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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远所说的好玩的事,正是周人杰和张志刚,在听到这两人竟然也收到君子帖,前来赴赤练山庄的约,离上殇这儿都乐了。
笑得眉眼乐了弯,也不知心里头又在思打着什么主意,拍了手接连摇了几下头,离上殇笑道:“万万没想到这周人杰和张志刚竟然也来了,有趣,这下子看来会比我预想的还要有趣。名门正士,天下豪杰,亲爱的,你说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里头到底几人是正的,几人是歪的啊。”
笑贼贼的乐,一副心思已是打定,瞧了她那思乐的模样,白泽远说道:“自古正中多邪魔,这句话你没听过。”
笑着再度摇头,离上殇道:“所以还是我们邪魔歪道真啊,真真的邪,真真的坏,真真的真性情。不像那些个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人士,面上一派假仁假义,可心里头的坏水啊,银河都被他们灌到泛洪灾了。”
人之性,本就恶,这世上真真正正的天生好人又有几个?谁的心里头没几分私心的,便是那些个名门正派名声远播的大侠,谁又敢说自己心里头没几分私心的。
对于那些个总是一副冠冕堂皇说着仁义之语的正派侠者,离上殇向来瞧不起,这一番笑语下的打趣,自然也是嘲意多多。摇头晃脑一番弃嫌之后,离上殇忙眨了眼,看着白泽远说道。
“对了亲爱的,既然你说周人杰和张志刚也赴了赤练山庄的邀,你猜这两个人来赤练山庄干嘛?不会真是顶着正人君子的皮到这儿露露脸长长江湖名气吧!我总觉着就那两只披着人皮的狼,来这的目的肯定没这么单纯,保不齐心里头还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呢。那两人来了这么些天,你肯定明里暗里盯了不少次的梢。说吧,有什么发现?”
知他者,莫离上殇也。
他两之间的相互了解以及心灵相通早非一般生死之交所能较比,看着离上殇那一副挤眉弄眼,抬着胳膊不停往这个这儿佯着撞,白泽远如实说道。
“还真叫你猜着了,那两人来这的目的并不单纯。”
说完将这段时日明里暗里的监窥全部说与离上殇知道。
自打在平湖对面看到周人杰和张志刚,白泽远便对这两人留了警性,多方的暗探之下白泽远发现不止他两人行踪诡异,甚至经常见到有些江湖上还颇有声望的侠士深夜出入他二人的住所。
他们两个都是江湖上颇有威望的侠者,有人慕名而至有心结交他二人,在这种需要虚套的世界里很正常。不过三更半夜不睡觉,还特地大晚上潜入他们的居所同他两人虚套结交?
就有些不对了?
暗潜几次,私下秘听,果然叫白泽远听到不少有趣的事。
听着白泽远述讲发现,一面认真听着一点应点着头,待白泽远说完后离上殇才出声说道:“这么说来,这些人是冲着什么来的咯。”
点了头,没有答应,离上殇续着说道:“君子帖上台面上的意,是邀请天下豪杰前来参赴赤练山庄庄主的寿宴。不过现在看来,这寿宴是假,里头的秘密才是真的。而这个秘密,亲爱的,你怀疑周人杰他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的不是君无命的寿宴,而是这寿宴下的另一件事?”
