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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柳梅儿自己的说法,那日在她得知父亲死讯后,又找不到李杰,所以她就恍恍惚惚地到了清云馆。在清云馆里,她才刚洗了把脸,那清云馆女馆主就带着一名女人到了她的房间。
说来,这名女人正是委托镇远标行行标的客商,她在京师久候多日,早就在京师把镇远标行的底摸了个透,尤其这清云馆乃是镇远标行在京师的产业之事,并非隐秘之事,所以这女人自然而然地便盯上清云馆。
刚好这日,柳梅儿骑着黑电大宛马,又毫不避讳地抵达清云馆,这女人自然便闻讯而至。
柳梅儿先被从马腾那伙汉子打了闷棍,后来有从这些汉子口里,得知她父亲柳总标头出事的消息,所以那女人问她话时,柳梅儿是形色憔悴,言辞中甚至死意萌生。
所以柳梅儿心无忌讳,自然也就毫无隐瞒,待她将她和李杰两人护镖都快护到京师了,却又被那青袍中年文士生生抢去了戒指之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那女人后,那料那失标的女人竟然没事一般,甚至还像暗松了一口气一样。
那女人到后来临走之时,顺便又问了句柳梅儿再准备做什么,柳梅儿自然说想回去替父亲收尸守孝,此时,那女人居然提出要柳梅儿到京师等上三五日后,她要同柳梅儿一同前往。
柳梅儿是标行的女子,尽管她父亲只是总标头,而不是标行的东家,但这丢了客商的标,客商要搞清楚,她也只好答应。
所以,那在京师的几天,柳梅儿还是去了清风楼找李杰,又嘱托清云馆馆主留意李杰造访。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她就跟着那女人又一路北行。
但这一次,柳梅儿就跟着那女人一直找到了朝歌城的镇远标行,也没有找到柳总标头的尸身,就是那李副标头的尸身,她也没找到,反倒只有马副标头的尸身和其他被杀的标师行脚被镇远标行的人掩埋了。
这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所以这柳总标头和李副镖头是死是活自有争议,但那女人却从出京师后就对她托付镇远标行行标一事矢口不提,也对柳总标头和李副标头的死活不关心,反倒似乎认准了柳梅儿一般,只是死抓着她不放。
柳梅儿无奈,她有心守孝,但她父亲找不到尸身,无法确定死活,自然无孝可守。
她想要留在朝歌镇远标行,但那女人不同意,用那女人的说法,这行标之事乃是托付她父亲的,现在标没有了,柳总标头也不见了,要是以后柳总标头出现,她柳梅儿是柳总标头唯一的女儿,所以柳总标头自然会找她。
就这样,她也只得在那女人的要求下,留了口信在朝歌后,便跟着那女人到了这洞庭湖。
那知道到了洞庭湖后,她才发现,这女人可当真不简单。
要说,这八百里洞庭湖中传说有仙山,且素有“洞府之庭”的说法,所以那座在洞庭湖湖心的,有多座山峰的岛就被称为洞庭山。
传说这座洞庭山浮于水上,其下有金堂数百间,玉女居之,四时闻金石丝竹之声,彻于山顶。
所以说,这洞庭山的来头可不小,先不论传说,就是只说在道教中排行,这洞庭山虽不是属于前十的洞天福地,但也在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中稳打稳的,排在第十一的福地。
而且,最让柳梅儿稀奇的是,那洞庭山的传说竟然是真的,而且那女子正是这洞庭湖中的,洞庭山上的,洞庭派里的洞庭人。
柳梅儿一开始,对于这一切都觉得匪夷所思,在她看来,要说这洞庭派找他们镇远标行行标,事后却又不关心她们所托的标,她就想不通。
而且洞庭派的人不仅不管他们所托的标,而且还只把她带上洞庭山,还让她加入这凡人梦寐以求都难以加入的洞庭派,她就更想不通了。
更为甚者的是,那女人把柳梅儿带到洞庭山,让她加入洞庭派后,竟然又很少来见柳梅儿,似乎她在朝歌镇远标行托标,行标,这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柳梅儿加入洞庭派一般。
加入洞庭派后的柳梅儿,牵挂着她的父亲生死,每日里都恍恍惚惚的,那有什么精力去修行,所以就是到现在,柳梅儿可连炼气一层都没达到。
但这洞庭派的人似乎也不在乎,而且只是给了柳梅儿一块腰牌,让她用于进出洞府后,竟然也就随柳梅儿折腾,这所有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她不得离开这洞庭山周围百里。
所以这每日除了草草修炼后,闲得无聊的柳梅儿,只要天气允许,她便常常跑到这洞庭湖边傻坐,一边远眺洞庭湖,一边想着她生死不清,下落不明的老父亲。
所以这才有今日能在洞庭湖偶遇李杰的这一幕。
李杰听完柳梅儿的话,也是愣住了,柳梅儿的这些经历在他看来,似乎太过于不合理。
因为别人不清楚,他李杰可很清楚,按太平要术和正一元皇派的说法,这修行一途,要的是仙缘,讲的是仙根,修的是灵性。
但他和柳梅儿相处多日,他可没发现这柳梅儿那里象有仙根的人,但要说柳梅儿没仙缘他倒不敢说,他李杰要加入正一元皇派,还得重八大爷引路推荐,但人家柳梅儿可是洞庭派特意找上门的一般。
加之此刻的李杰,偏偏又被朱长老的玄冰弹给封了修为,所以就算柳梅儿愿意让李杰检查,他李杰也没有办法施展真气,所以李杰在听完柳梅儿的话后,就如木头一般,杵在原地呆立了良久。
“李杰,你到底还在听我说话吗?”还是柳梅儿最后不耐烦地催了李杰几次后,李杰才从被柳梅儿搞懵的状态下惊醒过来。
“啊!柳姑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杰连声告罪后,面色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赧然地道:
“没想到,你的经历还如此的匪夷所思!”