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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辰一直在想小丫头会同他讲一些什么,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便带着满腔的疑惑为次日的应约做着准备。
次日,秦亦辰请了病假,没有去上朝,皇帝早就习惯了,连着下午的练兵场的假也一并准了。
“病号”秦亦辰却是早早的就来到了柳叔的醉仙阁,在二楼要了一间雅间等着,等的续了好着茶水了,却还是不见辛程来。
这日辛程起了个大早,由着白芷给她打理,梳了复杂的百合簪,带了好几样头饰,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去掉了多余的,只是端端正正的别了一支簪子,辛程却是没有注意到,这正是秦亦辰送她的那支。
挑了最是喜欢的桃花衫,因着天气已经变冷了,白芷硬是要求辛程围了披风,穿了小皮靴,戴了香囊,最后拿帷帽遮了面容,这才带着白芷坐着马车出了门。
之前辛程一直是不带帷帽的,一来岁数还小,二来,在镇子上的确也没多少人带,可是来了京里,一般人家的姑娘六七岁出门就开始带着了,她也只好跟着众人的习惯。
马车到底比人的脚步快了很多,没一会就到了柳叔的醉仙阁门旁边,辛程略微有些紧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东西便下了马车,白芷紧紧的跟在身后。
因着秦亦辰交代过,所以自然就有人来引着车夫归置马车,辛程看了看便也没再多担心。
“辛小姐,公子在二楼等你多时了。”
被秦亦辰派遣下来迎接辛程的小米看见辛程就巴巴的跑上来,朝着辛程说道。
“好的,你带路,我随你去。”
辛程的声音从帷帽中传了出来,小米顺从的带着辛程去了秦亦辰定下的雅间,顺带着把白芷也留在了外面。
辛程并没有太在意,这次来就是要同秦亦辰说清楚的,白芷不在,她倒也能轻松一些。
辛程一进来秦亦辰就觉得空气都甜美了几分,当然有桃花醉的缘故,看着带着帷帽的辛程,秦亦辰的心里忍不住的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觉得辛程长大了,知道遮住自己的面容了。
辛程摘下帷帽,脱下披风,放在一旁,露出了本来的模样,弯着腰行了一个福礼,不等秦亦辰说话便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亦辰哥哥,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
“应该的。”
秦亦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之后又觉得回答的有些蠢,只好拿起茶水,略微的抿了一口,用来遮盖自己的尴尬。
辛程也没有再说话,气氛尴尬又暧昧,最后是辛程首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想着自己今日特意约秦亦辰出来,就是为了说明白的。
“亦辰哥哥是喜欢辛程的吧?”
一句话问的秦亦辰先红了脸。
“喜欢……”
秦亦辰顿了顿,似乎是辛程的问题给他带来了勇气一般,吸了口气开始说道:
“从开始看到你的那一天,就是你救了我的那一天,我就记住了你的眼睛,干净,明亮,却又流露着同你年龄不相符的感情,救了我之后絮絮叨叨的温暖,后来你的坚强,你的软弱,我都看在眼里,明明已经很难过了,你却还是装作自己坚强的模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我一再的告诫自己,你还小,定然不能就这样许了人家,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怎么都藏不住的。上次我特意去镇子上见你,你醉了酒,我送你回家的时候……你还有印象吧。自此以后,我就觉得,自己非你不娶。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提到那次,辛程也是小脸一红,听着秦亦辰这样突如其来的告白,辛程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是好。
“亦辰哥哥……”
辛程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开了口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那么的喜欢,只是你知道的,我那样的家庭,我觉得配不上你,何况,我年岁尚小不说,我有一个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条件,此番找你来,也是为了同你说清楚此事,也免得耽搁了亦辰哥哥你日后的大好姻缘。”
“莫说耽搁不耽搁的话,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我能做到的,定然赴汤蹈火……”
秦亦辰看着辛程有拒绝的意思。着急了起来。
虽说他之前想着,不在乎结局,可若是小人儿露出一点点喜欢他的意思,他也是愿意去努力的。
“我不需要赴汤同蹈火,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要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吗?”
看着辛程说着这样的话,秦亦辰有些恍惚,小的时候,明明父亲会给姨娘很多好的东西,姨娘却总是不开心的,他跑去问姨娘怎么了,是不喜欢父亲送来的这些东西吗,姨娘只是看了看东西,却告诉他
“姨娘并不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只是想求得一人心罢了。”
如今看着辛程这般模样,秦亦辰觉得辛程同姨娘的身影有些重叠。
辛程却把秦亦辰的恍惚当作了犹豫,摇了摇头,起身打算离去,被桌子一旁的秦亦辰站起身来一把拉进怀里:
“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我没说我做不到,我发誓,这辈子只疼爱你一个人,若是做不到,便不得好死。”
辛程傻呆呆的没有从她站起身反应过来,直到听着秦亦辰那么种的誓言,才意识到秦亦辰做了一件什么事情。
“快别乱说,这种誓言也是随意说的吗?”
看着怀里的人儿一点都不排斥自己反而是在关心自己,秦亦辰开心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辛程的头,辛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秦亦辰抱在怀里,一番挣脱无果之后,辛程认命的把头扎在了秦亦辰衣服上。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被你骗了,我不是很划不来。”
闷声闷气的有些委屈的声音秦亦辰的怀里传来,秦亦辰有些心疼的放开一些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等着用一辈子去让我给你证明,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秦亦辰带着磁性的好听的声音从辛程的头顶传来。
也不知是那日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那日的气氛太过暧昧,辛程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秦亦辰给他一个机会的请求。
本来还只是给铺子里送东西的秦亦辰越发的名目张胆,改了每日送在宅子里。
一时之间,二人竟是让众人觉得过的甚是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