“嗯”了一声,白泽远道:“现在看来,当是如此。”
离上殇道:“这么说来,这赤练山庄寿宴下所藏的秘密,才是真真有趣咯?亲爱的,你到这也好几天了,依你猜看这寿宴下所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寿宴下真正的秘密,离上殇兴致全起,只是她的兴致虽然已是浓起,不过这寿宴下的秘密却无从猜起。摇了头,白泽远道:“君无命的真意究竟是什么,我也没处断猜。头一日进庄时赛华扁就试探的问过周义,不过那莽汉看着虽然狂粗,心眼却是细的,说什么也不肯提前让我们知道,就只说等君无命出关,一切就都知了。”
寿宴真意究竟是何,要等君无命出关才能知道,单冲周义这一句话对于这寿宴下的秘密离上殇便心痒难耐。心里头痒痒的,偏生周义那个莽汉什么都不肯说,饶是再急也是无用。
只得急得连翻几下白眼,离上殇道:“玩什么神秘主义,这不是故意耍人吗?还非得等君无命出关才能说,这赤练山庄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想做武林霸主打算借寿宴之名将整个江湖一网打尽。”
她这话纯粹是瞎出的胡话,倒是问天,听了窟主这话竟然起了十分的兴致。笑着接了声,问天说道:“如是真这样那感情好啊,咱正好坐山观虎斗看这些正派人士自相残杀,等他们筋疲力尽之后咱再左手渔翁之利,一统武林天下。”
离上殇胡扯也就罢了,问天还兴致勃勃跟着胡诌。
他们现可处在正派人士的包围当中,这屠灭天下英豪的话也不知稍着敛上一些。
叫这两人的话气得发了闷,一人一眼示意他们就算想说也等离了这儿再说,白泽远道:“匡扶魔教一统天下这种话,等离了赤练山庄再说去,你们百鬼窟想坐山观虎斗看这些人自相残杀?依我看这次是没机会了。”
虽然寿宴下的秘密白泽远不知,不过他并不觉着君无命广邀天下豪杰打的是离上殇胡扯下的那个主意。听了白泽远的话,上挑眉梢,离上殇道:“如果不是一统江湖,那他广发君子帖到底干什么?还有什么秘密需要借由寿宴当幌子的?”
白泽远道:“当事人不出来解释,我上哪儿给你先猜?不过帖子上说君无命的寿宴是三月初三,今日已是初一,想来他也该出关了。”
“嘻”了一声笑,离上殇应道:“这万一,他要是死在闭关修炼的密室里出不来,那咋整啊。”
笑嘻嘻的话,这好闹的姑娘说话向来没个分寸!在别人的地盘上咒人家庄主死在密室里,这话要是传到赤练山庄弟子耳中,他两恐怕都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有些话,可以由着性子胡说,不过有些话可不是兴致一来想怎么打趣都可的。离上殇这趣逗的话,叫白泽远直接翻了一记眼,正打算开口让她注意些,别没事找麻烦,却敏察有人匆匆急赶。
急匆匆的脚步声,也不知出了什么麻烦的事,那脚步声听上去有些慌乱。敏查有异,白泽远竖起食指示意收声,就那样声收静凝后,匆急的脚步声清晰了。
急急赶着,到了门处停下,随后是焦急的敲门声。门声急促,白泽远蹙眉思审,与离上殇交眼对视后,白泽远看向门处说道:“进来吧。”
声刚落,门外敲门的人匆急将门推开,几步入了内,那急急赶来的赤练山庄弟子冲着白泽远说道:“白大人,周副庄主请您快些去一趟。”
这匆匆急急的话,气息都乱了,敏锐感觉到事态有些不对,白泽远问道:“马上过去?可是何事?”
那弟子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事弟子不方便说,还望白大人速速过去。”
就留下这话,弟子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抱拳行了礼,而后匆匆离了。直待那名弟子离了屋院,离上殇这才好奇问道:“亲爱的,那姓周的副庄主让你去干嘛?这么急匆匆的,出啥事了。”
摇了头,表示不知,离上殇猜测说道:“会不会这是君无命死在密道里,出不来啦!”
