个个的小胡同,诗离找到了宋竹的落住的府邸。处在深深地胡同之里,隐隐的透着一些阴森和诡异,不只是皇帝的厚爱,还是根本就是嫌弃。
门前根本就不需要看守,也不需要看守。要不是诗离之前做过标记,恐怕也很难找到这里。
诗离突然意识到,这里很像一个迷宫,回头一看,每一条胡同的路口在这里四通八达,加错相通。
诗离毫无阻拦的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地上长满了苔藓,好像是一个垂暮老人住的地方,但是又毫无颓废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幽深之余,是给人的一种清新和欢快,隐隐的觉得这里应该是住有一个女人的。
“有血腥味。”诗离敏锐的感觉到一丝非常非常淡的血腥味,随着风一吹就消失了,不过,诗离不会觉得错的。而且,这血腥味,与自己的还有几分的相似,不过诗离相信,这血腥味不是自己的。
寻着若有若无的味道,诗离轻轻地在院子中走动。一直深入后院,这院子比原来想象的要大得多。
一处明显的要明亮的门里面传出少有的宋竹爽朗的阳光的笑声。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诗离悄悄地走上去。刚一有人靠近,宋竹立马就发现了。
诗离一步还没有迈出,宋竹就已经瞬间位移到她的身边。诗离心口一惊。吓得差点叫出声。慌忙的捂着嘴,下意识的怕惊吵到屋里的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宋竹明显的不悦。不过渐渐地已经平息掉,只是脸上的情绪之间的转换,已经被诗离捕捉到。
“是她么。”诗离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把她救回来了。”诗离悄悄地指了一下屋子。她以为那是尚书的女儿。单纯的看。宋竹还是有些喜欢她的。
诗离也是很可怜她。
宋竹没有回答关上了后院的门。径直的走到前院。给诗离倒了一杯热茶,诗离捧在手心里。眼睛一直盯着宋竹的脸。
“你是从哪里来的。”宋竹看着诗离这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很是怀疑她是不是被人追杀来逃难的。
“我呀。”诗离想了想“我跟人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