气氛明显不对,这当口她还有心思胡说,直接一眼横了过去,白泽远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话说完不等离上殇再开口,而是起了身,白泽远道:“我先去看看情况,你和问天问地好生呆着哪儿不许去。”
情况未知,这当口还是安分些的好,一番嘱叮之后白泽远这才出了房门,朝着正堂处赶去。
等到他赶到赤练山庄的正堂时,展悠然和慕容华早就到了,正堂中除了他二人便无第三个人。因见周义只请他们三,且瞧展悠然和慕容华都是一副心思沉凝的模样,白泽远心里已起不妙。
敏锐嗅到庄中发生了什么,因为心感事有不对,白泽远快步上了前,至了慕容华身侧问道:“慕容,是不是出事了。”
身为神捕的直觉让白泽远明显察觉到赤练山庄出了件大事,听闻白泽远这一番询,慕容华说道:“我也不清出了何事,庄中弟子来传时只说周兄有事急请,劳我速速前来正堂。至于出了何事,又是为了什么,那名弟子一概不知,也没说。”
什么都不知道,却是一副匆匆急急好似发生大事的焦慌样,赤练山庄那名负责通传的弟子越是说无事。
这庄中出的事就越大。
弟子不知,可气氛却明明摆在那儿,既然慕容华这处也不清庄中出了何事,白泽远也就不再问询。稍是一顿而后将视线落到展悠然身上,稍稍一思后白泽远问道:“展兄,赛兄呢?”
展悠然和赛华扁向来同行,而这次被周义急传来此的除了易迟迟外,都是当日与展悠然一道入庄之人。他们三个既然在此,白泽远不觉着若是庄中出事,周义会只请他们而瞒着赛华扁。
心里头相信周义必也请了赛华扁,所以在没瞧见赛神医的身影后,白泽远才会感到奇怪。
闻得白泽远的询,展悠然看着他回道:“展某来前,赛兄便已让周兄请走了。”
匆匆单请赛华扁去旁处,这事可不妙,当下眉心蹙了锁,白泽远道:“单先请了赛兄去旁处,莫不是这庄里头有人伤了。”
摇了头,示意这里头的因果自己也不清楚。就在展悠然摇头示意事情始末他也不知时,正堂外周义同着赛华扁正匆了步往堂内赶来。
匆匆而行,看样子极是忙急,瞧见他二人匆匆现了身,这处三人也就不再猜思里头可能,直等他二人进了堂中,周义瞥眼示意庄中弟子将门带上,周义这才冲着他三人抱拳一拜。
这拳起下的拜,更是叫人深感事绝不妙,面色相较于方才又是凝了几分,慕容华先一步开口问道:“周副庄主,赤练山庄里是不是出事了?”
稍是微奇的疑,询的是众人心下的不解,也是慕容华这话落后,周义脸上的神情又怒忧数分。
面上愁忧,怒梗胸前,双目红通就好似刚刚哭过,周义此番模样实在很难叫人不心生猜疑。双双视目一对,眼里皆是对事的疑猜,一审视凝后,白泽远开口再道:“周兄,赤练山庄里到底出了何事?”
连着两次的询,周义那儿纵是心里头再如何的焦伤此刻也得稍定了,紧抿了唇复了心绪,周义这才抱拳说道:“小弟让庄内弟子将三位请来堂中,确是因我庄中出了一件大事。”
周义这话落后,众人猜思立得验证,心里言道“赤练山庄果然出事”,白泽远道:“不知贵庄出了何事?”
周义道:“我家大哥原定今日出关,谁知时辰已过许久却仍未见大哥出来,当时我心里也是担奇的,不知大哥为何久久未有动静。虽大哥曾经叮嘱过,无他吩咐不可擅自入内,不过大哥这次的久无动静实在叫我非常不安。因不知大哥为何久久不从密室中走出,所以我就入了密室想瞧个究竟,谁知,谁知……”
话到后头隐隐又有几分微哽,这样九尺壮粗的一个汉子,竟因此事声中带哽。实不知密室当中究竟发生何事,以至于三人心里疑思更重了。周义心内伤忧,话暂时是难成句的,虽然三人心里对于赤练山庄出了何事很是在意,可周义既成这样,他们也不好继续追询。
好在这庄里的情况赛华扁是知的,瞧着周义这般,心里明白就周义现下的情况怕是不好明说事情概过。故而等到周义的情绪稍稍复了片许后,赛华扁这才看着众人,说道。
“君庄主闭关之时不知遭何人重伤,如今正榻卧病床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